【沦丧】(第五章)

  关掉卧室里的灯,周围陷入深不见底的黑暗。李逾白挪了挪
放在背后面的枕头,让它垫起来更舒坦些。“砰嚓”一声,打
火机窜出悠长飘忽的火苗,在他的脸上染上一圈橘子红。这应
该是一张俊逸睿智的脸,凸起的鼻梁彰显出雄性的力量美,浓
浓的眉毛下是一双神采奕奕的眼睛。然而此刻在这位景天集团
总裁的脸上却找不到任何往昔的雄姿神采,暗淡无光的双瞳木
然呆滞,发黑的眼眶深邃得空洞,咬着烟嘴的厚唇看起来软塌
塌的没有活力,疲惫和压抑写在他紧锁的眉头上。

  火光陡灭,房间里的幽黑周而复始的阴郁起来。烟草在吞吸
吐纳间如点点星光似的忽明忽暗,望着这仅剩的一点光明,
李逾白脑袋里那一部分掌管记忆的地方开始工作起来,血液像
涡轮一样急速旋转起来。如此,刚刚发生过的情节便如记录片
一样放映出来:

  画面应该是昏黄色的,并且恍恍惚惚、飘忽不定,那是个令
人头痛欲裂的场面,每一寸都触目惊心,每一个动作都扭曲变
形,混乱却无比清晰。

  那双手大概是李逾白所见过的最粗壮的手了,因为手的主人
只有14岁,“仅仅只有14岁!”那双手放在一个光滑圆润的
肩膀上,而那个肩膀的主人比这双手的主人大了足足19岁,
“大了他妈的19岁!”李逾白在呐喊,当然他明白这个声音
只有自己才听得见。

  圆滚滚的乳房在紫罗兰般绚丽的灯罩下浑然白嫩,娇翘翘的
乳头嫣红而富有光泽,但很快,那双大黑手盖抚在上面,将它
们抓得变了形,乳白和粗壮黝黑的双手形成视觉上强烈的反差
,一个像娇弱无力的小兔儿乖乖,一个如粗野而雄厚的狗爪,
“啊啊啊啊……”李逾白仿佛能听见妻子的乳房才朝他呼喊求
救,然而他的脚就像灌了铅,再也没有抬起来的勇气了。“我
只是个阳痿的废物……”这种声音贯穿于李逾白的身心,一遍
又一遍的重复,就像令人厌烦的马蜂围着耳朵转,痛不欲生。

  “咦……咦……嗯啊……”这是妻子的娇喘,如玉树滴翠、莺
啼燕啭。两个相互摩擦的身体赤条条的模糊不清,只有煞眼
的白光和深邃的黑影交织在眼前。

  那是他的妻子,他的爱人,他像父亲一样呵护爱戴的女人,
如今却在别人怀中缠绵,“你给我住手!操你妈的小混蛋,
老子打死你!”雄狮一样的怒吼震得画面泛出水波般的荡纹
,在这声振聋发聩的长鸣中,画面中模糊的黑白双影这才清
晰起来,张小牛慌忙收起一秒钟前还揉捏把玩着孟惠芸巨乳
的黑手,瞳孔瞪如珠,嘴巴惊讶的张开……

