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体买家】

                序章

  黄昏的晕色透过玻璃窗,落在狭小房间的几件家俱上,少许余光进散,匍匐
到角落里那个曲线窈窕的躯体上,似乎也衬出了躯体主人心中的阴郁。

  身后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一个身姿窈窕的金发丽人缓步走了进来,不过也
只走入了两步便停下,仿佛了然于心地道:「你后悔了?」

  「不!」

  角落里的女人声音很清澈,但躯体依旧木然。

  「如果不后悔,为什么不戴上桌上的那枚戒指?」

  自从走进房间,金发丽人的目光大部分时间都落在了房间里仅有的一张桌子
上,仿佛那张桌子远比房间的主人更有吸引力。

  那张桌子上摆着一只小木盒,看上去精雕细琢,漂亮到让人怀疑简直不是工
业社会的产品,而是应该深藏在王室宫廷的宝物。然而它的确仅仅只是一只用来
盛放物品的盒子。

  木盒半开着,里面分成两个格子,覆着华美的黑锦缎,左边格子里躺着一把
钥匙,钥匙的电子锁柄上印着精美的凤凰图案,右边的则是一枚微微散发出玉质
光晕的柔黄戒指。粗看戒指表面,没有装饰,似乎也没有花纹,似乎仅仅是一只
简单的玉戒,然而仔细观察,却能够见到细细的纹丝仿佛流水不断地在戒指的里
面游动,充满了一种神秘的美丽。

  这种神秘的美丽在短时间内覆盖了两个女人的身心,使她们同时沉浸入一种
奇特的沉默状态之中,仿佛都在回忆着什么。最后还是房间主人先行打破沉默,
以回答的语气反问道:「亲爱的洛丽塔老师,你认为我是一个不遵守契约的学生
吗?」

  「谁知道呢?在这个神迹不显的时代,契约是否有约束力只有鬼知道。其实
我从未怀疑过你的契约精神,但是……契约有时候并不能囊括一切,人未必总能
管得住自己的心。」

  「看来不是我后悔了,而是老师你后悔了。」

  房间主人轻轻一笑,似乎一下子轻松下来。而她也终于从角落阴影里走了出
来——带着云破月来般的光晕,此女精灵一般清纯精致的面孔绝对是西方人中少
有的,即使是号称美女如云的电影王国好莱坞,怕也找不出能够在此方面超过她
的人。

  她缓缓地捻起了盒子里那枚戒指,放到眼前审视,同时赞叹道:「这戒指真
是越看越漂亮,即使只是为了得到它,相信也有很多女人愿意付出一切。」

  洛丽塔嫣然一笑,道:「这枚戒指可不止漂亮而已。伊昂·塞特,看来你早
已有了决定,这样我就放心了。」

  「老师,看来你一直在担心什么。」

  「是的,我很怕你有所犹豫,有所怀疑,要知道这枚戒指既能带给你希望,
也可以带给你毁灭。」

  「我从来没有怀疑。」

  伊昂·塞特微微一笑,然后捻戒指的右手顺势落在左手的无名指上,这枚原
本看上去有些宽大的戒指毫无障碍地套了上去,一切似乎都是这么自然。当她的
右手抽离时,尽管左手扬起,但戒指似乎并无松动,仿佛与那根无名指天然契合
着,牢牢地附着在上面。

  「你比我预想的要坚决得多!」

  洛丽塔以一种异样的赞叹语气道。

  伊昂。塞特摇头,落在戒指上的清澈目光变得迷离起来,右手不自禁地落在
娇挺的乳峰上,无意识地抚摸起来:「我只是别无选择……不知道他何时来索取
这一切。」

  洛丽塔看到伊昂的情态,摇了摇头,带着失笑的表情转身离开:「他一定会
来的!」

  黄昏的最后一丝余光从拐角里折射过来,落处是洛丽塔玉肌若凝的左手,那
里的无名指上分明也带着一枚泛着玉质光晕的柔黄戒指……


             第一章 邪恶王子

  莫哈维沙漠,位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南部。因为海岸山脉的屏阻,湿润的西
风难下,形成这一片黄沙绵延的所在。即使在科技发展迅猛的二零二零年,这里
依旧生命凋零,人迹罕至。

  当然,人迹罕见并非杳无人烟。且不说这里与内华达州的沙漠连成一片,那
里的沙漠深处可能存在着神秘的五十一区。单就莫哈维沙漠本身,内里也不乏人
迹。这里有一座联邦非常有名的监狱——莫哈维娜监狱。

  这是一座相当特殊的监狱,一座可谓绝无仅有的美女监狱。

  美女监狱的历史并不长,至今不过五年。而催生它的那个传奇法案至今仍为
诸多美国人津津乐道。

  法案编号pg17171,对外也称「班勃斯法案」,这是以提交法案的参
议员姓氏命名的。这个法案之所以提交并被通过,与二零一五年美国女子监狱陆
续发生的与美女囚犯相关的数件性丑闻有很大关系。虽然官方对性丑闻最终还是
讳莫如深,但是班勃斯法案的通过,还是给了美国人以长久的话题。

  法案的核心是将所有美丽指数超过六的女囚犯统统遣往加州莫哈维娜监狱集
中关押,为此还专门成立了评审委员会,以评判女囚犯的美丽指数。传说评审委
员会还委托相关的科学研究机构,设计出一套数学计算公式,通过数据来判定一
切。于是,班勃斯法案也有了香艳的别名,叫做「美女囚犯法案」。

  据说,每年寄往莫哈维娜的监狱调度申请多如雪片,每过一段时间都要用卡
车拖运过去。而申请人不仅有在押的女囚犯,就连不是囚犯的女人也来凑热闹,
甚至不是女人的那一伙也积极参与,而且增长势头迅猛。

  各种各样别致的申请函长期成为诸多八卦周刊花边新闻的重要笑料之一,为
此这些报刊非常踊跃地以各种名义向莫哈维娜监狱捐款捐物,用来换取与申请函
有关的第一手资料,也因此该监狱在职人员的灰色福利一直稳居联邦各大监狱之
首。

  夜晚,莫哈维娜监狱。

  三十六岁的女监狱长凯琳·稀尔依旧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她在审视手头的
三份人事档案,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上周,副监狱长马克斯突发心脏病去世,监狱需要重新选任一位副监狱长。
现在她正在为这个决定而发愁。

  莫哈维娜监狱的管理有别于美国其他监狱。监狱设有一名监狱长、两名副监
狱长,有明确条例规定,监狱长必须为女人,而副监狱长则为一男一女。另外对
男性副监狱长的年龄也有要求,必须超过五十五岁。条例的隐性含义显然易见,
这是为了防止男性管理者与女囚犯们闹出性丑闻。毕竟五十五岁、接近老年的男
人再怎么强壮,也不可能有多么勃发的性致。如果是未老先萎者,风险性就更加
低了。

  当然,性丑闻的风险不仅可能来自于男性副监狱长,他手下的二十名男性狱
警也有可能越轨。不过由于通常情况下,这些男性狱警只负责监狱的外围巡视警
戒工作,并且禁止在未经监狱长许可的情况下踏入囚犯居住区,所以他们的性丑
闻风险甚至低于可能早就有心无力的上司。

  至于女子监狱为什么要加入一定数量的男性管理者,一方面出于安全考虑,
毕竟沙漠监狱过于孤立,存在外敌进犯的潜在风险;另一方面则是出于人性化的
考虑,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女人被孤立久了,变态起来往往更甚于男人。这道
理不仅适用于女囚犯,连女狱警也是如此。

  针对狱警的性欲可能引发的各种危机,莫哈维娜监狱还有一套潜在的解决办
法,就是尽量申请让夫妻狱警成对调到这里,而单身的,则尽呈让他(她)们内
部配对,如果短期不见配对成功,女的还可以留下,男的则十有八九会被遣返。
这是监狱长凯琳·稀尔定下的铁律,五年来一直被认为是监狱管理成功的主要因
素。

  然而,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作为监狱主要管理者之一的副监狱长马克斯离
世,却让监狱长凯琳·稀尔着实头疼了。对于马克斯继任者的选择,无疑是相当
重要的。

  但是看着手头奸不容易与监狱管理委员会商讨出来的预备人选的档案,似乎
每一个人都会是一个不错的副监狱长,但真将他们置入莫哈维娜这个美女如云的
监狱,会否出问题还需要慎重考虑。

  凯琳·稀尔最终决定还是从评占三人性能力的方面着手,而非全面评估三人
的能力,因为她需要的是一个「安分」的副监狱长,而非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火
药桶。

  第一份档案,编号3577268,档案人卡尔,五十六岁,一脸落腮胡,
脸部看上去颇多皱纹,基本符合一个中年老男人的特征。不过凯琳·稀尔注意到
他的头上少有白发,身材保养得似乎很好,一米七三的身高,体重却只有七十公
斤,可谓不胖不瘦。

  最新的照片显示他行走间胸腹肌肉犹劲,看上去颇有些力量,这样的人很难
说性欲已经衰竭到谷底。凯琳·稀尔第一时间将之排除在外。

  第二份档案,编号3645733,档案人巴里,五十七岁,看上去就是个
苍老的胖子,身高一米六五,体重却足有八十公斤。

  一切看上去似乎很符合凯琳·稀尔的要求,然而凯琳·稀尔最终还是注意到
巴里的眼神,那双眼睛远比一般人有神,而且有张照片显示巴里竟然是个光头,
配上那双眼睛显得整个人的气质过于凶狠。这让凯琳·稀尔颇为不放心。因为直
觉告诉她,凶狠者早衰的不多,巴里潜藏的危险可能比前一个候选者更甚。凯琳
·稀尔决定还是先将他放到一旁。

  最后一份档案,编号3995559,档案人默文·罗南,五十八岁,是三
个人中年龄最大的。照片上,默文·罗南显得有些潦倒,一头乱发大多花白,间
或有那么一两撮黑色露在外面也显得有气无力,鼻梁上还架着一副老花镜,眼镜
后面的灰色瞳仁怎么看都觉得有些浑浊,远观照片上的他,一米八一的身高,六
十八公斤的体重更显得单薄。

  不过凯琳·稀尔注意到,默文·罗南似乎保养得不错,尽管额头皱纹堆叠,
但脸部和手部的肌肤都看不出明显苍老的痕迹。他的实际年龄似乎很难判定,这
让凯琳。稀有些犹豫。不过相比前两者,默文·罗南有些浑浊的眼睛和单薄的
身体让凯琳·稀尔放心,加上档案上显示他的年龄也是最大的,这也促使凯琳·
稀尔最终下定决心,默文·罗南将会成为莫哈维娜监狱第二任男性副监狱长。

  这个决定一度让凯琳·稀尔很是兴奋,因为她认为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然而,事实究竟如何呢?这就要问此时正远在千里之外的「默文·罗南」了。至
于这个名字为什么要加上引号,这就要问这个名字的原主人了——可惜他已经躺
进了棺材,正在前往洛杉矶公墓的途中,否则大概也会质问为什么这个世上自己
还「活」着。

  默文·罗南并非是被杀的,冒充者不是一个喜欢杀人的人。他冒充默文·罗
南纯粹是一时兴起。默文·罗南死于雨夜突发的车祸,冒充者恰好经过附近,有
幸听到了这个老头的临终遗言,他的最大愿望竟然是老死在莫哈维娜监狱长的宝
座上。

  多么可敬的遗言啊!可惜他终究没能等到莫哈维娜的「录取通知书」。

  也许是老头的临终遗言震撼了冒充者,出于某种恶趣味,而又有足够资源去
实施冒充计画的某人,包办了老头的丧事,并将他改头换面送进了洛杉矶公墓,
而自己则以默文·罗南的面孔大摇大摆地向莫哈维娜监狱出发。

  对于传说中的美女监狱,是个男人都是有些向往的,况且冒充者最大的理想
一直都在美女身上,所以对于「美女囚犯法案」催生的那个传奇监狱,他早有心
一睹是否名副其实。

  那些以美女指数判定的美女囚犯,某种意义上就是一只只邪恶的金丝雀,而
班勃斯法案其实更应该称为「邪恶金丝雀法案」。

  那些邪恶的金丝雀有比普通人更多的故事,更多的神秘值得他花时间前去探
究。

  这让他很是兴奋。

  日本,东京近郊,深凝的秀静古屋。

  一位长发披肩的和服少妇,正闭目静立于古朴的屋檐下,仿佛在倾听从遥远
星空里落下的动音。

  她长身玉立,姿容绝美,娴静中透着古雅的气质,纹饰清雅的纯白和服穿在
她的身上,当真是红花绿叶相衬,将日本女人的静美推上了极致。然而突兀的是
少妇右手里还垂持着一柄长长的武士刀,尽管少妇的手并不移动,刀却不停地漾
出微微的清鸣,方寸范围内地刀光像波纹一般荡漾,与少妇的静形成了强烈的反
差。

  不过这一切并没有持续太久。一串脚步声的突兀传来,打断了这一切,少妇
只得蹙眉收刀,然后转身淡声询问:「什么事?」

  来者是一位打扮如管家一般的中年美妇,闻言躬身将一只覆着黑布的托盘端
到少妇面前,同时道:「小姐,美桃回来了,但她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敢出
来,看样子任务失败了,这是对方让她带给您的。」

  少妇哼了一声,并没有立即作出回应,只掀开了托盘上的黑布,凝视里面那
方叠放的白床单——或者说白并不准确,因为白床单上到处沾满了污垢,某处甚
至还集中沾上了点点梅花般的血迹,还有大片大片的浊黄乳色相问的污渍。

  尽管看上去这块床单被「污染」已经有两天了,但是以少妇的敏锐嗅觉还是
能闻到其表面浮荡的特殊腥臊气味,这种气味前不久她几乎天天都能闻得到。

  她的脸色瞬间冶了下来,这在美妇管家看来是颇为罕见的,因为她心目中的
小姐虽然心性静中淡漠,但脾气却是极好的,没想到美桃的失败却让小姐轻易变
了脸色,这让她很意外,不过更让她意外的是少妇脸色转变奇快,刚才还冷意凛
然,转眼却又温和了下来,甚至嘴角还浮起了一丝令人玩味的笑意。

  「小姐,你没事吧?」美妇管家忍不住关心地询问。

  少妇微微摇头,未答反问:「除了这东西,美桃还带回来什么?」

  「没有其他东西了。」管家摇头。

  「美桃手上是不是多了一枚柔黄色的戒指?」少妇再问。

  「戒指?美桃手上什么都没有,她回来的时候,除了外面一身忍服,连贴身
的内裤束胸都丢了,恐怕她的处子身被对方污了。」

  「这个混蛋,内衣收集癖。」少妇忍不住嘀咕着骂。

  可惜管家并没有听到,管家只看到少妇脸色稍稍一变后,旋即点了点头,看
样子似乎相当满意,管家甚至还看到她不久后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甜蜜,真是奇
哉怪矣!

  「从今天开始,给美桃客卿的身分和待遇。告诉她,失身于那个人,她应该
觉得荣幸,以后她也不再是安藤家的奴婢。就这样吧,你让她来这里见我,我会
解开她的心结。」

  「是。」

  管家尽管有百般疑惑,也只能藏在心里,应声前去办事。当然,同时她也在
重新界定与美桃的关系,一切只是因为少妇的一句话,很明显,这句话将会提升
美桃在安藤家的地位至尊贵。而尊贵意味着什么,却是管家不敢想像的。

  「只是失身而已,竟然就此乌鸦变凤凰!」无声的感叹在美妇管家的心底不
停地荡漾翻腾……

  香港,中环新地标,高达一百五十层的WISH大厦。

  一百层董事长专用会议室,里面的会议快要开完了,会议室外也围上了一圈
漂亮的秘书助理,看她们的动作,不是拿着速记册,就是捧着文件夹,更夸张的
是即使等待的片刻间,大多都在用无线耳机接听电话,更有甚者,不停地在掌上
电脑上写写画画。

  每次一看到这种壮观的场面,开完会的黎若彤就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在众
目睽睽之下华丽地晕倒。

  这是人做的工作吗?机器人也禁不起这样折腾啊!