  孟惠芸也被这声怒吼震醒,她显然是做了一场梦,迷糊糊
的睁开眼睛,心中还在嗔怪是谁惊扰了自己的美梦。然而很
快,丈夫青筋暴露眼流火光的样子兀然的出现在眼前,她的
神智很快恢复过来,“啊,你……”真是噩梦一般的现实,
光着身子的张小牛就战战兢兢的站在自己身旁……她惊呆了
,又旋即明白那梦中的“情郎”不是别人,却正是赫然于面
前的张小牛啊!再看看自己身上,睡裙已然滑落肩膀,圆滚
滚的奶子暴露在空气中,上面甚至还有红红的抓痕……万箭
穿心如孟惠芸,立马环手抱在胸前挡住乳房,眼泪“唰”的
一下从脸旁滑过,“逾白,你别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咚”的一声,李天天也打开房门,看到了这惊心动魄的
一幕,自己的母亲竟然和农村来的同学站在一起,两人都赤
着上身,“难道他们……”李天天不敢想下去,因为他已经
看到爸爸怒火中烧的样子了,也正是听到爸爸的怒吼他才从
床上爬起来的。在掀开被子起来的时候,他本来还纳闷,“
爸妈都五、六年没吵架了,怎么今天的动静就像是开战了一
样?”站在门口的李天天现在算是明白了,这根本就不是父
母在吵架,而是……“而是捉奸!”自己的妈妈和同学搞在
一起了!不知道为什么,一道奇异的电流划过李天天的心脉
,他除了震惊之余,竟不可思议的隐隐感到兴奋……

  李逾白并不知道儿子变态的心理,他对着李天天大声呵斥
:“没你的事,给我滚进去睡觉!”李天天无奈,只好转头
回到房间。在扭头的一刹那,他分明看到了母亲泪花斑斑的
脸上那无辜的眼神,当然,也有幸再次观赏了一遍母亲衣衫
不整,充满风情的样子……

  “李叔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张小牛跪了下来,
把脖子埋到半蹲着的膝盖上。

  “咯吱”一声,孟惠芸激动的从椅子上滑在地板上,“逾
白,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伴着哭腔的
是猛如洪水般的眼泪。梨花带雨的美人妻孟惠芸,双手趴在
地上,沉甸甸的乳球悬在胸前晃荡,睡裙由于突然的肢体动
作而被扯上腰部,随着透明内裤包裹的肥屁股一同露出的是
雪白大腿的整个轮廓。

  “惠芸!”李逾白的叫声撕心裂肺,“你知不知道你有多
让我失望,”他抬起颤巍巍的手臂指向张小牛,“他还是个
孩子,什么都不懂,可你呢!你已经是个母亲了!都快40了
,你怎么能做出这么令我伤心、令这个家庭伤心的事情呢!
”李逾白一连串的斥责之后连续咳嗽了几声,显然这个“突
发事故”已让他心疲力竭了。

“我不知道啊……这怎么会这样呢……”孟惠芸像是想到什
么,扭头回看了一下身后的桌子,“我想起来了,我喝了酒
,然后……”她的脸顷刻间生出了红晕,惊恐不安的看了一
眼张小牛一眼,她大概已经明白事情的原委了,“一定是我
喝多了,趴在桌上睡着了……然后他……”这个想法冒出后,
随着喉咙里一阵滚滚的哽咽,孟惠芸便再也讲不出话了。羞
愧和自责让她陷入沉默,精致五官上的那抹红晕也变得红透
了……

  “你讲不出来话了吧!”孟惠芸的这种沉默无疑等于默认
,李逾白吸了一口气,痛苦的闭上眼睛,泪珠从紧皱的眼皮
里渗出来,“你滚吧,这个家没有你了!”这句话字字诛心
,李逾白也是咬牙切齿才说出来的,“不要啊!”孟惠芸哭
得泣不成声,凌乱的头发耷拉下来,遮住的半张脸上写满了
乞求得到原谅的委屈,眼眶里也早就布满了狰狞的红血丝。

  “这都是我的错,跟阿姨没关系!你要发火就冲我一个人
发,不要对阿姨这么凶!“跪在地上的张小牛斜睨着身旁的
孟惠芸,尽管自己趁人不备,酿此大祸,但惠芸身上散发出
来的成熟和柔媚是他从来都没有过的美好体验。他忘了惠芸
乳房的柔软,忘不了她头发上的香味,忘不了她梦呓中的骚
样,他要保护她,这是一个男人该做的!