  尽管这家公司是她创办的,她也是公司的实际掌管人,但她从来没有想过,
仅仅三年就可以将公司发展到这样的规模。

  初创时不过十个人,如今正式员工苋然已超过两万,三年来公司吹气球般膨
胀。

  整个公司的发展史就是一个不断招聘、招聘、再招聘的重复,仿佛永无休止
般。这个公司最繁忙的从来都不是业务部,而是人事部,这从人事部主管秃顶的
速度就可以看出。

  亲手制造出一艘商业航空母舰固然令人自豪,但是如果驾驶航空母舰是如此
累人的话,就有些自作自受了。

  整个香港乃至东南亚都在仰视她黎若彤,因为她年纪轻轻就缔造了一个财富
的神话。而今天WISH公司的神话,完全不亚于十五年前GOOGLE神话。

  然而谁又知道,三年中前黎若彤还只是香港科技大学的在校研究生,甚至一
度因为老父烂赌欠下巨额高利贷被人追砍,差点被卖进砵兰街当妓女。直到一个
男人奇迹般地出现在她面前,许给她一个价值三千万美元的愿望。

  于是,所有的事情都在二仅之间改变了。一切不聿仿佛都被痛扁了一顿,灰
溜溜地遇见她就躲,而幸运的神光开始笼罩起她的整个生命。

  因为此次奇遇对生活的冲击,她觉得愿望成真就可以改变人的一生,于是创
办了一个网站,名为「许愿树」,最初目的是给普通人一个许愿的所在。然而那
个男人却觉得许愿而不能实现,有失其名,干脆将许愿树网站升级为「许愿而又
可能实现的殿堂」。

  当时黎若彤觉得这个男人有些不正常,说得干脆点简直就是疯了。不过当那
个男人给了她一笔十亿美元的基金后,她开始觉得疯狂一下也未尝不可。

  于是,WISH公司诞生了,而整个世界都几乎疯了,因为这个世界还从来
没有出现过像wISH公司这样到处送钱的公司。许愿树网站一下子成了几乎能
与上帝平起平坐的存在。

  第一年,黎若彤每天要花掉五十万美元去实现网站许愿者的愿望。而许愿树
网站的收入是零。所有人都等着看许愿树的笑话。黎若彤一边在某人的鼓励目光
下花钱花到手软,一边看着基金帐面上的数字不断缩减而暗暗心痛,不得不四处
招贤纳士来经营基金,用基金在金融市场的斩获来弥补每天流水一般花出的钱。
即使这样,基金规模在一年内也缩水了百分之十。

  第二年,每天花费的数字升至一百万美元。某个男人的行踪开始变得诡异,
而黎若彤花钱的感觉则已开始变得麻木。幸好上半年许愿树网站开始小有收入,
虽因包括网路广告在内的网站经营内容严格把关,这笔收入甚至维持不了网站因
访问量剧增而日益增长的日常开支,但是已经降低了基金的消耗速度。

  而随着网站忠实用户群的扩大,网站经营内容开始有了实质性的扩大,公司
研发的网路技术也开始日新月异。下半年开始,实力广告商的疯狂涌入开始让黎
若彤有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恍惚。这一年结算,基金规模不降反升,最终升幅达
到百分之三十。

  这个数字到了第三年,仅仅上半年,升幅就扩大了五倍,基金可使用规模翻
了一番。而此时每天用于无偿帮助许愿者实现愿望的花费已经达到五百万美元。
而这一年年底结算显示,公司年利润已经超过了三十亿美元,并预计第四年全年
利润将超过五十亿美元。

  现在第四年刚过去一半,许愿树已经成功在香港主板上市,置出百分之二十
五的股权融资七十五亿美元,上市当天股价涨幅超过百分之两百。如果以股票市
值计算,现在的WISH公司已经迈入了千亿美元公司的行列,成了名副其实的
庞然大户。

  财富神话就这样诞生了,没有人知道这个神话背后还有幕后推手。

  WISH公司的幕后推手究竟是谁呢?黎若彤忍不住摸了摸左手上的柔黄色
戒指,黎若彤脑海里掠过一张让她又爱又恨的笑脸。

  「不知道那家伙又死到哪里去了。」

  黎若彤一边暗骂,一边迎着秘书助理们的热切目光,走出了会议室。但下一
刻,她的手和耳朵就再也没有空闲的机会了。

  「董事长,这是下半年的行愿部人员扩编预算、机房以及计算中心设备升级
预算、内地物流中心建设预算、射手巡天卫星工程采购预算,请您过目……」

  「董事长,《权势》杂志的主编梁若冰小姐想约时间对您进行专访……」

  「十点半您要出席科技大学计算机学院的奖学金设立仪式……」

  「特首邀请您共进午餐,有消息说特首公子打算在午餐会上向您求婚……」

  「马会邀请您参加年度赛马大会,阿联酋沙布耶王子已经给您送来了五匹最
上等的赛马……」

  「……」

  「Cut!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

  黎若彤忽然打断一切道,「给我准备一间最近的休息室,我现在只想看看五
台的国际围棋大赛直播。」

  一众秘书助理顿时宁静无声,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冶艳女神一般的董事长
今天究竟怎么了。事实上黎若彤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她只是强烈地思念起那个人,尽管他才离开她三个月,但是思念的潮水已经
开始肆无忌惮地上涨。她知道自己这种心态并不好,她也没有权利要求他腻在她
的身边,因为他不只属于她一个人。

  「王子只有一个,而公主却有很多个!」

  这是他说的,说话的时候他的笑容有些邪恶,一如她在心中给他起的一个外
号「邪恶王子」。

  现在她只想看到一些与他相关的东西,比如他曾经提起的人或事,来遏止心
中不断涌出的冲动。


           第二章 不穿内裤去赌的女人

  韩国,首尔。

  众所瞩目的第五届国际围棋棋仙争霸赛即将上演最灿烂的一战。

  拥有八个名人赛冠军头衔的李馨仙,对阵来自中国的十三岁棋手李青黛。

  李馨仙有「石观音」之名,而李青黛也有「七指棋仙」之野号。巧合的是两
人都姓李,外号上竟是佛对道,棋仙争霸可谓名副其实。

  棋仙争霸赛自创赛始,就摒弃了将男女分别单列的赛事规程,不论性别,自
始至终都是混战。开赛五届以来,除了四年前的第三届赛事为李馨仙加注「石观
音」头衔,吕二届冠军都为男性棋手所斩获。

  而今天,新人王李青黛的崛起以及李馨仙的强势回归,让这场比赛的最终决
战诞生于两个年轻女子之间,一时不仅引得无数媒体关注,连很多平时不懂不看
围棋的人都蜂拥到电视机前,只为一睹这传奇的一战。

  当两位年轻女子出现在对决现场时,所有人都不禁暗暗惊叹。李馨仙不愧是
韩国美女榜上的人物,天然绝色加上一身黑外白衬的朝鲜族民族传统服装,美艳
逼人,恰如玉面观音,但气质神情偏偏沉凝若水,宛若石刻玉塑一般,真可谓得
了「石观音」之名的神髓。

  李青黛,这个十三岁的中国少女,见到她的人一瞬间都觉得自己像被雷击中
了一样,任何思绪念想都变得空空荡荡,她的清冽纯净,她的空灵,她的韵美,
仿佛集无数天地灵气于一身,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便已得了这方天地所有的瞩
目。

  李青黛一身收袖汉服古装,一头半米长发比丝绸还柔顺地垂肩而落,脸上不
见微笑,不见冶意,不见淡漠,似乎比「石观音」还要石观音,如果真要细查唯
一的区别,大概就是她那双幽潭一般清澈的双眸里隐含一丝期待,使之婉转于额
角的些微表情上跳跃着一抹思念。

  她在思念谁呢?

  都说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敌人,此刻暗暗观察李青黛的「石观音」李馨
仙便很想知道这思念的去处。这种「很想」甚至很快升为一种渴望式的好奇,这
在李馨仙的世界里是很不易见的。

  真要说来,在这之前这种好奇仅仅出现过一次,为此她整整苦恼了两年,而
在那两年里,她始终徘徊在一个地方——那是一个酒吧,而她好奇的对象正是酒
吧的老板娘以及老板娘眼眸里的那抹思念。

  现在她似乎又遇见了同样一种思念,这让她更添困惑……

  韩国,济州岛,丽国饭店。

  丽国饭店是一家豪华赌场饭店。饭店的主人是一个女人,一个爱赌的漂亮女
人,她的名字叫何津谷。

  何津谷刚满二十八岁,这个年龄段的女人正是鲜花怒放的时候,何津谷很喜
欢脱光了衣服,在镜子前欣赏自己赤裸裸的身体,因为每当这时候,她都会想起
那个男人。

  想起他如何将她从一个债务缠身并被黑社会不断骚扰的小酒吧老板娘,变成
了一个巨大的赌场饭店的操控者;想起那个四百万美元的愿望;想起他将她压在
床上不断向体内侵略的情形;想起他的坏笑;想起他的慵懒……想起他的一切。

  楼梯登登登的连响,一个人毛躁地拉开拉门,急匆匆地冲了进来,刚要说什
么,但因为望见何津谷的裸体,不禁「啊!」的惊叫一声,连忙捂脸转头。

  「津谷姐,你怎么又脱光了?幸亏这屋子只有我能进,如果让男人们进来,
你就要被他们占大便宜了。」来人面红耳赤地跺脚道。

  「小丫头,女人看女人的身体有什么大不了,值得你这样害羞?」何津谷转
头笑骂着,同时拿起放在一边的无肩带胸罩,轻松松地在胸前扣了起来,然后又
拿起一条淡蓝真丝长裙,扭动着身体不一会儿就穿好了。

  「津谷姐,你忘了穿这个。」小姑娘将一条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裤裤递了
过来。

  「穿它做什么?大战在即,不穿内裤才能破釜沉舟,一举得胜。你这么急匆
匆地上来,金胖子应该来了吧。」何津谷笑道。

  「是的,他带了好多人,津谷姐,你要小心。」小姑娘担忧地道。

  「放心吧,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的身后有他,我倒是想输,也好让那个
混蛋气急败坏地出现在我面前,替我收拾烂摊子,可是我会输吗?从明天开始,
金胖子的饭店就是我的了。」说到这里,何津谷学习记忆中的那个男人伸了个懒
腰,千娇百媚地一笑,然后迈着风情万种的步子,潇洒地走出门去。

  「津谷姐,你忘了穿鞋。」小姑娘提着一双蓝色水晶鞋追了出去。

  「今天,我也不想穿鞋,我记得三年前金胖子向我逼债的那一天,我就没有
穿鞋。」门外远远地传来这样的声音。

  陆英堂每个星期三都会来西林会馆。在中国内地,以会馆之名存在的实体多
半具备俱乐部性质,西林会馆正是一家俱乐部性质的餐厅,来人需要持「会卡」
才能在这里享用美食。此处还提供一些颇具中国特色的健身项目,在西洋、印度
健身法泛滥国内的今天,倒是不常见的。不过,陆英堂喜欢西林会馆,并非因为
这些。

  西林会馆在重庆虽然有一点名气,但还入不了他的眼,像他这样年仅三十三
岁就踏入副厅级干部行列的豪门子弟,什么奢华场面没见过,西林会馆在他眼里
顶多算是二流,而这个「二流」评价还是因为爱屋及乌的关系。

  每次陆英堂来西林会馆都是轻车简从,在这里待一个下午,然后悄悄离开。
他虽然做得隐密,但是时间长了,还是给一帮官场朋友知道了个大概。这不,今
天刚刚将车停在重江大厦(西林会馆所在地)楼下,就有两个鬼祟的身影突然围
了上来,一副捉奸在床的架势。

  「好啊,老陆,你这是自投罗网啊,怎么着,给兄弟好好交待交待?」

  最先开始逼供的是一个胖子,两百斤肥猪一样的身材,偏偏生了一张清秀细
腻的面孔,正是外号「方大炮」的方伟——重庆市第一副市长的独子,也是陆英
堂平时有心交好的高干子弟之一。

  与方伟同来的是刘洪,市委副书记的二公子,军人出身,年初刚刚复员,现
在挂职在重庆下属一个县,也是一个堂堂正处级的干部。刘洪显然比方伟沉稳得
多,不过此时也接过方伟的话头,笑道:「想不到老陆你的心思也这么花,偷偷
在这么个小地方金屋藏娇,也不怕家里闹翻了天?」

  「家里能有谁闹?」陆英堂哈哈一笑,稍微掩饰了一下尴尬,「你们又不是
不知道,我与林娇早就签了离婚协议书,她去德国有一年了,我现在是单身汉,
单身汉总有恋爱的权利吧?我不像你们俩,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哈哈……」

  方伟和刘洪都不禁大笑,虽然捉奸捉到落了下风,也不以为意,只是怂恿陆
英堂赶紧给他们介绍一下意中人。

  陆英堂倒是立刻沉默了,点了一支烟,不过抽了一两口,似乎想到什么,赶
紧又掐灭了。

  方伟和刘洪一瞧情形不对,前者不禁疑惑道:「怎么?还没搞定?什么样的
妞,值得你费这么大心思?」

  陆英堂苦笑摇头,想了想道:「你们跟我来吧,我也想你们给参谋参谋,如
果能成,千娇百媚『重庆知名娱乐场』一个月,我请。」

  「这么舍得出血!」

  方伟和刘洪齐叹一声,后者接道:「看来相当有难度罗!」

  言毕,三人还是推推攘攘地进了西林会馆,很快来到会馆里用于休闲的一处
所在,在一个角落位置坐下,这里刚好可以观察十数米外一处靠窗位置,而那个
位置比较难于看到这个角落。

  「就是那个女人?」方伟有些失望。

  他喜欢丰乳肥臀型的漂亮女人,最好会打扮,衣着性感,气质风骚,那就完
美了。

  而那个位置上的女人虽然还算漂亮,但是距离非常漂亮似乎还有一段距离,
穿衣还算时尚,但一不露肩二不露乳,太过保守,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与方伟的失望不同,刘洪颇为欣赏此女,连声赞道:「妤个气质型的女人!
知性!智慧!的确少见,与众不同,难怪老陆你这么迷恋。她叫什么?」

  「不知道。」陆英堂面无表情的回答让两个损友差点晕倒。

  方伟像发现一块新大陆一般惊问:「现在流行暗恋吗?不要告诉我,你还没
跟她说过一句话!我会晕的,你是结过婚的男人吗?你是阅女过百的陆大少吗?
怎么我看你像个雏呢?」

  「思,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爱情之毒。陆大少被毒得不轻。」刘洪定义道。
旋即咧嘴大笑。

  陆英堂无视两人的嘲笑,摇头道:「你们不会明白的,我要的就是这么一种
感觉,如果我想知道她的名字还不容易么?一通电话的事。可是知道了又能怎么
样?难道要我走到她面前,告诉我是一个副厅级的国家干部,问她愿不愿意跟我
交往?」

  「就是这样,难道有什么不对?」方伟道,「难道你希望对方主动?拜托,
现在美女都鼻孔朝天,没有财权势的男人,谁愿意多看你一眼?你这样下去只会
僵持,难道不接触,只暗恋,你就满足了?还是你想要一个不平凡的开始?要不
安排一次英雄救美怎么样?」方伟跃跃欲试。

  陆荚堂沉默,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事实上,他总感觉和那个女人
之间有一段距离,不是因为彼此陌生而产生的距离,而是一种无形的仿佛气势的
距离,这在他想来是非常不可思议的,这也是始终未有所行动的根本原因。

  然而两个损友在这方面的感觉显然要迟钝得多。

  方伟就不说了,他对女人的态度就是直接扑上去,而刘洪虽然理智一些,不
过显然也没怎么把那个女人高看,就看他突然以方便为名出去,陆英堂就知道他
肯定是去向会馆方面打听那个女人的来历了。

  陆英堂默许了他这么做,事实上,遇见她半年了,他觉得也应该有个结果,
知道底细也好,他也希望自己之前的感觉是错误的。

  五分钟后,刘洪回来了,不过却一脸阴沉。

  「怎么?没查到?」方伟连忙问道。

  刘洪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倒是陆英堂笑道:「会馆方面对客人的资料都很
保密,刘少大概吃瘪了。」

  「一个小小的会馆敢这么猖狂?不想开了?」方伟怒道。

  积威之下被人小视最为他这等出身所忌,中国人好面子,官宦子弟犹甚。虽
然刘洪还没有所表示,但方伟已经觉得作为他朋友的自己被削了面子,不找回场
子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算了,现在不是闹事的时候,还是先帮陆哥查查那女的。」刘洪开口了,
脸上的阴沉似乎也消失了。

  「怎么能算?」方伟不解。

  「你不懂!」刘洪摇头,「这家会馆不简单,我表明了身分,对方也没有松
口,看样子是不在乎,你不要鲁莽,否则迟早惹祸。」

  「刘洪说得对。」陆英堂点头赞许道:「不是猛龙不过江,对方既然不怕,
必有后台,以后看看再说。」

  「那现在该怎么查?」方伟不甘心地转变话题。

  「我打个电话。」刘洪掏出手机笑道。

  「看来你要查车牌。」陆英堂道。

  刘洪点头:「她既然经常来这里,不会没有私家车,现在会馆里人很少,在
下面找到她的车不难。」

  方伟郁闷地道:「合着就你们两个心眼多。」

  陆英堂和刘洪相视一笑,彼此都有些欣赏,这是高于普通朋友情义的一种相
惜,当然也在暗暗警惕官场里多了一个同等智慧的对手。

  打完电话二十分钟后,刘洪再次接了个电话,然后他的手机就收到了一份资
料。

  刘洪打开资料,道:「已经根据车牌查到了她的一些资料,她叫许阳,二十
七岁,是一家程控软体公司的老总,目前还是单身。」

  「哇,原来是个身家不菲的富婆,不知道是百万还是千万?那家公司叫什么
名字?」方伟起哄问道。

  刘洪道:「不是百万千万,而是亿万。公司叫野阳科技,是上市公司。许阳
就是这个公司白手起家的创始人,也是现在的控股股东兼老总。」

  「竟然是上市公司,还是白手起家?」陆英堂有些意外,目光往窗口位置蹙
望了好久,陷入了沉思。

  而另一边方伟则立刻改变了原先对许阳的评价,感叹道:「真是一个智慧可
怕的女人!二十七岁,竟然已经白手起家创办了一家公司,还弄到上市!想我方
伟大好青年三十又一,摸爬滚打十年才不过混到正处,这还多亏了我家老头子在
后面帮科衬。没想到人家轻轻松松已经混到亿万富翁俱乐部里去了,真是人比人
得死,货比货得扔。」

  「她创办这家公司还不到三年。」刘洪补充道。

  方伟立刻做捶胸嚎啕状:「不公平啊!我不活了!竟然有人用三年时间做了
我三十年都没做到的事情,还是个比我年轻的女人,爷们我是怎么混的我?」

  刘洪与陆英堂相视苦笑,刘洪道:「说实话,我以前还真没想过,重庆竟然
还有这样一个厉害的女人存在,陆哥你真是好眼光!不过……」


        第三章 世间或有母老虎,谁家爱情不温柔

  「不过什么?」陆英堂笑问。

  他倒是对许阳的身家并不看重,虽然许阳惊才绝艳,三年白手起家创办一家
上市公司,身家不菲,不过以他的家世,亲戚里面也不乏亿万富翁,家里在外经
商的也有那么两、三个人物,身家也不是许阳能比的。

  「陆哥还是放弃的好。」刘洪忽然皱眉道。

  「为什么?难道身家不菲的女人就不能追了?」陆英堂奇怪地问。原本他还
没想迫切地去追,现在倒是被刘洪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激起了奸胜心。

  「当然不是。」刘洪摆手道:「你我来自什么家庭,自古官商官商,永远是
官在前,商在后。如果许阳没什么背景,即使再有钱,也是无根浮萍。陆哥完全
可以放胆去追,哪怕用些手段都无可厚非,但情况偏偏不是这样。这个许阳不简
单啦!」

  「怎么?资料上还有其他东西?」

  陆英堂向刘洪要过手机,不过翻遍许阳的资料,都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于是更加疑惑了。

  「不在资料里。」刘洪摇头道。

  陆英堂更加疑惑,询问的目光直接停留在刘洪的脸上。刘洪却是不答反问:
「陆哥知道我之前所待的部队吧?」

  「当然。虽然我们家主要在政界,但是圈子里总有些话题涉及到军队。你所
待的部队应该是第五类部队中的一支,编号三二七七七,大号就是黑狼部队。我
说的没错吧?」

  刘洪点头:「没错。不过不怕陆哥笑话,其实我在黑狼里面就是一个最不起
眼的小兵,熬了五年不过混了个中尉排长。详细情形我就不跟陆哥说了,至于为
什么说起这些,是因为许阳可能与我们部队里的一个人有关。」

  「是谁?」

  「一个教官,中校,名字我不说了。」

  「男的?」

  「女的。」

  「女的?这有什么关系?难道追求许阳还犯什么忌讳?你总不会说许阳是同
性恋吧。」

  刘洪再次摇头:「当然不是,比那个更糟,因为许阳已经名花有主了,就跟
我们那位教官一样。」

  「你怎么知道?」这是方伟问的。

  刘洪指了指窗口方向,道:「看她手上的东西。」

  「一条项链?黑漆漆的地摊货,有什么特别?」

  「如果不特别,她会始终拿着?如果我没猜错,陆哥每次来,大概都会看到
那条项链。」

  「是的。」

  陆英堂黯然地点头道:「其实我一直在想,她每个星期三都来这,大概是因
为星期三对她来说很特别,有些事情她很怀念,而这里就是事情发生的地方。」

  「一模一样的项链,我在我们那位教官的脖子上也曾经看到过。据我所知,
这应该是一种特殊金属打造的项链,并不普通。」

  「怕什么!一条项链而已,难道就说明她名花有主了?」方伟倒是不在乎。

  刘洪不禁冶笑道:「你要明白,虽然我们的地位足以在大多时候大多地方横
行,但是这个世界总有那么一些地方一些人是我们不能碰的,也不敢碰。比如我
们部队那位女教官,虽然只是中校,但是部队里那些将军之子,见到她就跟老鼠
见到猫一样,屁都不敢放一个。据说那条项链是降服教官的男人送的,你知道这
代表什么吗?」

  方伟依旧不服,然而陆英堂却很理智,他叹息一声,起身黯然离开。方伟和
刘洪随后也紧跟着离开了会馆。

  这三人的大多动作其实都被坐在窗口位置的女人得知,只是大多时候她并不
愿意去理会这些闲杂人事,有这个时间,她倒是宁愿在电脑上写几段程序,或者
想想那个可恶的人,想想这如梦如幻的三年。

  三年前,二十四岁的许阳还是个武汉大学软体工程学院即将毕业的硕士研究
生,网路上小有名气的系统骇客(专门以工程系统为目标的骇客)满心希望研究
生毕业后,工作两三年后能够去国外知名大学继续深造。

  然而,两场从天而降的祸事却改变了这一切。

  先是父亲出车祸双腿断折,肇事司机逃逸无踪,事后索赔无门;其后母亲查
出患有严重肾病需要立即换肾。两老平时也没买什么保险,先后倒下一下子抽空
了家里的所有积蓄,而且还需要大量的金钱前去填补,否则二老可能也没有再站
起来的那一天。

  许阳觉得自己就像进入了一场噩梦一般,眼前所有的灿烂与繁华都变得没有
了颜色,什么学业深造都与自己没有关系,她只想挽救自己的父母,然而超过百
万的医疗费对此时的她来说却是个天文数字,她要用什么才能换回这笔天文数字
的金钱呢?

  天黑了,人生也没希望了。理智告诉她要振作,但生活的黑压与沉重却压垮
了她心中犹带一丝稚嫩的防线。她甚至想到了去卖身,然而又有谁愿意用上百万
来买她的身体呢?

  她几乎绝望了,在绝望的深渊里,她决定用酒精来麻醉自己。即使是在这样
的情况下,她也没放纵到去酒吧买醉,而是买了一打啤酒来到了公园,在公园的
长椅上一边绝望的哭泣一边苦涩地灌酒,直到一个男人走到她的面前,问她哭泣
的原因。

  她不管不顾地说了一切,发誓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换取父母的平安。当时的她
只是想寻求一种发泄压力的方式,也没有想过有什么结果。但是不可思议的是,
那个男人忽然问出了几个奇怪的问题,而她迷迷糊糊竟然也回答了。

  「你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

  「你有没有过性爱经历?」

  「没有。」

  「与男人接过吻没有?」

  「没有。」

  「手淫过没有?」

  「没有,通通没有,我是个纯粹的性欲冷淡的老处女,怎么啦?」

  「这说明你很幸运。你愿意用你的一切换取父母的平安,那么如你所愿。」
男人正色道,语气像个职业神棍。

  在许阳酒醒之后,男人解释说将给她一个价值一百万美元的愿望,而条件就
是她将要向这个男人献上她的身体,并且此生此世都将属于这个男人。

  一百万美元在今天的许阳看来不算什么,但是对当时的她来说却是生命里最
激动其心的奇迹。虽然她要付出自己此生此世的肉体,代价高昂得不可思议,然
而最终她还是答应了。男人给了她一张一百万美元的支票,并与她一起待了半个
月,之后就是长时间的消失。然而就是这半个月,改变了许阳的整个人生。

  第一天,许阳将一百万美元兑换成人民币五百万(二零一七年美元汇率只是
如此)存进了自己的银行账户。这笔钱其中的一百五十万可以将父母的病彻底治
好。她还准备留一百万给父母养老,剩下的钱就是她的私房钱。

  她已经做好了成为那个男人地下情妇的准备,并且为此设想了一整套应对此
后人生困境的方法,现在就等那个男人来占有她的初夜。

  不过没想到的是那个混球竟然放她鸽子,半夜才幽灵般地出现,她则早在沙
发上睡着了。而第二天清晨那个混球面对她的尖叫竟然无动于衷,兀自一只手隔
着睡衣抓着她的乳房,摊床大睡。倒是她尖叫后发觉自己的处子身根本未破,只
是被占了表面便宜,这才明白混球还是知道怜香惜玉的,由此不禁生出了一丝微
不足道的好感。

  第二天,许阳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询问他那种事情准备什么时候做。他竟然装
傻,反问那种事情是什么事情,弄得许阳恨不得拿一块超级无敌大板砖拍死他。

  第三天,许阳问男人,怎么会找上她?为什么找她?男人回答比较华丽——
缘分及便宜,许阳立即被打击得瑟瑟发抖,当然也恨得咬牙切齿,再问愿望最低
价值是多少,男人回答二百万美元。许阳就此确定这个男人其实不是她生命里的
奇迹,而是她的丧门星。

  第四天,许阳已经不对男人抱有期望,只想早些完事,这样可以安心的做一
个高高挂起的情妇。不过男人却说自己没心情,让许阳最后一丝幻想都烟消云散
了。

  第五天,男人的心情不好,似乎对某事有些愤怒。许阳早已经当他是空气,
也不理会他。然而就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当晚他却对她实施了挑逗(两人一
直都睡在一起)而许阳则终于脾气大爆发了,骂问:「既然混球你一直对我不屑
一顾,今天怎么又对我这个最便宜的女人产生了兴趣?」

  男人无视她的愤怒,回答愈加华丽:「虽然你不够漂亮,身材也不好,要胸
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不过谁叫你有性格呢?这个世界上,敢当面骂我、舍得骂
我的女人实在是太少了。」

  许阳愕然,愕然的结果就是被完全推倒,以及彻底地沦落。当晚只听见某女
一次次地尖叫、痉挛,以及求饶。

  第二天醒来,除了满床的秽迹华图,就只剩下阴部红肿以及腰酸背痛的后遗
症了,而男人早已经离开。许阳大骂某男不负责任,简直就是混球,想到某男昨
晚显露出来的那个地方的粗长,导致初人体内时撕裂般的痛感,又忍不住暗暗给
他加上野兽的头衔。不过叫野兽似乎不太好,毕竟她刚刚与他欢爱了一夜,那岂
不是与野兽交合?

  想起这个名词,她浑身发颤,决定以后叫那个混球为野人。半小时后,野人
这个称号前面又多了一个形容词——有内衣收集癖的(野人)因为许阳发现昨晚
贴身穿的那套内衣裤不见了。她记得内裤上还浸满了她初次高潮时潮吹的大量液
体,而胸罩则曾经沦为破身后数次欢爱的抹布。

  第六天,养伤中……

  第七天,继续养伤……

  第八天,欢爱到叫哑了嗓子……

  第九天,性事动作中变被动为主动,并开始沉溺……

  第十四天,许阳突然发现自己浑身的肌肤竟然娇嫩了许多,脸上艳光内蕴,
本来够不上白皙的边边角角彻底粉嫩,连一些隐藏的皮肤瑕疵也彻底消失不见。
而更让她意外的是乳房尺寸由A变B,整整升了一个杯,另外屁股似乎也比以前
圆润翘挺了许多。

  第十五天,男人前所未有地粗暴,许阳最后高潮到觉得自己会脱水而死,整
个一夜瘫软得不愿动一下手指头。

  当第二天她终于缓过来时,男人照例消失不见。而她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多了
一条黑漆漆、地摊货一般的项链。霎时她知道短时间之内他恐怕不会再出现了,
这条项链就是他给她临别的礼物。事实一如她所料,不过幸奸的是过段时间总会
出现几天,短则两、三个月,长则一年半载,让许阳的生活里总是充满了期待。

  许阳其实是个相当记仇的女人,她没有忘记男人许给她的愿望只值一百万美
元,是最低价,上面还有一千万、一亿的愿望,虽然男人说够用就好,愿望不在
多贵,而在能够在生活里能够创造奇迹,扭转命运。

  她没有忘记男人说她不够漂亮,身材也不好。身体是天生的,她无法改变,
即使强行用人工手段去改变,她相信男人也不会喜欢。不过她总要做些什么,以
表明她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也不是男人可能拥有的众多女人中最低级的那
一类。

  最终,她选择了智慧,选择以自己最擅长的天赋去改变男人对她的看法,她
要做一个让他无法小视的智慧型女人。

  又过了两个月,许阳如愿从武汉大学软体工程学院毕业,并取得软体工程硕
士学位,而母亲手术后康复顺利,父亲双腿也成功进行了手术治疗,重新站起有
望,许阳请了有经验的看护照顾他们,还留下了一百万人民币给两老,然后按照
自己的新近计画,毅然走进了IBM中国设于重庆的创新软体开发中心的大门,
这个刚刚诞生三年的IBM新部门,将会成为她人生的新起点。

  她被成功聘用了,不过三个月试用期未满,她就离开了IBM,还带走了六
个该开发中心的员工。其中两个合同刚刚到期,而另外四个则是跟她一样的试用
期职员。

  再一个月后,一个新的软体开发公司诞生了,这就是野阳科技。而许阳成了
野阳科技的老总。

  新公司成立了,各种费用也紧接着而来,加上为了吸引六个职员加入而预先
付出的费用,许阳将自己的私房钱花了大半。原先她还有些担心生意清淡,一度
做好了亏干私房钱,而某野人不得不愤怒地现身帮她收拾烂摊子的准备。

  哪知道妤运接踵而来。

  刚开张没几天,其中一个下属就拉来了一个智能小区综合管理系统的案子,
努力两个月,扣除各项开支,竟然赚了五十万。

  接着做了政府的两个教育案,没赚什么钱,但是积累了一些人脉,随后就有
一些生意找上门。

  最成功的是年底前接了重庆船厂一个改进船舶综合管理系统的大案子,一下
子赚了六百万。

  开张一年,计算下来,利润将近千万,让许阳暗觉不可思议。

  如果早知道做软体系统开发这么赚钱,我何至于一边揣着小骇客的糊涂心思
一边将自己卖给了那个野人?许阳直呼亏大了。可是亏大了又能怎么样呢?想想
那个野人把自己压在身下、强劲进出的征服感,许阳就觉得自己早已放弃了挣扎
的念头,彻底地沦陷了。

  公司成立第二年,规模扩张了三倍,因为成功招揽了几个颇有潜质的人才,
软体开发能力大涨,加上从老总到员工进取心十足,业务范围扩张很快,接获的
软体开发订单甚至经常来不及做。

  不过许阳并没有非理智地盲目扩张公司规模,而是对公司业务进行调整,决
心专做大中型工程系统的软体开发,比如金融行业、住宅公寓、船舶、酒店、机
场、车站之类的设施管理系统开发。因为这些工程系统开发难度大,周期长,用
人多,因此极易培养团队进取和合作精神,对于个人的能力开发也有很大的促进
作用。