  “小牛,你不要说了!”孟惠芸听到张小牛说出这样的话,
感到大事不妙,丈夫正在火头上,这些话也只会让其愤怒至
极,事态也将一发不可收拾。

  “好,好!”前一个字掷地有声,后一个字则完全是嘶吼,
李逾白已经忍无可忍了,“啪”的一声,他冲上去一巴掌打
在张小牛的头上。

  “啊……”张小牛叫了一声翻倒在地上,头“砰”的一下摔
在椅子上。

  “不要这样,不要打……”孟惠芸跪着用膝盖摩擦着地板爬
到李逾白身前,双手抱住他的腿,把头也紧紧贴在上面。

  “你还维护他是吧!”李逾白一脚震开孟惠芸,“啊”的
一声孟惠芸也倒在地上,白花花的两个奶子摇摇颤颤的晃荡。

  “你不要欺负阿姨……呀呀呀……”张小牛惠芸倒地,一下
子气得从地上跳起来,顶着头朝李逾白的肚子上撞了过去,
“你……哎哟……”令李逾白没想到的是,14岁的张小牛力
气竟如此之大,一阵蛮力之后自己已被推倒在了墙上。

  14岁的张小牛竟然把45岁的李逾白打倒了,孟惠芸从地上
爬起来,拉起睡裙的肩带,一把抱住张小牛,“小牛,听话
,这事不怪你,你快回房间睡觉,不要打叔叔,阿姨求你了
!”

  身后的香气袭来,孟惠芸肥硕的巨乳重重的砸在张小牛的
背上,“阿姨,我答应你不打叔叔了,”他又鄙夷的看着瘫
软在墙边怒目而视的李逾白,“但是叔叔,我告诉你,从小
我爸爸就告诉我打女人是不对的,再怎么样也不能打女人,
这个道理连我们农村最没用的男人都懂!”张小牛说完拉开
惠芸抱着自己的手,转过身看着她,“阿姨,今天是我不对
,连累你了,对不起,我走了,希望你们夫妻幸福快乐!”
话毕,张小牛调头就走,一声重重的关门声之后,客厅里就
只剩下孟惠芸和李逾白了……

  “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抛下这句话后,李逾白把妻子
孟惠芸一个人留在了客厅。

  房间里依旧黑鸦一片,李逾白把烟屁股放到烟缸里摁灭。
身体里激荡的血流开始平静下来,刚刚发生过的事在脑袋
里急速的回放了一遍之后,他已经身心疲惫,不愿再去回
想什么了。这个时候肚子开始疼起来,那是被张小牛用头
顶过的地方,“大概是顶到内脏了”李逾白捂着肚子,情
感和身体上的创伤快要把他掏空了。半个小时之后,他睡
了……


  李逾白的卧室外,廊灯放出黯淡的紫光,使客厅里蒙上
一层煽情的阴郁。挂钟滴答作响,沙发上传来声声泣啼,
把耳朵放在冰凉门板上的李天天,聆听着母亲悲伤的呜咽
。悄然而至的秋风刮过桌面如芒在背,纸张和尘埃沙沙作
响,客厅微弱的光芒经过门孔细小的透镜印在李天天的脸
上, 诡谲的狞笑从他扭曲的嘴角上一闪而过。

  小区郊外飞扬跋扈的寒风刮过路面,橘红的街灯在昏暗
的夜色中为大地铺上一道僵冷的血色。狭长的窄巷张开血
喷大口,吞噬掉远处簌簌震颤的喧嚣和冥冥中飘逝于无形
的犬吠兽鸣;整座城市在了无生息的荒凉中沦丧、陷落……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一个不夜城,华灯起……”
  收音机里幽婉妖媚的女声在小区的保安室内响彻满屋。老
蔡胡子拉渣的下巴靠在李莉的粉颈上,一阵刺鼻的劣质香水
味传入肺腔。