  而另一方面,为了使公司拥有一项稳定的收入来源,许阳毅然将公司之前赚
取的大半利润投入到两项系统开发中去:一是住宅太阳能综合开发利用系统;二
是智能家电综合管理系统。

  这两种软体系统其实在国内外都已经存在,在一些小区或私人住宅也有一些
应用,但是大多因为适应性和兼容性的问题,实际处于荒废状态,而且鲜少有企
业将这两种系统综合到一起。而许阳想做的就是立足于重庆,在开发这两种系统
的同时,为已有类似系统的地方提供系统兼容和适应性解决方案。

  她的野心是做住宅智能管理系统先驱,用一句电影台词来说,就是「将所有
能接的都给他接上」,所有能够置入这个系统的都纳入进来,无论是有线还是无
线,是能源系统,还是手机、家电、汽车,甚至卫星。

  她成功了,并且因为在这方面获得突破,被重庆市政府确定为重点扶持的中
小型高科技企业之一,并且获得在股票市场创业板发行上市的推荐资格。

  之后的一切似乎变得水到渠成,第二年年末,公司有形无形资产评估为一亿
人民币,在以现金五百万并购了本市一家有五年历史的小型软体公司后(公司申
请上市必须开业三年以上)第三年上半年就置出30%股份上市发行,公开市场
三千万股招股价四兀人民币每股。

  上市一星期,至今股票涨幅超过百分之一百,公司市值达到八亿。许阳也因
此在短短不到三年内成长为亿万富婆,因为她个人拥有公司55%的股份,市值
超过四亿人民币。也算上演了一次平民的财富神话。

  这个神话虽然没有香港的某个女人夸张,但是却更加贴近正在奋斗的人们,
更加真实。

  成功之后,许阳没有给自己置办豪宅大屋,除了买了一部代步的奥迪轿车,
其他依然还是老样子。还穿着职业套装,还戴着那条黑漆漆的项链,还租住在原
来的公寓,因为她怕自己离开,某人会找不到她,尽管她知道这个可能性根本不
存在。

  许阳喜欢每星期三下午都来西林会馆,因为星期三是个特别的日子,而坐在
会馆的某个靠窗位置,可以看到改变她一生的那个公园那张长椅,然后想起那个
野人。

  她手中把玩的是一条仿佛非金非玉的项链,有黑玉的光泽,但是触觉上却是
金属的回应。模样与五块钱的地摊货没有两样,链坠更是简单,一个小小的黑环
扣着一个花生大小的黑石。然而就是这样一条项链,许阳时刻不离身,除了偶尔
摘下来看看,即使洗澡睡觉也不离身。

  这是她此生最重要的宝贝。


           第四章 一根手指代表的欲望

  爱尔兰共和国,首都都柏林。

  圣史蒂芬公园是都柏林市区最大的公园,内有人工湖和多座名人雕像,公园
临近爱尔兰国家博物馆、自然博物馆、国家画廊等名胜,每年这里还举行歌舞狂
欢,所以算得上是一个相当热闹的所在。

  梅拉妮是一个地摊画家,靠在街头替游客画像生活。圣史蒂芬公园是她经常
来的地方,不过多数时间来这里只是为了放松心情,带上一本喜欢的书,一直待
到太阳落山。偶尔兴致来了,她才会在公园里摆开画架,替游客画上几张素描。
她的生意一向不错,这得益于她的画技以及她本人的素净外表,一天下来总有十
来笔生意可做,每张素描十五英镑,算起来收入还不错。

  今天梅拉妮有些兴致,不过在公园里画了六张之后,她决定完成手头这一张
后就收摊。虽然此时刚刚下午三点钟,但是晚上七点她有个约会,在之前,她还
想先回家睡上一觉,因为最近她隔日就会失眠,有些睡眠不足。幸好这个毛病还
不严重,加上她并不希望自己成为赖药大军的一员,所以间或以白天的睡眠来补
夜晚之不足。

  手头的那张画终于画完了,梅拉妮站起身准备收摊,却不想转眼之间,面前
的小板凳上又坐下一位,看他脸上表情坚定到仿佛要慷慨就死,梅拉妮感觉自己
如果不画,眼前这位多半会暴跳如雷。虽然梅拉妮不害怕动粗,不过谁让眼前这
位是个年过半百的长者呢?梅拉妮最终决定忍让,给这个倔老头画一张。

  开始作画前,照例梅拉妮先仔细地观察了对方十数秒,将对方详细的特点印
人心里,这样画起来会比较快速连贯。

  这个老头六十岁左右,不善整理仪表,因为一头白黑相间、看上去还算浓密
的头发乱得像鸡窝,胡子也没刮干净,东一茬西一茬地在嘴边长短滋生,纯像打
游击的匪兵,而个别长过十公分的白须还吊在下巴的某处,像微缩的旗帜一样彰
显着阵地依旧存在。

  他的脸形倒是沾了一分英俊,除了硬朗的线条,一些突出位置则显得较为柔
和,脸部皮肤除了皱纹,未见明显衰老,也未见斑驳的老人斑。鼻粱上架着一副
老花镜,后面的眼睛瞳仁是灰色的,看上去有些浑浊,不过仔细观察,似乎他的
眼神并不昏聩,反而隐隐有种透视人心的力量。身高大概一米八,体形偏瘦。

  这就是全邹印象。

  梅拉妮正要开始画,老头忽然嚷道:「我不要素描,给我画张彩色的,我要
全身像。」声音听上去颇为低沉,不过并不难听,相反有种异样的磁性。

  不过梅拉妮可没心情体会这些,老头的无理要求惹怒了她。眼下她只带了一
套简单的素描工具,哪有条件给他画一幅全身彩绘,他怎么不要求来幅全身油画
呢,也好给她更大的难堪。

  「对不起,手头没有工具,没办法画,我要收摊了,谢谢惠顾。」

  梅拉妮最终还是忍住了迎面给这老头一拳的冲动,匆匆收摊走人,留下一个
孤单的老头和一个遗落的板凳,貌似有点凄凉地呆坐在原地——可惜这只是梅拉
妮心中的幻想。

  因为一分钟后,她发现那个老头正阴魂不散地跟在她身后,手里还拿着她落
下的板凳,看他鬼鬼祟祟的样子,浑然像是一个企图打闷棍劫财的老强盗——听
口音似乎还是从美国跑来的。或许也不能排除劫色,据说美国男人对强奸非常热
衷,她忽然想起这个老头坐在她面前的大部分时间,目光水平线都是对准她颇有
规模的胸部地带。

  难道这是个老邑鬼?

  在爱尔兰这个犯罪率较低的国家,竟然还有人如此明目张胆地觊觎女色,不
给他一次惨痛的教训,对不起他的色胆。

  梅拉妮快速拟定计画,行走路线也没改变,依旧回家。她的家就在附近一座
旧公寓楼。往公寓楼需要转过两条街,穿过一条绿化茂密的小路,这里有一个拐
角,进出不是很方便,平时少有人出入。梅拉妮却拐了进来。

  不出她所料,老色鬼果然快速鬼祟跟进,看样子颇为兴奋,龌龊心思表露无
疑。

  但他没注意到,幽闭的环境虽然方便他下手,也方便梅拉妮下手。迎接这个
老色鬼的背后闷头一棍——梅拉妮深谙偷袭之道,下手也极有准头,使用的武器
正是一根粗壮的枯树枝。一棍打倒他之后,就是连续十七、八脚的狠踹,接着就
闪。

  整个作案过程如行云流水,仿佛预演过二、三十次一样。临走貌似还很可惜
地望了下鞋子,似乎责怪自己今天怎么没穿高跟鞋。

  梅拉妮自然踹得很爽,其结果是挨揍的老头可惨了,本来外貌穿衣像个邋遢
的游客,现在彻底沦为爱尔兰的下水道工了。不过奇怪的是,老头挨揍的能力似
乎极强,梅拉妮刚离开,他就拍拍屁股没事人一般站了起来,脸上也不见恼怒和
羞愤,还是继续前进,方向竟与梅拉妮离开时分毫不差。

  梅拉妮做梦也没想到,明明已经被击倒的老色鬼,竟然像小强附体,不但没
事,而且还继续跟踪自己,而她得胜后警戒心不再,结果被其轻而易举地逮个正
着,她前脚进屋,后脚老头紧跟而入。

  若不是老色鬼故意咳嗽一声,梅拉妮还以为身后的门已经关上了。更让她惊
恐的是此时她已经半裸——这是她的习惯,回家后先不管任何事,直接脱衣服洗
澡。今天她上衣只穿了两件,进门就随手一起脱光了,现在只能抱着双乳对着这
个老头——因为她是个解放乳房的拥护者,没戴胸罩!

  「很不错,胸形很美。」

  老色鬼赞了一声,就径直往客厅沙发上坐去。坐下后,还顺手将屁股下两条
细长性感的布条扔到一边——那是梅拉妮前两天换下的内裤,她还没想过什么时
候去洗。

  「你是谁?你来找我做什么?」

  梅拉妮见老色鬼没有立刻急色地扑上来,就开始怀疑他的来历,按理说强奸
犯没有他这样的,不控制强奸对象,反而摆出一副来这里作客的样子,真是很诡
异。

  「介绍一下,我叫默文·罗南,请称呼我罗南先生。」

  老头笑道,同时指了指身边的沙发,示意梅拉妮坐下交谈。梅拉妮犹豫了一
下,还是坐下了,不知足因为慌乱还是遗忘等因素,梅拉妮一直没重新把衣服穿
上,依旧用双臂遮掩着一对乳房,看上去分外性感诱惑。

  「我来找你,是要取一件东西。」罗南接着说。

  「什么东西?」梅拉妮颤声问。

  「不知道。」罗南耸肩道,「她说将一件东西交给你保管,只要说出密码,
就可以取走。」

  「难道她没告诉你,即使说出密码,如果我不同意,你同样也不能取走那东
西。」

  「那么如果我说出密码,你同意吗?」罗南感兴趣地问。

  梅拉妮摇头,罗南也貌似失望地摇头,眼看他要站起,不知做何举动。梅拉
妮忽然大声道:「等一下……」

  「你改变主意了?」罗南问。

  梅拉妮点头,道:「我可以把东西给你,不过我们必须做笔交易。」

  「交易?」罗南笑了,「我喜欢这个词!好吧,你打算跟我做什么交易?」

  「交易之前你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艾莉是不是在你手上?」

  罗南先点头后摇头:「准确地说,在我监管的监狱里。美国加州美女监狱莫
哈维娜。你应该听说过,我是莫哈维娜监狱的副监狱长。」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艾莉怎么会把我的存在和密码告诉你?」梅拉妮似
乎对罗南的身分很意外。

  「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她爱上我了。」罗南笑道。

  梅拉妮回以冷笑:「好吧,我相信你的话,现在我们可以约定交易细节了。
你帮我把艾莉从监狱里弄出来,我把东西给你。」

  罗南想都没想,立刻将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同时起身仿佛就要离开。这样
反而把梅拉妮惹急了,赶忙抢在他前面,双臂一张阻拦道:「你不能走。」

  罗南没走,不过却对着梅拉妮张开双臂后露出的风景发呆,直到梅拉妮意识
到自己彻底走光了,赶紧双臂回撤,他才收回目光,啧啧称奇道:「三十二D,
上帝的作品!果然不是人工货色可以比的。」

  梅拉妮的脸有些泛红,她当然知道罗南称赞的对象是什么,不过她现在她可
没有足够的手段来惩罚这个老色狼。

  「除了那东西,你还要什么条件,才能救出艾莉?」梅拉妮显然有些乱了方
寸。

  「其实我对你手里的东西只是有些好奇,正好我要来爱尔兰办件事情,就顺
便来看看,并非一定要得到那东西。艾莉之所以愿意将秘密告诉我,大概就是因
为我对谜底根本没有急知的渴望。」

  这个答案让梅拉妮失望了,交易进行不下去了,罗南也准备离开了。也就在
此时,梅拉妮忽然大暍一声:「站住……我知道你要什么,我想这个条件应该够
了。」

  梅拉妮再次放开了双臂,不止如此,她还愤然地将手伸到裤腰口,一口气将
外裤和内裤完全褪到了脚踝处。一具绝佳的白种女人胴体就这样赤裸裸地展现在
罗南面前。

  「这样你该满意了吧,救出艾莉,我就是你的。」梅拉妮面无表情地提出交
易条件。

  罗南的眼球在转动,他似乎在考虑交易成本,也像是在藉机贪些便宜,先饱
餐这女人裸体秀色再说。

  足足三分钟,罗南似乎艰难地摇了摇头,吞了口唾液才道:「我不能答应。
艾莉是FBI转押在莫哈维娜的重犯,劫狱风险太大了。」

  梅拉妮顿时感觉意外,她揣测罗南最坚强的表现也不过是加提先上床后救人
这类的条件,最差则会立即扑上来将她抱上床蹂躏。她没想过罗南会拒绝,这不
合情理,也不像一个贪花好色的人该有的选择。

  梅拉妮脑海里迅速掠过诸多可能性,最终她看了看罗南满头的白发和鼻梁上
那付老花镜,若有所悟。随后目光移向罗南的胯部,见其没有明显的变化,才恍
悟道:「原来早就不行了。」

  这个断语让罗南脸色发白,他连忙怒斥道:「谁说我不行?根本是劫狱风险
太大,我的付出跟收获相差太大,这笔交易不值得。」

  「如果只是这个原因,我可以多陪你几天。」梅拉妮尝试着向罗南抛了个媚
眼,这个动作虽然生涩,但是以梅拉妮素净端庄的面孔做出来,倒是别有一番挑
逗性感。

  「不行,几天不够。如果你是处女我还可以考虑,可惜你早已经不是了。」
罗南断然拒绝。

  「处女?原来你不只想老牛吃嫩草,还妄想操处女?你这个恶心的老色鬼,
我建议你去电视台登广告,看在全爱尔兰能找到几个十八岁以上的处女。」

  这段乱骂将梅拉妮被动求人的郁闷发泄了,也因为这个原因,她在罗南面前
赤身裸体也变得自然了许多,仿佛这段骂让她找回了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不再
以一个弱者的态度跟老色鬼交涉。

  而罗南似乎被梅拉妮这一通乱骂给骂醒了,终于伸出了一根指头,答应了交
易:「你说得对,在欧洲找到十八岁的处女的确不容易,交易我答应了,不过我
要这个期限。」

  「一个星期?」望着罗南竖起的指头,梅拉妮为难地问。

  罗南摇头。

  梅拉妮当然不会以为他嫌时间太长,因为这不符合贪婪者的本性。

  「十天?」梅拉妮忍着恶心再次询问。

  还是摇头。

  「这么说要一个月?」梅拉妮的声音提高了,仿佛以此来提振自己砍价的气
势。

  依旧摇头。

  「难道你要一年?你怎么不去抢!你这个老色鬼。」梅拉妮彻底怒了。

  摇头,一如既往地摇头。

  「我说的是一生。」罗南慢悠悠地道。神情中洋溢着奸商坐地起价的高傲和
虚伪。

  「你去死吧,要我陪你一生?如果你这个老色鬼十年不死,我岂不要让你这
个老色鬼将我压在身下十年,不,也许更长,魔鬼总是活得长久的。也许我要被
你那牙签玩意儿折腾二十年、三十年,忍受被你腐朽的臭气笼罩,忍受你肮脏的
精液在我的体内流淌,甚至忍受你失去了热情失去了性欲后的指奸,那我宁愿下
地狱。」

  梅拉妮的怒骂堪称华丽而经典,一度让某老头目瞪口呆,他没想到原来英语
还可以这样骂的,真是长见识了!

  梅拉妮见罗南还算有些风度,竟然任由她一通怒骂,竟然也不报复,只竖着
那根倔强的手指,将「讨价还价免谈」进行到底。

  梅拉妮恨得咬牙切齿,可就是拿他没辙。艾莉不能不救,但是凭她的能力,
根本不可能从戒备森严的莫哈维娜监狱将人救出来,而罗南既然是副监狱长,自
然容易得多,再没有比他这适合的人选了。难道真的要忍受他腐臭的躯体一生一
世?梅拉妮想想就觉得恶心。可是她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也没有思考的时间,
因为罗南真的要走了。

  梅拉妮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罗南走到门口,眼看要开门离开,看样子没有丝
毫悔意。她不得不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无法遏制地流了下来。但是悲伤
和痛苦只是一瞬间就收住了,她不能让这个老色鬼注意到她的悲苦,否则他可能
会更兴奋更变态,因为这已经成了这个世界的常态,女人的痛苦往往成为了男人
取乐的根源。

  她跑了过去,径直抵在门口,抓住了老色鬼开门的手,而嘴唇则迅速纠缠住
了老色鬼那张也许充满口臭和三千年腐朽木乃伊味道的嘴——憋着气,尽量不让
对方的思心气息沾染到自己。

  当然这种图谋是无效的,因为仅仅二十秒,对方的舌头已经伸进了她的口腔
肆意地掠夺,而浑身上下的重要位置都在被肆意的蹂躏。

  梅拉妮只能在心里暗暗发誓,既然无法避免,那就在性爱上多多努力,争取
让这个老色鬼早一天死在她的肚皮上——当然,得在救出艾莉之后。

  梅拉妮的确有将腐朽老人折腾死的本钱,因为她的身体表面与普通女人没什
么不同,实则要强壮得多,丰乳肥臀的身材下潜藏的肌肉,或许比不上男人中的
力士,但胜出普通健者绰绰有余。

  可惜,梅拉妮的设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初见罗南性具时,梅拉妮
还惊讶其根基的茁壮雄厚,比之曾经在这方面颇自傲的死鬼前夫,雄厚岂止一、
两筹。即使如此激情下还是瘫软如死蛇,但对比同等状态下的死鬼前夫的规模,
粗长度却是翻倍有余。

  当然,梅拉妮还是忍不住送给罗南一个淡淡的耻笑,表意很明显——你的欲
望再强烈也老了,心里想如何侵占年轻女人的肉体都可以,但怎么也拯救不了身
体的有心无力。

  罗南无视了梅拉妮的嘲笑,反而示意梅拉妮给他做口活。梅拉妮恨恨地瞪了
他一眼,虽然心有不甘,但最终还是屈身在沙发前,用生涩的动作努力地吞吐下
来。

  三十秒后,她发觉自己错了,错得很离谱。这个老色鬼哪是个年在花甲的老
人,简直比十个死鬼前夫还强壮,三十秒的口活竟然就让他的性具粗壮若钢铁儿
臂,哪里有一点年老力衰的痕迹?梅拉妮有一种被人愚弄的感觉。不过现在已经
骑虎难下,一切还得继续下去。

  很快罗南就要她跨坐上去,显然这个老色鬼想在客厅里先来一次,真是个变
态!

  一边暗骂,一边又不得不照做,梅拉妮的苦楚可想而知。而更痛苦的是老色
鬼性具进入身体的时候,梅拉妮觉得自己简直成了一个东方柔弱小女人,遇上了
一个西方强壮野兽男,闯进身体的粗长性具像是撕裂了她的整个下身,然后一举
捅入了自出生以来从没有任何外物闯入的最深处。

  狠狠的撞击让梅拉妮产生了整个身体被直接顶起的感觉。

  梅拉妮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吃痛之下,一只手忍不住奋力拳击老色鬼的胸
瞠,一只手则拼命抓撑住老色鬼的大腿,同时身体忍不住强烈收缩,想要抵挡住
还在深入的巨货并将牠赶出去。

  然而,吃了她的含愤重拳,老色鬼竟然无动于衷,无论拳头还是抓撑都像碰
到了棉花,吃了力却软绵绵的毫无反应。另一方面,老色鬼的双手却束缚她企图
抬起的胯部,进入她身体的性具再进一步,一下子简直捅到了她的心眼,梅拉妮
发出一声似痛似酸的长吟,还想反抗,但随后就被他连续几次小幅度抽插撞击打
得溃不成军。

  之后长达两个小时里,都是无望的挣扎、羞愤,乃至湿润、纠缠、呻吟,最
终高潮。并且起起伏伏,在波峰波谷间来回荡漾多次,直到完全被性欲占领,忘
我地回应一度被她看做腐朽老鬼的一次次进犯。

  无论从心理还是身体,都彻彻底底地扮演了一回东方小女人的角色,这从沙
发上一处处喷溅的或白或透明的阴精爱液就可以窥见一斑,要知道西方女人在性
事上可是基本缺「水」的,否则各种形形色色的润滑液也就不会被西方人设计制
造出来了。

  完事之后,梅拉妮才彻底醒悟这个老色鬼的「实力」,她极度高潮了多次,
而这个老色鬼竟然只高潮了一次,而且一次射出的精液是常人的几倍,几乎灌满
了她的整个子宫。而且在高潮之后,她的整个人赤裸裸被他毫无遮掩地正面紧抱
着,那个巨货竟还深深地插在她的阴道里,匍匐在子宫花心口,还不见有多少瘫
软。

  「你简直是性爱机器!」梅拉妮无力地骂道:「你到底几岁,别告诉我已经
六十了,我不相信。」

  「无论你相不相信,我就是到两百岁还是这样,也许更强。」老色鬼有些得
意地道。

  梅拉妮狠狠地翻了个白眼,意思是鬼才相信!

  「还不放开我,我要洗澡,然后去买避孕药。」梅拉妮恨声道。

  也难怪她愤恨,在最后他要发射的紧急关头,梅拉妮曾要求他射在外面,可
是这个老色鬼竟然无动于衷,胯下的那条巨货非但未见退却,反而更加凶猛的深
入,一举攻入她的子宫,然后在子宫口来回进出强烈刺激,让她瞬间连续高潮了
两次,泄出阴精无数,他才闷哼一声,将无数滚烫的精液子弹般的狠狠地射进了
她的子宫深处。

  那瞬间的连续飞弹撞击她从来没经历过,其实不要说经历过,连听都没听说
过,那一瞬间强烈到极点的感觉让她脑子一片空白,她感觉一股绝大的热量从子
宫里像辐射一样传遍了身体每个角落,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霎时便像燃烧了起来,
这种感觉直到现在还没从她的身体里退却,至于心里,就像烙铁烙印上去一样,
旧是今生今世也无法忘记了。

  也正是由于这种感觉,她觉得自己很可能会怀孕,因为她听说男女双方强烈
的无障碍高潮可以极大地增加怀孕机率。像她刚才那样的经历,经历过的人怕是
万中无一,那么怀孕的机率几乎是百分百了。这就是她为什么着急去买避孕药的
原因。

  然而,她急,罗南不急。梅拉妮要洗澡,罗南也想洗,于是干脆一起洗。梅
拉妮一米七的身体被他轻松抱起,连性具都未从她身体里撤出,直接往浴室里走
去。还好因为进门就脱衣的习惯,梅拉妮的住处平时都拉好窗帘,否则他们这种
即使在欧洲也算大胆的性爱举动怕是会迎来众多的偷窥者。

  梅拉妮最终还是没能去买避孕药,因为新的欲望很快在浴室里燃起,梅拉妮
最后高潮几乎连坐到马桶上小便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出去买药了。

  大半个昼夜就这样在激情里掠过,第二天清晨,梅拉妮并非自然苏醒,而是
被饿醒的。整整十四个小时,除了睡觉就是做爱,中间也吃了几块点心,暍了点
水和红酒,但几乎没有实质性的食物入腹,而身体在这大半天的碰撞里又消耗了
巨大的能量,如果不饿那才有问题。

  梅拉妮发现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罗南那个老色鬼竟然不在了,不禁有些忐
忑。

  但是很快她就顾不得这些,因为她闻到煎蛋的味道,似乎还有大米的香味,
后者的味道虽然不陌生但似乎从未这么香过。

  她闻香来到厨房,才发现那个昨天折腾得死去活来的老色鬼正在做饭,煎蛋
刚刚完成,汤锅则还在冒热气,她只看见稠糊糊的白水中翻腾的米粒,不知道在
做什么。

  「很快就可以吃了。」老色鬼听到脚步声也没有回头。

  「你还会做饭?你在做哪种汤?」梅拉妮走近犹自诧异地问。

  「白粥。」

  「白粥?这是什么汤?」

  梅拉妮不解,这个爱尔兰女人心里根本没有粥的概念,事实上整个欧洲都是
如此,他们对大米的最直接印象就是义大利炖饭,加块黄油,倒人大米炸几分钟
就完成了,一些新潮者喜欢牛奶煮大米,当然也只有神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梅
拉妮没去过中国,自然也不知道白粥这种在中国最原始、简单乃至健康的早餐。
至于罗南是怎么知道乃至操作熟练的,那就是他的秘密了。

  总之,粥已经熬得差不多了,很快分餐上桌。罗南甚至很有兴致地教会了梅
拉妮怎么去喝这种「东方的汤」。其结果就是一锅粥被梅拉妮消灭了大半还意犹
未尽。

  梅拉妮对罗南的恶劣印象也似乎得到了稍微改观。起码在饭后老色鬼将手探
入她的身下时,并没有立刻拒绝。

  其实,梅拉妮早就注意到罗南吃早餐时不断瞄来的炽热目光,她也知道自己
浑身只穿一件白衬衫、内里真空时的性感模样。虽然她对这个老色鬼还有抵触情
绪,不过看在早餐的份上,加上之前已经做了,再做一次也无妨。

  于是,呻吟声大起,激情再次重燃。梅拉妮在被他强烈进入时才想起,昨天
被内射的后遗症还没有买药解除,不过这种想起只能引起瞬间的悔念,转眼就被
炽热的情欲所掩盖。

  又是数次的起起伏伏,多次的死去活来,不过这一次的最后关头,梅拉妮终
于没让老色鬼得逞,竟然挣脱了企图内射的巨货,准备用手使它发射出来。但是
结局却是愤怒膨胀到极点的性具龟头塞住上面这张嘴巴,汹涌的精潮一股脑地射
进了她的喉咙,逼得不停地吞咽,最终的结果就是享用了一顿精液大餐,恰好满
足了激战之后胃的再次饥饿。

  梅拉妮也终于明了了老色鬼性能力的恐怖,一次射精竟然几乎将她的胃给塞
满,她甚至忘记了被逼吞精液的思心,而是扬着嘴边犹带秽迹的脸,呆呆地看着
近在咫尺、发射了之后还傲立如故的巨货,然后无意识地将残留在嘴里的最后一
口精液吞下。

  罗南满足了,而梅拉妮算是变相认命了。吞进肚子的精液没法再呕吐出来,
梅拉妮就是再恶心,也只能忍着,更何况恶心的感觉似乎有些飘渺。

  「一小时后我们去取东西。」

  梅拉妮企图以这个建议来转变自己目前这种弱势的局面,老色鬼竟然点头同
意了,看样子他并非对艾莉的收藏品不感兴趣,而是一直装作不太感兴趣而已。
梅拉妮有些后悔了,后悔太快将自己卖出去了,否则或许会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好半晌后,梅拉妮起身清理梳洗,而罗南却忽然摇头叹息道:「你这个傻女
人!」

  梅拉妮闻言立刻怒了,压抑的脏话脱口而出:「你这个狗娘养的,操了老娘
这么多次,竟然到现在还说我傻,我的确傻,傻到让你这老色鬼操,你有本事不
要再勃起你的那根棍子,我可以以后天天去舔你的屁股……」

  「我说你傻还不承认。」

  罗南无视梅拉妮的谩骂,慢条斯理地解释道,「难道你没想过,我可能是个
骗子吗?直到现在,我只提到艾莉,根本就没有说密码,甚至就连我的身分你也
只是听说而已,你看过我的证件吗?你确信我说的都是真的吗?你还打算先将那
东西给我,女人,你也太好骗了吧。」

  「你就没想过我享用了你的身体,转眼就可能反悔吗?好吧,即使我说的是
真的,即使我不反悔,你认为我真的能救出艾莉吗?要知道艾莉虽然被监禁在莫
哈维娜监狱,FBI可没有放松对她的监视,你认为如果我真是莫哈维娜监狱的
副监狱长,就真的能手眼通天地在多种高科技仪器的监视下,从沙漠深处的监狱
里将艾莉救出来吗?」

  梅拉妮瞬间被罗南的诸多反问打击得脸色刷白:「这么说,你真是骗子?你
这个……」

  话头被罗南的摇头截断了。「我不是骗子。」

  「你不是莫哈维娜监狱的副监狱长?」

  「不,我是。」

  「你不能救出艾莉?」

  「不,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并不困难。」

  「既然所有都是真的,刚才那些话什么意思?」梅拉妮的心情虽然瞬间由地
狱回到天堂,可愤怒也再次被点燃了。

  「只是让你清醒一点,以后你是我的女人,不能傻傻地再被人骗。」

  罗南说得摇头晃脑,满正式。可是听众梅拉妮却嗤之以鼻地乐了。这还是她
自从献身给眼前这个色老头后的第一次发笑。无形虽然淡化了某某人的女人的说
法,但是在某种角度上也算是一种默认,而且因为刚才的一番话,梅拉妮心中对
这个老色鬼的信任也下禁增强了许多。

  这时,屋里的室内电话忽然响起。梅拉妮也终于想起了自己昨晚对朋友的失
约,连忙接电话,同时懊恼地四处找手机,准备查看昨晚的通讯与信息记录。

  「哦,亲爱的王,真是对不起,昨晚我临时有事,通讯又不方便……」

  「哦,真的吗?我还没看到信息,真是太巧了,那就改在今晚七点……」

  唠唠叨叨一通电话十五分钟,说白了就是两人都失约,改为今晚继续约会,
罗南听着直翻言,再没有什么比女人的电话更罗嗦的了。看到梅拉妮放下电话,
罗南忍不住道:「看来你有一个东方朋友,难怪你家里存有大米。」

  「是的,王来自遥远的中国,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在一起谈论表演、剧
本创作,我从她那里学到了很多。」

  罗南有些意外:「你不是画家吗?怎么需要了解表演和剧本创作?」

  「你错了。」梅拉妮严肃地纠正,「画画只是我谋生的手段,成为一名剧作
家才是我的理想,也是死去的达夫的理想。」

  「达夫?你的前夫?看样子你很爱他,他死了这么久,你还这么怀念他。」
罗南微微眯眼道。看样子似乎对这个话题很不感冒。

  梅拉妮无视了罗南的抵触,倒是顺势大提特提,几乎将前夫夸得天上少有,
人间全无。蕴含的意思很明显:你要对我好点儿,否则虽然我的肉体是你的,但
是心却是前夫的。

  罗南对此嗤之以鼻。不过看他郁闷的样子,倒是让梅拉妮有了小胜一场的快
感。

  接下来换衣服准备外出也没有特别要求罗南回避,反而任他肆无忌惮地在她
刚刚饱沾雨露的艳色肉体上逡巡,以及欣赏她身上的衣服由无到有的诱惑全程。

  罗南的确很喜欢梅拉妮的肉体,尽管她在他之前已经有过一个男人,但是在
前夫死了三年还能单身持守,这在滥交成癖的西方女人世界里,的确不多见,所
以也就丝毫不会引起他的介怀。

  梅拉妮不是一个脸蛋特别漂亮的女人,就其脸型美丽度,顶多只能算是美女
中的普通程度。她的吸引力来自她素净的外表——如一片平静的蓝色汪洋,还有
性感的身材——一米七的身高配以丰乳肥臀的曲线,不但是衣服架子,而且任何
衣服都能穿出性感的味道来。最值得赞美的是她的肌肤柔滑细嫩,几无瑕疵,这
也是罗南最看重的,更是西方女人中非常稀有的。

  欧美世界,因为环境因素和人种关系,加之喜欢以半生不熟的肉食为主食之
一,造就了表面强健高大的身体,后遗症则是体毛繁盛,体味尤重,且狐臭者众
多。另外性开放思想泛滥,不懂且错误养身,以为片面的西医科技能够解释人体
的一切,导致身体的毛病众多。

  这些因素综合起来的结果就是西方男人裸体多半像褪毛一半的猩猩,而西方
女人的裸体多半像毛没褪干净的猴子。而更严重的是肤质尤差,即使再出众的美
女,如好莱坞众多美女明星,一过三十岁,什么也阻止不了皮肤成为风蚀岩的模
样,布满了灰褐色的斑斑点点。这也是为什么香水和化妆品文化在欧美尤其兴盛
的原因,因为人类追求美的渴望促使他们力图掩盖身上的缺陷。