  “小骚蹄子,我就爱闻你们良家妇女身上的香水味儿。”
  獐头鼠目的老蔡像王八一样缩了缩短小的脖子,耸耸鼻子
对着李莉的香肩上一阵猛嗅。

  “哼,讨厌,没想到你个老不正经的还有这样的闲情雅致
,竟然要人家穿着这么羞人的衣服和你跳舞……”顺着这句
骚味十足的浪语,灯光下的李莉半身赤裸,胸前水嫩的奶子
像一对剥了皮的雪梨,她媚眼闪烁,饱满的脸上泛起羞红的
色泽。“人家的屄屄都露在外面了,好冷耶……”正如李莉
所说,从锃亮的黑色高跟鞋往上望去,李莉修长的双腿上是
直到腰际的网眼丝袜,两腿之间那引人入胜的地方竟毫无遮
掩,黑溜溜的浓厚耻毛从肥满的丘户上弯曲的伸展出来。

  “啵”在乐音撩人中,老蔡朝李莉脸上亲了一口,“骚屄,
你说你好好的家庭主妇不当,还背着你的音乐家老公跑到这
里来给老子日,你怎么这么骚!”说着,老蔡的手从李莉的
腰滑到被网眼挤得肉嘟嘟的白屁股上紧紧捏住,身体也往前
将贴住李莉的乳头。

  “你个坏蛋,不准这样说人家老公嘛,真是的,搞了他老
婆还背后损他,真是坏!”李莉双手环搭在老蔡的脖子上,
口里喷出的热气吹响老蔡的耳垂,她一边娇嗔一边随着音乐
扭动臀部,老蔡放在上面揉摸的手也变得有节奏的游弋起来

  “放屁!老子就要说,妈的,任你老公在外面是人人称道
的音乐家,还不是不中用,自己的女人都满足不了,跑到爷
这里来发骚!”此时的老蔡把两只手都放在了李莉婀娜摇舞
的臀部,两人的身子贴得更紧了,他们像两条黏在一起的鳗
鱼那样扭摆,汗液在肌肤相亲下湿滑了彼此的身体。

  “坏蛋,要不是人家老公拜托你给老娘洗车,老娘又怎么
会邀你入屋喝茶,又怎么会一来二往的就这样被你给日了!”
  李莉和老蔡的下身开始互相摩擦,裸露的耻毛一碰到火热
肉棒的坚挺形状就立刻湿润了。

  “我的骚宝贝儿,”老蔡下流的讪笑,黄透了的牙齿从嘴
巴里露出来,显露出恶心的形状。“要不是你骚,穿那么短
的裙子在我面前晃悠,端茶的时候还故意把白花花的奶子现
出来,老子又怎么敢强抱住你,抠我们音乐家夫人的屄呢,
哈哈……”两人在暧昧放荡的调情中濒临激情的沸点,身体
里流动着的血液变得滚烫,一发不可收拾的涌上脑袋。

  “人家就是想要你嘛,抠我的屄屄哦,我的野男人,我的
爷们!”李莉的乳头在老蔡的胸间蹭动不安,双腿分叉,阴
户在老蔡的胯间激烈的摩擦。

  “今天干了你三次了还要?你个不要脸的臭骚屄,老子干
死你!”老蔡说着解开裤链,粗壮的鸡巴像公鸡弯弯扭扭的
脖子那样长长的挺立在空中,“老子不仅要日你,还有把和
你一样尊贵高傲的孟惠芸也日上,“扑哧”一声,柔柔软软
的湿润阴唇溅出的水花落到“鸡脖子”上,李莉微眯着眼发
出一声娇喘,“老子要她像你一样穿着网眼丝袜,屄里面插
着老子的鸡巴一边还骚浪的和老子跳舞……”老蔡放在李莉
屁股上的双手一用力,阴道里挺动的鸡巴纵深一刺,“啊…
,舒服”李莉仰头,波浪般的卷发朝下垂落,脸上的表情既
满足又兴奋,“你放心,死鬼,惠芸迟早有一天会成为你胯
下的夫人的!”“啊!”老蔡一把将李莉抱起来,让她双腿
勾着自己的腰,强壮有力的鸡巴开始像打桩机那样带给堕落
的人妻无与伦比的生理刺激……