  当然,以上这一切都只是大部分人而已,西方人也有体味轻甚至体香飘逸的
美女,也有皮肤滑嫩出水的娇娃,只是数量的确稀少而已。加之鼓吹性开放引起
的后果,短时间之内与不同男人性交,非同种精液对撞后产生的毒素与恶臭,腐
蚀了本来灵秀的肉体,那种少部分的美女就更所剩无几了。

  梅拉妮正是属于这部分美女中的一员,而且难得在性事上谨慎,不滥交,不
嗜药,在罗南远比普通人敏锐得多的嗅觉里,她身上没有那些形形色色滥交女人
身上隐泛的怪味,身体自然纯净,有灵气,这也是罗南煞费手段也要霸占她的原
因。

  梅拉妮不仅给自己换了衣服,还要求罗南穿得整洁一点,为此不惜拿出前夫
的衣服让他换上,还好两人身高差不多,除了衣服宽大一点之外倒也合身。再给
罗南鼻头上架上一副蛤蟆墨镜,立刻觉得顺眼许多,也显得年轻许多。就是两人
这样挽手上街,梅拉妮也觉得并非不可接受。

  至于在罗南原本那副疑似老花镜的眼镜,梅拉妮则恶狠狠地扔到一旁,体会
过他超强的性能力,鬼还相信这色鬼老眼昏花,这老花镜根本是个阴险的掩饰。

  一切收拾齐整,两人先后离开。梅拉妮要先去见一个朋友,而罗南也有事情
要办,两人约在爱尔兰银行位于市中心的旗舰分行见面,艾莉的东西就存放在那
里。

  那个保险柜需要密码和钥匙同时使用才能打开,钥匙则被梅拉妮寄存在圣三
一学院图书馆的一个私人储物柜里,而梅拉妮的那个朋友正是该储物柜的长期主
人。

  两人就此短暂分开。罗南倒是走得潇洒,挥挥手就没人人群,丝毫没有回头
看一下的意思。梅拉妮却在原地伫立良久,呆呆地望着罗南背影消失不见,才回
神若有所思地离开。


        第五章 寄百痴小人家女,慎匆将身轻许人

  罗南要办的事情其实很简单,他想拿到一张都柏林大学圣三一学院计算机科
学系的博士生录取函,导师最好是专业领域声誉卓著的人物,如果能再顺便附上
几个附属进修名额则更理想。他是应某个女人曾经的梦想而来这里的,那个女人
一直认为自己还没达到来国外着名学府深造的条件。

  原因是高中大学一度偏科严重,平均成绩不理想,其实以她现在的身家,达
成来圣三一攻读博士的梦想并不难,只要金钱开路就行。不过她怕是不会做此玷
污梦想之举,于是罗南只好偷偷替她来做,也算是给她一个惊喜。至于她接不接
受,罗南并不考虑。当然,他会优先通过正规途径来达成目的,毕竟完美的惊喜
更让人心动,不是吗?

  「正规途径?想来并不容易。」罗南自语,他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早已习惯了
通过一些「邪门」途径来处事事情,难道自己就是传说中的「邪门歪道」?这真
是个令他伤心的结论。

  因为一时还没有头绪,最终,罗南还是决定不急于处理这件事情,还是先到
处游玩了解一番再说。他是首次来爱尔兰这个号称西欧绿岛的国家。

  逛着逛着就来到了梅瑞恩广场国家画廊,这里据说集中了后哥德时期至十八
世纪后期义大利的许多灿烂画作,也有大量荷兰绘画大师的作品以及众多的欧洲
艺术品,倒是能引起罗南的兴趣。

  很快走进博物馆,欣赏了一楼爱尔兰画家的作品,至二楼他就发现自己的兴
趣应该转变方向了,因为他看到一个颇有味道的美女,或者准确地说是美妇,而
且是东方面孔的美妇。只看她的左面侧影,罗南就有八成把握这个美妇多半是华
人。至于为什么只从侧影就能确定对方的美丽,则是因为接触美女首先是闻,其
次才是看。

  所谓闻香识女人,就是这个意思。

  美女是由内而外的身体气质的综合,而非浮于表面的外形外貌,女人的体味
基本上决定了她的身心健康度,其次是身材,再次是肌肤,往下是谈吐气质,最
次才是脸蛋。而普通人往往将女人的脸蛋放在第一位,明显本末倒置,老死也筛
选不出极品女人。当然,这也是因为普通人并没有强化的嗅觉,理所当然也就不
能闻香识女人了。

  这个美妇就是一个身泛体香的女人,虽然只是淡淡的梅香,似乎还带着一点
忧郁晦涩的味道,但是并不妨碍她被评价为一个准极品女人。

  美妇的身高不高,穿着高跟鞋不到一米七,实际身高也就一米六,侧面看身
材不错,各方面比例颇佳,虽然远没有梅拉妮那般魔鬼,但也是细腰立臀,胸前
饱胀,荡漾着一股水蜜桃般的诱人成熟味。

  侧看她的左脸轮廓线条,清新自然,圆润秀挺,甜意盎然,透出雅致。果然
是个内外相合的上佳美人。虽然这可能有左脸一般更能衬托女人美的加分缘故,
但已不能改变罗南对她的良好印象。等他看到美妇的全貌后,良好印象则立刻快
速演变为一种占有的欲望。

  这倒并非因为美妇全相的美貌程度远超出罗南的评价,而只是因为这位美妇
的全貌为他所熟悉,曾经对她的意淫整整伴随了他十数年时间。罗南没想到竟然
会在这里遇见她,而且空间上如此接近,真是好激动好兴奋啊!

  罗南心中压抑了许多年的追星欲望终于忍不住发酵了,当然这种发酵是由纯
粹的追星变成直接的占有。因为曾经不可跨越的鸿沟今天早已不存在了。哪怕她
再高高在上,罗南也要将她拉入凡尘,压在身下,将那曾经蒙胧的欲望彻底变成
现实。

  没错,美妇是一个影视明星,而且是曾迷晕了一代人的玉女大明星,许静!

  十年前凭藉清新温婉的姿容、小酒窝飘飘的甜笑,以及一双水汪汪仿佛总是
带着忧伤的眼眸,在中国国内几乎红透了半边天,几成传奇。不过后来因为婚嫁
退隐,才从媒体上消失无踪。

  罗南没想到她竟然隐居在爱尔兰,看她的落寞神情,多半婚姻早亡,孤单多
年了。

  岁月在她脸上还是留下了痕迹,虽然不明显,但是细小的皱纹斑点还是像小
魔鬼般爬上了她的额头眼角,虽然她看上去依旧比实际年龄年轻好几岁,但是没
有滋润的人生已经流入枯萎的泥沼,也无力再阻挡时间的痕迹。

  她已经四十三岁了。这是个让女人接近绝望的年纪,这恐怕也是她一直待在
爱尔兰不回国内复出的主要原因之一。毕竟传奇之所以成为传奇,就是因为在一
个出乎意料的时刻戛然而止。

  女人的年龄在罗南看来并不是问题,只要她没有腐朽,依然保持着身心中的
那种美丽和迷人,罗南的占有欲望就不会丝毫消失,相反还会高涨,因为许静现
在的隋况,正是他下手的好机会。

  又多了一个征服的对象。真是兴奋的人生从不缺乏惊喜啊!某个扮演老色鬼
的男人在心中无耻地感叹着。

  许静仿佛魂魄离身一般站在一张抽象派画家的作品面前,她没有用眼看,而
是用心看,或者说实际心理的抽象,只要稍稍碰触到同样性质,就变得恍惚、憔
悴以及茫然。她已经不是十年前的玉女大明星了,她失去了一切,遭到了羞辱和
嘲笑,人生支离破碎,无依无靠。她就像一艘再也找不到港口的漂流船,在孤单
的世界不停地飘荡,直到被海浪彻底地埋葬。

  这是她想要的生活吗?当然不是,她想过振作,想过重返影坛,然而一些小
小的挫折很快又将她打回原形,她的生命里再没有光点,没有激情。人生找不着
方向,只能茫然地四处游荡。

  今天她来国家画廊,并非想欣赏画作,只是纯粹的消磨时间,因为这里的每
一处她早已熟悉无比。就在这种恍惚的情境里,她忽然觉察到身边近处存在某种
熟悉的炽热目光,是投向她的,让她惊讶,更惊讶的是她转头发现盯着她的是个
西洋老人,看他神情激动的样子似乎认得她。

  真是让人意外。许静蹙眉转头,并不想理会这个老人。她早已经褪去了年少
无知时对西洋人的美好幻想,她第二次的失败婚姻就是最好的诠释。

  为了避开可能的骚扰,许静立刻转身离去。幸运的是那个老人并没有过来纠
缠,许静顺利地走出了画廊,驾车远去。

  半小时后,许静出现在爱尔兰知名学府都柏林大学圣三一学院的校区内,如
今她是该校人文学院下属的音乐系在读研究生。音乐只是她的普通兴趣,但用来
打发时间、梳理情绪却是最佳无疑。其实她在学院内还有另一重身分——舞蹈老
师,不过这是一份兼职。

  罗南没有对许静死缠烂打,因为梅拉妮已经打电话来,要他去银行会合,否
则逾时不候。

  罗南只奸眼看着许静驾车进入圣三一学院,而无奈放弃尾随举动。不过他另
有手段,已经查知许静在圣三一学院内的身分,所以是否立即贴上去也就不重要
了。

  因为钥匙相密码俱在,进入爱尔兰银行保险库取东西的过程非常顺利,东西
放在一个小箱子里,竟然是三块手掌大的芯片。

  罗南竟然认得:「想不到竟然会是马特拉Ⅵ型卫星芯片,难怪FBI盯着不
放。」

  「这是做什么的?」梅拉妮好奇地问,显然她并不清楚艾莉寄存在她这里的
东西的用途。

  「这是巨型多用途卫星的主控芯片。至今最先进的量产型马特拉芯片不过才
Ⅴ型,而且是去年十月份刚刚成功量产。这三块芯片应该是实验室偶然条件下手
工生产出来的,恐怕找遍全世界也仅有这三块,估计三五年内也别想生产出第四
块。」

  「为什么?难道不能重新手工生产?」

  「不太可能。听艾莉说这三块芯片转手多次,是一个负责设计制造的科学家
自己从机密实验室里偷偷带出来的,他想要私下卖出高价,没想到羊入虎口,连
命部丢了。」

  「马特拉芯片大约十年才会更新一代,现在负责设计制造的人都死了,即使
设计图还在,并且复制那个科学家制造这三块芯片时的同等实验室条件,也不是
三五年就能成功的。FBI肯定不知道艾莉偷取到的是这种无法复制的芯片,否
则他们非疯了不可。」

  「这么说这三块芯片很值钱?」

  「是的。如果找到合适的买家,每块芯片至少能卖一亿美元。」

  「狗娘养的,既然芯片是天价,老娘只要卖出一块,就可以雇人将莫哈维娜
监狱炸平了,你为什么还嫌少?还要我的身体?你这个创世以来最大的奸商!骗
子!」

  梅拉妮越骂越委屈,她觉得自己的确很傻,将黄金卖出个牛粪价,还要再送
给买家一颗最名贵的宝石。

  罗南已经习惯了梅拉妮发泄的方式,等她稍微平静后才替自己叫屈道:「我
哪里知道芯片这么值钱。艾莉并没有说明芯片的型号,大概她自己也不认识这芯
片,否则她就不会以商业间谍罪被羁押了。原本我以为最多值几十万美元,想不
到结果却是这样。」

  「我要求补偿,否则……」

  否则怎么样,梅拉妮还没想到。不过罗南还算有良心,立刻满口答应:「没
问题,梅拉妮。卓普斯。罗南夫人,即时你想要做一个古堡贵夫人,我也会满足
你。」

  「这可是你答应的,一言为定。」

  梅拉妮倒是很容易满足,甚至她还默许了罗南称她为夫人,并冠了他的姓,
事实上已经默认了罗南将其长期占有的境况。

  罗南带着芯片,独自离开了梅拉妮住处一小时,回来时芯片已经不在他手里
了。

  梅拉妮竟然埋怨,事实上这个女人如今的思维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敏锐,因为
一种异样的情感正在她脑海里萌芽。

  梅拉妮下午也没去公园画画,而是继续被某个老色鬼压在身下欺负。若不是
晚上与朋友有约,她又坚持不再失约,怕是又要做大半天。现在她已经不是被动
地接受罗南的侵犯了,而有了主动的索取。

  事后,为了避免赴约时再次沉溺性爱,梅拉妮只好恶狠狠地将某个老色鬼赶
出家门,扬言放他出去猎艳,她也顺便休息几天。当然,藉机解决可能怀孕的麻
烦也是其主要目的之一。

  罗南倒是无所谓,事实上如果他坚持,梅拉妮哪能赶得走他,他不过在半推
半就而已。因为在爱尔兰他已经有了新的目标,而夜黑风高,正好可以去一探美
人香窝。

  许静貌美,在圣三一学院自然追求者众多,为了避免麻烦,她没住在校内,
而住在校外,距离学校一公里左右,一幢哥德风格的古雅公寓楼,里面有她在爱
尔兰购买的一套七十坪的公寓。

  许静一般在傍晚时分就会回到公寓,晚上基本不外出,不约会,即使偶尔买
醉,也只会在自己的房子里。她在家一般的活动内容基本就是上网、看书、听音
乐。原本她很喜欢去电影院看电影,如今却再也不去了,因为电影会让她黯然神
伤。

  最近两个月,许静感觉自己每次回家似乎都有人尾随,为此她特地将自己回
家的时间从六点提前到五点半,为此压缩了自己在图书馆看书的时间,希望摆脱
这种感觉。不过每个星期都有一天,因为学校课时较晚,回家时间会拖到六点半
以后,此时多半天已经黑了。这种情况她无法逃避,只能暗自小心。

  今天正是这样一个日子。许静将车停到公寓地下车库时,总感觉暗中有双眼
睛在看着自己,为此胆颤心惊不已。直到走进楼梯间(公寓共五层,没有电梯,
地下车库有安全门可直通楼梯间)她也稍微放心。她的公寓在三楼,转眼就要到
了。

  不过也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忽然从身后冲了上来,许静听到脚步声,吓得不
禁浑身发抖,她甚至在一瞬间忘记了喊叫。

  那个黑影最终扑到她脚下,发出喵的一声,却原来是只长尾巴大猫。许静连
忙拍拍胸口,暗道好险。刚刚那一瞬间,她吓得腿脚酸软,汗透重衣,哪像是一
个曾经经过无数风浪的大明星,简直就是一个纯粹的小女人,而且是容易受伤的
小女人。

  好在只是一只猫,有惊无险。她收拾心情,连忙快步去开门进家。因为受了
惊吓,她早早就睡了,整个公寓楼在她的睡梦里显得很安静,她模糊地想起今晚
附近似乎举行一场黑啤狂欢露天音乐会,大概公寓里的绝大多数人都去凑热闹了
吧,难怪有隐隐的乒乓节奏声响传来。

  「唉……」

  一声叹息在睡梦里响起,是她自己在叹息?不是,怎么听得这么真切?还是
男人的声音,许静突然警醒,惊骇坐起,急忙开灯,但连按了一排开关,所有灯
都不亮。

  她害怕极了。只能缩坐在床上,惊恐地四顾问道:「是谁?」急切之下,她
甚至没用说英语,而直接说的是汉语。

  对方竟然听懂了,而且也以流利的汉语回答:「我没有恶意,今夜如果没有
我,你这个失魂落魄的女人就要遭殃了。」

  男音低沉,来自靠窗的那张单人沙发。这让许静忍不住想起了神偷经典影片
《偷天陷阱》肖恩。康纳利所扮演的宝刀未老的神偷麦克,首次接触凯瑟琳所扮
演的女贼珍的场景,与眼前的景况颇为相似,区别只在于凯瑟琳。泽塔。琼斯顶
着魔鬼身材裸睡,而她虽然上身赤裸,但好在下身还穿了一条晨曲小内裤。(晨
曲:法语Aubade,音译欧巴德,法国顶级奢侈品内衣品牌。

  或许也因为这个意外的感触,让她心中的恐惧有所减少,也就能稍微平静地
回问:「遭殃?你的意思是?」

  「去你的客厅看看吧,我建议你报警。」

  许静当然不会立刻起身查看,因为她上身什么也没穿,现在坐在床上可以用
毯子挡着,下床可就没这待遇了。虽然房间黑漆漆的,对方未必看得见,但是从
外面毕竟能透薄纱窗帘而入一些微光,视力尚佳的话看清屋内景物的大概轮廓并
不成问题。就比如她就能看到靠窗沙发上坐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看其腿部堆叠,
似乎还翘着二郎腿。

  「哇喔,看来你似乎不方便。」陌生来客轻笑道:「听说许多大明星都喜欢
裸睡,一说这样能保持身材,另一说是为了解放胸部,以前我不相信,现在不得
不承认这是事实。」

  许静哼了一声,低头以沉默来拒绝这个暧昧的话题,以她的阅历,自然知道
不能给陌生男人任何一个制造暧昧的机会,否则多半会蟒蛇缠身,甩之不脱。

  陌生来客也随之沉默,这样足足沉默工二分钟,许静终于忍不住抬头怒问:
「你到底想怎么样?」

  可惜没有人回答。许静这才注意到床前的高大人影已经消失不见,而不知哪
里传来嘀的一声,卧室里立刻升起一片朦胧光晕,并在十数秒内渐渐变成可以照
亮一切的光明。而许静则忍不住冶哼了一声,心中对某人模仿电影中麦克消失的
举动越发鄙视,并且猜测那个人多半是个老头,而且很可能是一个自以为是的老
头,否则也不会对一部二十多年前的老电影这般熟悉。

  怔想了片刻,许静才穿上一件睡衣去客厅查看……

  许静不知道,其实那个模仿麦克的家伙并没有离开,因为这个老色鬼还没有
过足调戏美妇的瘾头,不用说,这个老色鬼就是罗南。

  罗南隐藏到了客厅外的阳台上,还在关注许静,关注她怎么处理客厅里的两
个贼——其实连罗南也没有想到来无耻偷窥会碰到两个贼,还是两个笨贼。

  这两人趁公寓里的人全都外出狂欢,从天台通过自动升降锁,绳放到下面的
公寓阳台上,准备偷撬而入,实施不轨举动。依照他们的一段谈话,罗南竟然发
现他们将第一目标就放在了许静的公寓,似乎此举不是为了偷取钱财,而是另有
目的。

  不过两个贼明显经验不足,竟然搞错了楼层,错将四楼当成工二楼,闹出了
大笑话。

  罗南可没时间看他们全程表演,将他们分别一巴掌敲晕,直接扔进了许静家
里。反正他打算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老套剧,两个贼的目标也是许静,干脆综合
利用一下,岂不省事许多?