  “轰”的一声巨响,闪电像一条蜿蜒盘踞的长蛇,在遥远
的天际边上划出一道石破惊涛的长啸。天空陡然被撕裂,曙
光挣脱夜的黑网,万丈光明像离弦的箭矢射向大地,城市的
权柄重落太阳的执掌。人们从睡梦中惊醒,新的一天如梦魇
的中鬼怪的狂嗷,将他们硬生生的拉到白昼漫长的时间线里

  “叮铃铃……叮铃铃……”

  “叮铃铃……叮铃铃……”
  孟惠芸被急促的电话铃惊醒时,已经是正午了,客厅里的
廊灯早已泯灭,取而代之的是穿透窗栅的炽烈阳光。惠芸憔
悴的脸上苍白且毫无血色,轻微浮肿的眼角旁尽是昨夜的泪
痕,显然这位善良的人妻还没有从昨晚的悲伤中走出来。但
很快,她又惊喜的发现自己的身上盖了一条厚厚的毛毯,“
这一定是逾白怕我冷着了盖上的,看来他不生气了!”

  “喂”惠芸怀着与丈夫冰释的喜悦之情,拿起听筒,毛毯从
身上滑落,肥厚的奶子就像她此时焕然一新的心情般兴奋的摇
晃了两下。

  “你好,请问是李夫人吗?”话筒那边至少是个年轻男人,
因为这声音听起来透亮而富有磁性。

  “是,请问你是哪位?”到这里,惠芸已能确认这是个陌生
人打来的电话了。

  “哦,我是你的粉丝。”很平静的一句话。

  “哦,什么……对不起,我没听明白您在说什么,能重复一
遍吗?“惠芸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未清醒,连忙问道。

  “好的,我重申一遍,我是夫人你的粉丝,就是夫人的崇拜
者啊!”比之前还要平静的声调,就好像任何人都应该对这段
话感到吃惊一样。

  “什么!”惠芸对这个无聊的陌生人用如此平静的口吻来讲
述这样一段奇怪又变态的话而感到愤怒。

  “呵呵,夫人不要生气,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和夫人交个朋
友!”一如既往的平静,那么自然,简直不像是陌生人在电话
里应该出现的腔调。

  “你打错了吧……我想你一定是打错了,挂了……”挂掉电话
的惠芸摇摇头,她不想弄清楚打来这通电话的陌生人是何居心
,也不想探寻这个人是如何知道家中座机的号码的。现在的惠
芸只想在丈夫回来时看到满满一桌他最爱吃的菜,然后好好的
和他谈一谈,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叮铃铃……叮铃铃……”

  电话声又响了,无奈的翻起白眼,拿开搭在大腿上的毛毯,不
耐烦的叠起雪白的双腿,再次拿起听筒……

  “有病吧你,你再打过来我报警你信不信!”

  “阿……阿姨,是我……小牛……”

  “……啊……小牛?对不起,我刚才……”

  “没关系,我知道你恨我,我对你做了不该做的事,给你的
家庭造成了无法弥补的矛盾,我不求你原谅我,只希望你和你
丈夫能和好如初!”

  “你……小牛……阿姨不怪你,你还小,控制不住自己,你放
心吧,这件事情阿姨不会告诉学校的。”惠芸打心底不怪小牛
,从听到小牛在电话那头哽咽的声音时,她就告诉自己,张小
牛不过只是个正值青春期的少男,自己喝多了又穿得那么暴露
,他一时犯傻并不是不可饶恕的,只是没想到张小牛竟然一头
把李逾白给撞倒了。至此,她又想到了丈夫,昨天一定把他气
疯了……

  “阿姨!呜呜呜呜……”张小牛在电话里的泣不成声打断了孟
惠芸的思绪,“阿姨你真好,但我不是为了求你不要告发我,其
实……我只是怕你因为这件事被李叔叔骂,被李叔叔欺负……我喜
欢你,不想让你受欺负!”张小牛哭啼啼的讲了一通,从他质朴
的声音中透露出内心真诚的歉疚和后悔。