  一切都如他预想的那样发展,他完美地制造出了类似经典电影的场景效果,
并完美地层现了一个神秘男人救美的勇敢与强大——当然这是他自诏的,真实情
况是否如此,只有许静和天知道。

  接下来,按照罗南的设想,许静将会发现两个贼和他们的盗窃装备,她会报
警,当然更会对那个帮助逃过一劫的男人充满感激。

  如果这个男人下次再度神秘出现,许静将不会惊慌,不会害怕,也不会拒人
于千里之外,两人很有可能会成为深夜倾谈的密友,直至互相了解,发生爱情,
发生激情,发生许许多多床上的事情。

  然而,正如他打击别人时一样,他很快发现,希望值得真诚拥抱,现实却是
人间大炮——他被彻底打击到了,因为许静竟然准备一声不吭地把贼放了。

  这是什么世界啊!罗南气得差点跳楼。这个女人不知脑袋里装着什么,竟然
对贼这么仁慈,她就没想过被报复吗?

  许静真的傻吗?当然不是,以她的阅历,自然知道放虎归山的道理,不过她
没得选择,因为她认识这两个贼:一个熟悉,见面不下五、六次,印象很不好,
不屑关注;另一个不熟悉,只有过一面之缘,印象却很不错,还时常与人聊起关
于他的话题。

  她能够狠心将熟悉的那个送进监狱,但是对那个不熟悉的,她却怎么也下不
了手,因为他是老友之子,而那位老友正是她在爱尔兰最好的朋友,也曾是演艺
圈的名角。

  她不能做出彻底伤透好友的事情,所以只能将他们一起释放。

  可惜好人没好报,她将两个贼弄醒,冷脸示意他们离开,却不想换来的却是
与之熟识的贼的兽性大发。

  还好某个自诩保护神的家伙还没有离开,一颗不知哪里掏来的鸡蛋大石子从
阳台位置怒射而入,咚的一声正中兽性贼的鼻梁,兽性贼立刻惨叫一声,溅血三
尺,倒地哀号。另一个刚才没有轻举妄动的贼以为兽性贼已经被枪杀,吓得大叫
一声,仓惶地夺门而逃。然后遭了重击的贼也艰难坐起,强忍疼痛,连滚带爬灰
溜溜地离开了。

  而许静惊慌地呆立在原地,久久不能从恐惧和痛苦中回过神来。

  她之所以放过那两个贼,固然是为老友考虑,但是何尝没有这位熟识贼的因
素,他的母亲玛莎曾经也是她的朋友,但后来在她与她的前夫丹尼斯之间扮演了
小三,成为了终结其婚姻的催化剂,四年前玛莎还嫁给了丹尼斯,也因此彻底结
束了与许静之间的友谊。至于这位熟识的贼名叫德里克,是玛莎与第三任丈夫所
生,而她的前夫丹尼斯则是玛莎的第五任丈夫。

  许静一直视与丹尼斯的失败婚姻为此生最大的耻辱,因为她识人不明,不只
没有看透丈夫的本质,就连朋友的本质也没有看透。现在更是推广到朋友之子身
上,以往以为他们温情脉脉,即使性格有所偏颇,也不会影响到本质的善良,却
没想到最终还是她错了。这个打击甚至比婚姻失败还要严重,她觉得人生的最后
一根支柱就这样坍塌了。想到这里,泪水泉涌而出,痛哭失声。

  「唉……」

  罗南再次忍不住叹息,这是对红颜多舛的慨叹。上天给了她们傲视群芳的姿
容,赋予了她们高傲的本钱,却也种下了人生多舛的诱因。

  罗南不禁吟道:「井底引银瓶,银瓶欲上丝绳绝。石上磨玉簪,玉簪欲成中
央折。瓶沉簪折知奈何?似妾今朝与君别。忆昔在家为女时,人言举动有殊姿。
婵娟两鬓秋蝉翼:冠转双蛾远山色。笑随戏伴后园中,此时与君未相识。妄弄青
梅凭短墙,君骑白马傍垂杨,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知君断肠共君语,君指南山松柏树。感君松柏化为心,暗合双鬟逐君去。
到君家舍五六年,君家大人频有言。聘则为妻奔是妄,不堪主祀奉苹蘩。终知君
家不可住,其奈出门无去处。岂无父母在高堂?亦有亲情满故乡。潜来更不通消
息,今日悲羞归不得。为君一日恩,误妄百年身。寄言痴小人家女,慎勿将身轻
许人!」

  (出自《井底引银瓶》白居易)吟诗时罗南的声音已经不再低沉,而变得清
冽,若一汪清泉流过心田,让许静不禁收住哭声,瘫坐在地细听全诗内容。当听
到最后两句时,虽未痛哭出声,但泪水却又汨汨而出。还好情绪算是缓过来了,
只不断呢喃玩味那句「奇言痴小人家女,慎勿将身轻许人」,脸上悔意纵横。

  好久之后,她一脸解脱地走向阳台,张开双臂准备……

  某男大惊,迅即从隐藏处跳出来,纵身就到了许静身旁,一把抱住了她的身
体往后拽倒,同时狠狠地埋怨:「我是让你拨开人生迷雾,解脱新生,不是让你
跳楼。难道我念错诗了?不可能啊!」

  「谁说我想跳楼?我只想拥抱一下星空。」许静斥道。话中透出生气,显然
不是个死气沉沉要寻短见之人,罗南知道自己搞错了,也糗大了。

  「还不放开我,你要抱到什么时候?」许静再斥。

  罗南这才发现自己不仅抱着许静,而且还正抱在她的胸部——这可不是存心
占便宜,而是刚才急切之间忘记身高差异,本来抱向腰的动作实际抱在胸部。现
在忍受一下,不禁浑身一热,这个女人虽然穿了件睡衣,但是里面上身却是真空
的。贴身感受这货真价实的C罩杯熟乳,当真别具诱惑。虽然乳型因年龄关系已
有半分下垂,但依旧弹性饱满。这大概就是中熟美妇的魅力所在吧。

  罗南有些不舍地放开了拥抱,而许静也终于发现救了她两次的神秘客竟然就
是国家画廊里死盯着她的西洋老头。

  「真是见鬼了,竟然是你!」许静掩口惊呼道。

  「为什么不能是我?」罗南耸肩反问。

  「你到底是华人还是欧美人?」

  「这很重要吗?」

  「当然。」

  「其实我不是人,我是神!我是来拯救你的神。」某老头再次祭起了几乎遗
忘的神棍职业。

  「得了吧,转变话题就是有鬼,有鬼就说明你这个样子肯定不是真面目,我
是演员,我了解化妆术的神奇,如果你是欧美人,哪能将中文说得这么流利?」

  「难道你不知道这世上有天才这个词吗?」

  「算了吧,还不正面回答就是心虚无疑。」

  某男有些头疼了:「刚才怎么就没见你这么聪明呢?」

  「刚才的许静还是十年中一直执迷不悟的许静,现在的许静才是真正找回了
自我的许挣。」

  「了解。我觉得你不应该去演戏,演戏对你来说真是太屈才了,你应该去立
庙开坛,与其独悟悟,不如众悟悟,普度众生,多好!」

  「出家?思,这个选择的确不错。」

  「不会吧,你真要出家?那我岂不得跳楼?」

  「那你就跳吧。」

  罗南无言,对于某女的毒辣心肠算是彻底体会了。失望之下,果真纵身跳出
了阳台。

  许静大惊:「你还真跳啊?我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了。」

  楼下没有传来人体坠地的声音,相反有人在唱:「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
山相送迎,谁知离别情?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头潮已平。」

  许静惊讶不已,再看阳台外荡过来两条黑影,竟是之前两个贼留下的长绳,
那个人显然不是真的跳楼,而是藉助长绳顺势滑到了楼下,真是个狡猾的家伙!


             第六章 滴血狮头

  其实,罗南的狡猾又何止这些。许静以为罗南已经放过了那两个贼,毕竟他
们早已经先后离开,实际情况却是罗南从未想过轻松地放过他们,打蛇不死,必
被反咬一口。罗南必须确信这两个贼再没有威胁到许静的能力。

  至于如何找到两个早已离开的人的踪迹,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因为他早已
在两个贼的身上分别留下了一个微小的追踪器,作用能让他在两公里范围内确定
两个贼的位置。这是FBI十年前就淘汰的玩意儿,只要有门路,整个欧洲的地
下黑市都可以拿到货。罗南无疑是个很有门路的人,所以这种追踪器就成了他日
常把玩的小玩具之一。

  信号显示,两个贼似乎并不是一路的,因为他们离开后并没有往同一地点汇
集。

  兽性男德里克往东,而周坎,也就是许静朋友的儿子则往北。

  罗南颇为痛恨同族相残,所以决定先跟周坎。于是,很快便跟到一幢三层别
墅。

  看情形,这是周坎的家。罗南选择了一个隐密的角落,在周坎进入别墅没多
久,也潜入了别墅之内。

  周坎在二楼,而罗南进入的是三楼。

  别墅主体建筑占地超过三百平米,每层都有房间四、五个,罗南默查发现大
多房间都空置着,整个别墅里只住着三、四个人,相当冶清。罗南先进入的是一
间书房,在书桌上,他看到了一张全家福:一对夫妇,两个子女。

  日期显示是二零一五年三月,拍照时看上去和和满满,但没多久似乎就发生
了变故,因为男人的脸被人用刀涂了再刮,欺负得早已不成样子,看墨迹刮痕,
怕是这种恨意十足的报复已经存在了好几年了。

  再看夫妇中女人的样貌,那不管怎样都微微翘起的唇办,透着几分熟悉,想
想恍悟,这不就是著名影星王希!她可比许静早出道好几年,是电视剧明星,也
曾经在演艺圈大红大紫,被誉为女王级艺人。

  直到现在,她也没有从中国内地演艺圈完全退出,每年都还会在一、两部影
视剧中露面,虽然曝光度已经不高,但依然维持了一定人气。

  当然因为年龄渐大,四十七岁,又生过两个孩子,姿色身材都大不如前,早
已失去了女王级翻云覆雨的能力,只能挣扎于一、二线之间。幸好她的大部分事
业都早已转到欧洲,否则一点一点被新生代挤下王座,必会产生巨大的心理失衡
与痛苦。以前演美女、少妇,现在只能演风韵犹存的徐娘,身韵气质也已开始被
观众归结为肉感熟妇的类型,且这种熟不是轻熟中熟,而是完全成熟之完熟。

  真是可惜呀!罗南暗自叹息。

  王希虽然不是绝色美女,但一直也是很有味道的女人,那翘起的唇办就是明
证,仿佛总在渴望被男人征服。可惜岁月和生育已经在她身上留下明显的痕迹,
脸面虽然还清平,眼角和腮边的皱褶却怎么也遮不住了,昔日的紫丁香变成了今
日的秋海棠,否则将之收藏也算人生一大快事。

  罗南也不想浪费任何时间,趁着清净,就准备到楼下给周坎一个终生难忘的
教训,让他明白什么叫「出来混,迟早要还」的道理。

  不过,就在此时,意外发生了,王希回来了,而且不是单独回来,还带回了
一个高大强壮的白种男人。

  难道王希离婚后彻底蜕变成了欲妇?都说:「三十不浪四十浪,五十正在浪
尖上」,王希眼看就到浪尖上了,需要男人似乎并不奇怪。

  不过,以罗南十几年前对她的旁观印象,此女应该还算是一个谨守的女人,
即使有强烈需要,多半也会自我压抑或者选择情趣工具发泄,难道是我以前的感
觉出了错?还是因为时间过去太久,她的人生态度已经一百八十度拐弯?罗南分
外好奇,所以临时决定静观其变。

  楼下的情形并没有往妖精打架方向发展。两人进屋,白种男人就示意王希独
自上楼,似垩让她做什么事情。

  难道要王希换一身性感的比基尼到楼下野战?罗南忍不住恶毒地揣测。

  王希很快走到三楼,没有走进主卧,却反而来到书房。罗南藏得隐密巧妙,
倒也不虑她会发现。王希进入后还立刻关门,将门从里面反锁。随手扔掉手上的
名牌肩包,王希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脸上戒备的神情消失,代之以一种失魂落魄
的恍惚。

  这种神情何其熟悉。罗南暗自诧异。他意识到,王希肯定遇到麻烦了,或者
已经深陷在某个大麻烦之中,那个白种男人与王希并非情人,他来王希家中另有
目的。

  果然,过了一会,王希的举动揭示了这一切:她又带上了刚刚丢开的肩包,
打开了书房左角的一扇隐密的小门,且神情看上去有些紧张。明明是为了隐密行
事,拉上了小门,但是因为用力过大,没有锁的拉门再次反弹,反而露出了一条
很大的缝隙。这让在外面的罗南很容易就能窥见里面的一切。

  小门后面是一个简易洗手间,只有三样主要物件:一个马桶,一面更衣镜,
一个盥洗池。

  更衣镜斜对着小门,不能反射门外的情况,罗南可以透过门缝,将站在更衣
镜前的王希看个仔细。

  王希的神情越发紧张了,她的眼睛只盯着镜子,原本只要稍稍挪转目光就能
发现的门缝,她也没有注意到。当然看她的样子似乎有些匆忙,很可能即使看到
了也无心再去掩门,毕竟她已经将书房反锁了。

  王希竟然开始脱衣服了,速度不慢。先除下那件黑色秋衣披肩外套,再脱去
白色紧身女士开领衬衫,上身也就只剩下一件卡其色缀花真丝胸罩了。

  胸部规模不错,皮肤虽然失去了大部分白嫩光泽,回归原色,但也显得更肉
感丰满,不愧是生过两个孩子的熟妇,罗南目测了一下,三十四C,后面的C还
应该加上「++」,已经接近D了,比之许静的C罩杯要壮观一些。另观其胸部
整体形状,乳峰下垂之势已很明显,乳房底部已有向周边塌陷的情状,若非胸罩
束缚衬托,乳房真实形状要松垮许多。