  “傻孩子,叔叔不会欺负阿姨的,就是你啊……你不该打李叔叔
的知道吗?你放心,李叔叔和爱护阿姨的,等他回来阿姨和他好
好谈谈,不要哭了好吗?”孟惠芸自己也有孩子,张小牛在她眼
中更是个农村来的可怜孩子。是孩子就都会犯错的,她相信张小
牛这样成绩优异的孩子在自己的宽容下一定会改过自新的。这个
时候的惠芸,阳光洒在她的头发上,脸上露出了慈母般的微笑。

  “阿姨,是我不好……我不该打叔叔的……谢谢你不怪我,为了
表达我的诚意,我想请阿姨和叔叔吃个饭,向叔叔郑重道歉!”

  “哈哈,”拿着话筒的惠芸听了张小牛的话后笑得前翻后仰,
连胸前圆滚滚的奶子都从睡裙的领口震了一个出来。“傻瓜,
不用了啦,叔叔……”

  “咚咚……咚咚咚……”
  就在惠芸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家里的门铃却响了,“得了
,小牛你放心吧,阿姨没事的,叔叔也会原谅你的,现在阿姨家
里来人了,待会我给你打过去好吗?”

  “嗯,好的!”

  门铃声持续不断,惠芸挂上电话后便趿着拖鞋急匆匆的跑去开
门,以至于忘了自己只穿了短及大腿根部的透明睡裙。

  “夫人……”老蔡矮小精悍的身形赫然于门前,他惊讶的发现孟
惠芸只穿了件刚刚包住屁股的睡衣,更甚的是,睡裙竟然是透明
的,胸前那圆鼓鼓的大奶子挺拔饱满,连乳头都隐隐欲现。他突
然感到喉头发紧,咽了咽口水,眼睛直直的盯着惠芸。

  “怎么是你?”惠芸一看到老蔡这个样子立马就后悔了,她这才
意识到原来自己是穿着睡裙出来的,自己性感成熟的身体当下在老
蔡充满淫欲的目光中一览无余。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老蔡痴痴的站在那儿,那个样子就像
是要把自己吃掉一样,惠芸的脸也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子,“砰”
,惠芸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关上门,“老……蔡,你等我换衣服!
”说完一个箭步冲向卧室去了。

  “啊……夫人,你换什么衣服啊,刚才穿得不就很美吗!”回过
神来的老蔡想着成熟人妻甩着奶子羞答答狼狈而逃的样子,裤裆
里的鸡巴瞬间直了起来,隔着门大嗓门的调笑着。

  回到房间里的惠芸迅速脱下睡裙,拉开衣柜,用手点了一遍挂
在衣架上的衣服,挑了套纯白的运动套装,“已经来不及穿胸罩
了,哎呀,算了!”门外的老蔡继续调笑般的呼唤着,惠芸此时
的心里小鹿乱撞,索性放弃戴胸罩,把拉链顺着运动衣的衣领拉
到下巴上就又朝门口走了过去。

  “嘿嘿,美丽的夫人啊,你真可爱呀,羞答答的样子迷死人啦!
”穿上运动服的孟惠芸出现在老蔡眼前,即使全身被包裹得严严
实实,那肥墩墩的成熟大屁股以及从胸前凸起的肥硕奶子的形状
还是那么明显。

  “你别老不正经的,你来干什么?”听着老蔡的调笑,惠芸娇
羞嗔怒之余差点没笑出声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刚才自己一系列的
行为时多么的滑稽。

  “我亲爱的夫人,你的老蔡特地为你送来这份寄给你的包裹!”
老蔡滑稽的屈身一躬,双手把正方形小小的包裹举过头顶。

  “得了得了,点到为止啊你!呵呵……”老蔡把孟惠芸逗得咯咯
直笑。

  抬起头的老蔡看到惠芸笑靥如花,洁白的贝齿从檀口中露出来,
不禁看得痴了。

  “你……行啦,别看了嘛!”惠芸看到老蔡痴迷的看着自己,脸
也“攸”的一下红了,尴尬中她一把抢过包裹,又是“砰”的一声
,房门再次关上。

  “夫人,老朽愿意为你做牛做马,只要能天天看到你笑!”老蔡
激动的声音从门外传入耳中,惠芸无奈的摇摇头,不过想到自己3
3岁了还拥有如此引以为豪的魔鬼身材和让无数老少都为之疯狂的
漂亮脸蛋,不知是福是祸。

  很快,是福是祸随着包裹被打开的刹那而揭晓——一张张裸体的
相片映入眼帘,并且全是女人的隐私部位,而相片上的女人,不是
自己又是谁?

  “咚”,装满自己淫照的包裹掉落在地,“我从来没拍过这些照
片呀!”惠芸眼前突然变得一团黑,她快要晕厥和窒息了,“即使
是和老公做爱也从未拍过这些照片呀,怎么会?”她摇摇欲坠,不
得不颤颤巍巍的一屁股倒在沙发上。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铃又响了,不知道为什么,孟惠芸
的第六感告诉她这将是个不同寻常的电话。

  “喂……”惠芸强忍精神上的沉痛打击,拿起听筒。

  “还是李夫人吗?”(这个声音?)须臾的犹疑之后,孟惠芸马上
明白这就是之前那个陌生人的声音。

  “是我,你是谁?”孟惠芸的心里涌现出一万个不敢细想的念头,
她的声音也变得警觉起来。

  “哦,我早就说过了,我是夫人你的粉丝啊!嘿嘿……”话筒那边
的声音已经有些调笑的意味了。

  “你……你变态吧!你快说你打来电话有何目的!”孟惠芸按捺不
住出离的怒火,拿着电话的她紧紧盯着地板上散落着的照片,她心
里在对自己说:“千万不要和这些该死的照片有关……”

  “夫人应该收到包裹了吧,呵呵,相片,也都看过了吧?”电话
里的这句话彻底击垮了孟惠芸的心里防线,她感到一阵恶心,胃酸
险些从喉咙里喷出来,脑袋里那团黑沉沉的云霭再次笼罩着她。

  “你!你什么意思啊……呜呜呜……”惠芸忍不住恸哭。

  “夫人不要哭,我没别的意思,不过是想和夫人交个朋友,哪知
夫人之前竟然把鄙人的电话给挂了,所以才出此下策啊,嘿嘿!”

  “你这个厚颜无耻的王八蛋,你以为我会信你,这些照片都是ps
过的吧,因为我从来没拍过!”

  “这个……夫人拍过没拍过我当然不知道,就算夫人拍过,我想,
也不会那么好心给在下看到吧,哈哈哈……”话筒里的声音停顿了
一下,发出两声咳嗽,“但我要告诉夫人你的是,这些照片绝对
不是ps的,至于怎么来的我现在也不会告诉你,如果夫人不相信
的话,等我把这些照片发到你丈夫公司的邮箱去之后,是真是假
就将立马见效!”像是忍不住的兴奋,话筒那边有发出一串狞笑
,“但是如果这样,那你丈夫公司里的那些下属们可就对夫人的
身体了如指掌啊,呵呵,聪明的夫人,你难道希望这样吗?”

  “你到底要怎么样……”惠芸用手紧紧抓绕头发,拿着听筒的胳
膊肘顶在大腿上,这句话的语调已经是哀求般的绝望了。

  “我不想怎么样,只想和夫人交个朋友!”

  “我要怎么做?”惠芸咬着牙让自己镇定。

  “请夫人即刻前往小区郊外的那个烂尾楼,你应该知道的,五
层楼的那个,旁边有一家糕点超市,在那里,你会再次接到我的
电话……嘟嘟……嘟嘟……”

  惠芸的手瘫软在两侧,发着嘟嘟声的听筒从茶几上摔落,她绝
望的闭上眼,在她即将睁开眼睛之前,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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