  这个女人显然已不太注意胸部的保养了,否则何至于胸部的情况比许静差上
许多。罗南失望极了,也恼怒极了,本来是没有过度期待,但实际情况比预想的
还差,这女人已经彻底变成中年大妈了。这样发展下去,迟早将身上的美感全都
败光了。

  再看她此刻脱去下身套裙时身体的情况,腹部已横生两条赘肉,肚腩也见凸
起状,真真气死罗南了。

  王希自然不知道有个色鬼正在「皇帝不急太监急」,为她失去的美丽与身材
而扼腕,她只一门心思脱衣服。套裙褪下后,她的手伸向了下身唯一的遮掩——
一条简单的纯白棉内裤。

  俯身一褪到底,脱下后还拿到眼前看了看,上面一大片微黄的淫渍显得分外
扎眼。而这个淫靡的场景一度引得罗南很冲动,但是仔细一看那条内裤的颜色款
式,她竟然连内衣搭配都不再有心打理,简直罪大恶极。罗南很想冲进去,将这
个女人按在马桶上,狠狠地在其屁股上抽上二十巴掌。

  那边,王希一声叹息,将湿内裤扔进了马桶旁边那个空荡荡的纸篓里,然后
做出了一连串让罗南跌破眼镜的举动。

  她竟然对着镜子曲张开了双腿,露出胯部那黑森森的区域,拨开浓密繁盛的
阴毛,在自然张开的褐色阴唇边寻觅到一黑一白两根棉线,捻起,微微试探扯动
了白线,她浑身不禁颤动了一下,有种让她颤栗的感觉袭击了她的身心,让她脚
发软。罗南甚至观察她的乳房上半球明显紧张起来,显然动白线引起了这个完熟
的妇人体内积淀的性欲。

  白线终于还是被扯出来了,一根两拇指粗的条状物挤开阻碍,被拽出阴门。

  这显然是一根妇人用来防止月事的卫生棉条,只不过是加粗的那种。看它被
扯出时未红但湿透的样子,以及扯离阴道口带出的白亮细长的淫液线,可想而知
这熟妇体内压抑的性欲有多么浓厚。

  更让罗南兽血沸腾的事情还要往下看,王希扔掉棉条,扯动了另一根黑线,
身体因此竟小幅颤抖,阴部三角带则起伏不定,穴口的淫液也开始明显增多,甚
至往地上滴落,带起了一根长长的银线,拖曳在熟妇的胯部。

  经过一番努力,一根粗长的薄软塑料制成的中空塞物长条被拉出了阴道,熟
妇连打了两个寒颤,胯部阴穴小嘴般的翕合了好几次,这才抹去额头早已渗出的
汗渍,长出了一口气。显然刚才貌似简单的动作对她身体的压力颇大。她甚至都
没注意到胯部翕合的肉洞已经紧闭不上,体内因长时间摩擦积聚了颇多爱液浆汁
已经开始涌出,不仅量多,而且变得浓白。

  「这个女人!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罗南痛惜地闭上了眼睛,不愿看此
女在堕落的痛苦与快感间挣扎的样子。

  王希的举动其实还没完,因为她胯部的另一个关键地方也附着着一根黑线,
那个地方正是菊门——看上去奇迹般的精致粉嫩,大异其阴道的熟妇状,竟然仍
保有处子之姿,未曾招外物侵犯,甚至看上去比很多少女的同类所在都美丽。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身的关键地方,此时被同样一个粗长塑料长条死命的撑
开,熟妇一边发出异样的喘息和痛苦的呻吟,一边使劲地扯动那根罪恶的黑线,
将足有十五厘米长的粗圆塑料从体内一点点拔了出来。

  妤不容易终于完全出来了。妇人恨恨地将塑料长条扔进了盥洗池,下一刻不
禁悲苦上涌,捂脸痛哭失声。她知道她在做着罪恶的事情,就连她自己都为之不
齿。

  然而为了避免儿子堕入歧途,为了儿子的父亲——被绑架的前夫免遭厄运,
她只能抛弃一切脸面和廉耻,痛苦地成为了某个犯罪集团利用人体运毒的工具。

  刚才她从体内取出的两个软塑长包,里面塞的东西就是一种刚刚研制的新型
毒品,它的名字叫「天使之泪」。下体两个阴窍一起利用,她一次足可以运五百
颗,比普通妇人的两倍还多,当然这不是因为她有什么特殊技术,而是因为她天
赋异禀,体腔比普通妇人要深长得多的缘故。

  今天是她首次运毒,起始地点是法国里昂,目的地就是爱尔兰的都柏林。而
楼下那个白种男人正是犯罪集团监视她的眼线。

  这一次被犯罪习惯验收过关之后,她将彻底蜕变为罪恶的工具,顶着欧洲籍
华族成功艺人的身分,进行肮脏的人体运毒的勾当。她的心灵将永堕入黑暗,良
知将谴责她此生此世都不得翻身。她曾祈求漫天过往神佛来拯救她的苦难,然而
没有人来拯救她,神佛毕竟是虚妄,她只能在绝望里堕落,越陷越深。

  此刻面对自己的罪恶成果,她只能哭泣着喊道:「我的神,你究竟在哪里?
难道你不知道,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你将我带离这个深渊……」

  「是任何代价吗?」某个声音虚无缥缈地落下。

  「是的,是的,是的……只要能够摆脱这个深渊,我愿意用我的所有去换取
家人平安。」

  「那么……如你所愿。」

  罗南再次扮演了神棍,而王希并不知道她的命运已经改变,一切只因为她接
获了「如你所愿」这四个字。

  虽然罗南不是慈善家,对王希的占有欲望也不是很强。但是他毕竟是个体恤
美女的男人,虽然行事混蛋,但也是个怜香惜玉的混蛋。所以即使王希在他心中
的形像已经大减,但是他依然要改变红颜多舛的局面。因为在他的世界里,从不
允许红颜薄命的案例存在。

  不说罗南如何现身推销他的愿望交易,王希又怎么相信了他的许诺。总之,
十五分钟后,当楼下的白种壮男等得已经不耐烦的时候,王希终抄走出了书房,
虽然脸色依旧凄惘,但是目光已经坦然了许多。

  当王希将重新集装好的毒品交给白种壮男时,对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先快
速打了个电话,之后就匆匆离去。隐藏在一边的罗南自然快速跟进。

  这个送货的眼线虽然警觉,七弯八拐走了不少地方,用了好几种掩饰手段,
但最终还是来到了交货地点——都柏林一家知名的俱乐部酒吧,将整包毒品交给
了一个满面横须的东欧壮汉。

  其后由这个壮汉带领,转到酒吧后的一幢居民楼五楼去见他们的老大——一
个早已失去左臂的残疾胖子。罗南还在这里见到了笨贼德里克,现在他的头被白
纱布缠得跟木乃伊似的,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接下来就是一段老套的黑帮对白,独臂胖子很满意手下的表现,当下就向送
货的两人扔出了两卷英镑大钞,看样子每卷起码五千英镑。而胖子自己拿着那包
天使之泪,笑得跟见了一吨黄金似的。屋里六个手下也对胖子进行了祝贺,看样
子这包天使之泪还真是非常重要。

  胖子转眼进入了另一个房间,那里有一只企业用中型保险柜,只有验证了声
音、指纹和密码,保险柜才会开启。

  胖子麻利地打开了保险柜,刚把那包天使之泪放进去,就在这时,他忽然觉
得脑后被什么重重地击打了一下,接着眼前一黑,想叫已经无能为力,黑暗的潮
水转眼吞噬了他的意识,他彻底昏迷倒地。

  当他再次醒过来时,恐怕连自己是谁都不会知道。这就是罗南秘技一击的威
力,不只脑震荡失忆,醒来后也注定不是傻就是痴,总之此生算是废了。当然,
或许这样的结果对人对己都好。罗南没有厚此薄彼,另一边他的六个手下也是同
样待遇,包括那个叫德里克的笨贼。

  事后,罗南在保险柜里找到了一堆毒品和财物,毒品中天使之泪只有一包,
但摇头丸一类的软毒口叩却有上万颗,另外还有几包海洛因。财富里英镑现钞过
百万,钻石一小袋和金砖一盒,重量约十公斤。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保险柜里盛放的大堆文件才是罗南最感兴趣的。
七个罪犯的组合显然聚敛不了这么多财富,罗南怀疑胖子也不过是一个小头目,
BOSS级的大老恐怕不会这么轻易现身。

  事实证明了他的猜测。这个罪恶集团叫血狮,组织要人都纹以滴血狮头模样
的纹身,是个集走私贩毒、贩卖人口、贩卖人体器官为一体的大型犯罪实体,组
织严密,而且擅于控制名人来达成各种罪恶目的。

  这堆文件虽然众多,但是涉及到要害之处都表述得很模糊,显然独臂胖子还
不够资格知道核心机密。罗南也没有心思进行追查,他知道什么样的机构会对这
些东西感兴趣。

  在这些文件中,主动合伙经营毒口叩买卖的就有王希的前夫,控制成功的名
人档案里则有关于王希和她的儿子周坎的内容,拟控制名人档案里也有关于许静
的内容,后两者都被罗南连同毒品一起销毁。其他的财物、文件,连同那包特地
留下的天使之泪,都被罗南一起打包带走。

  至于胖子等人的下场,无论警察还是同伙罪犯找上他们,都与罗南无关了。

  他要的只是王希和许静平安。至于追根溯源打击犯罪源头之类的苦差事,有
人会替他代劳。

  罗南已与王希约定,只要带助她脱离贩毒集团的控制,促使她的儿子走上正
途,她从此就属于罗南了。现在罗南已经将她从这件事情中摘了出来,至于她的
儿子周坎,已然吸毒成瘾,甘心为犯罪集团驱使,通过普通手段难于挽救,不过
罗南已有计画,而这个计画还得着落在那堆犯罪档案上。

  罗南处理事情是快速的,到了深夜两点钟时,犯罪档案已经送到了想要的人
手上,就连周坎也已被押送上船,他将被送到一个地狱式的地方苦熬三年,成虫
则永世不出,成龙则脱胎换骨,一切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忙完了这一切,罗南才得空回到王希的别墅,准备享受一下那位熟妇的「感
激」。


            第七章 飞进花房的子弹

  王希的确很感激罗南,不是这个古怪的老头,她的凄惨命运将被注定,迟早
会因贩毒被抓而身败名裂。这个时间也许长达五、六年,也许在一、两年内就会
发生。

  到时候她已经堕落成什么样子了呢?也许在惶惶然中已经快速衰老,变成了
眼神绝望、鸡皮鹤发的老女人;也许早已吸毒成瘾,不可自拔;甚王更有可能成
为一些觊觎者的泄欲工具,让无数男人在她的身上留下罪恶的痕迹。想想这些可
怕的未来,她就不寒而栗。

  她宁愿选择将自己卖给眼前这个古怪老头,成为他的泄欲工具也好,爱怜对
象也罢,总好过预想中的悲惨结局千百倍。所以当罗南出现在她的卧房里,要求
其献身时,王希心中的抵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她甚至还有些兴奋,因为从与前夫冷战过了两年无性生活,到离婚,再到现
在,她的性欲已经被整整压抑了九年了。中间虽然经常手淫,下体也从来不缺乏
情趣用具的充塞刺激,但是那隐在骨子里的需求却从来没有真正发泄过。她渴望
了,真的渴望了。既然眼前有个无法退却的机会,她决定选择去享受。当然,但
愿这个老头的能力没有丧失,否则她大概迟早得欲火焚身而死。

  罗南自然没有让她失望,甚至没有用对付梅拉妮的那一套来对付她,当一场
数分钟的热吻和抚摸后,两人赤裸相对时,王希见到的是一条粗长昂然的怒龙,
那胀大的样子简直比之曾经塞入她的阴窍、激发她容纳极限的众多毒货的体积,
还要壮观许多。

  「你的……太大了。」王希颤声道。

  罗南坐在床头的矮桌上,嘿嘿一笑,道:「别怕,你那么多的水,又生过孩
子,还怕容纳不了?你不知道,今天我看到你从阴道和屁眼里拔出那么粗长的货
条,我都惊呆了。西方女人中也少有你这样深长体腔的。过来,老子现在想操你
了。」

  「呸……什么屁眼,说得这么难听,我那不是没办法吗?我当时很痛的。」

  「好,不是屁眼,菊门总可以了吧。我看那时你的痛倒在其次,爽翻天了才
是真的。否则看你当时带出的水,那叫个浓,跟稀粥一样。我听说,熟妇不与男
人做爱,压抑了很多年后,体内会形成淫精,需要在多次极度高潮喷出大量阴精
后,才会从体内泄出来,那家伙恐怕跟浓稠的白粥有得一比。」

  「你……不要说了。」

  王希周身肌肤莫名泛起微红色,本来因为陌生而显得性欲不兴的性征开始发
生显著的变化,胸前的两个海碗大的塌软奶子也鼓了起来,乳头更是充血肿立,
显然兴奋的火焰已经从她身心里燃起。

  「果然是个淫妇。」罗南嬉笑道。

  微微一拉王希的手,就将她揽到身前。一只手自然攀上了她的乳峰上揉捏,
另一手从她背后顺着脊椎滑下,先是狠狠地抓捏拍打了几下此妇有些松垮肥大的
屁股,随后从股沟里渐次深入,先是掠过菊门,手指在其褶皱上刮刺了几下,让
王希连吸了几口际气。

  正害怕其深入进犯时,这只手又继续向前,贴着耻骨,以紧密摩擦肌肤的方
式往下运动,让王希的下体两个阴窍小嘴不禁松紧翕合不定,直到手指终于来到
阴唇边缘。

  热力强大的手掌迅速覆盖了她的整个阴门,两边手指更诡异地挑动夹摸着她
那外张的属于妇人的粗厚大阴唇,而小阴唇的软肉则在他手掌心的热力下变得灼
热无比,热力透过体腔,连尿道全境和阴道深处的子宫都能感觉到那股融化挑逗
的力量。

  王希忍不住夹紧了腿根,再这样下去,她很害怕自己会突然尿出来。

  「你这淫妇,平时没少手淫吧!看你阴部缺乏弹性的样子,不知道被多少假
阳具插入过,平时不兴奋,洞门都开着,可以想像里面的松弛情况。」

  「你以为我会像那些西方的婊子一样到处找男人吗?才不便宜你们这些臭男
人。我用假阳具觉得干净,思……」王希发出了诱惑的长吟。

  原来在王希反驳时,罗南的两只手指已经插入了她的阴道,粗糙的手指刮着
阴道壁一直深入,最后整只手几乎捣在她的阴门口,以便手指达到最深处。王希
被刺激得将腿夹得更紧了,但是依然阻止不了体内的快感热流涌出。

  几乎霎时,一种抽搐起自阴道终端,她竟然达到了一次小高潮。一股热液从
阴道深处涌出,迅速浸湿了五根手指,一片森林。就连地上的地毯也逃脱不了,
被印上了一块水迹。

  王希微微喘息起来,她觉得自己已经彻底兴奋,阴部的阴蒂已经完全勃起,
即使只是与罗南稍微纠缠一下,也能感觉到浓密阴毛刮赠在蒂头的战栗。而罗南
显然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手指虽然退出了阴道,但是那只神奇的手已经在她阴
部揉捏,热力已经一股股地透到体内,子宫方面还忍得住,尿道里的尿意却开始
膨胀起来,王希很怕自己下一刻就会失禁在老头面前,那样她会难为情死的。

  「想尿就尿吧,我不介意。」老头忽然在她耳边诱惑道。

  话完,不待她想,已经扳过她的脸来,粗鲁地热吻像浪潮一样涌来,她的舌
头、嘴唇完全成了他那神奇的嘴和舌头的玩物,任他往死里吸吮、蹂躏。

  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尿意从她膀胱里沸腾开来,即使夹紧了腿根也不再管
用,热水已经涌出,她赶紧像只兔子一样挣脱老头的挑逗,带着一腿的热液,跑
进主卧内的附属洗手间,马桶盖一响,畅快的喷水声便如大珠小珠落盘时密集响
起。

  当然,王希的心里也暗骂罗南这个色鬼,调情手段竟然这么高超诡异,以前
和性能力还不错的前夫做时也没出现过这种情况,想不到这回竟然会莫名失禁,
这让她感到一种异样的羞辱感。然而她没料到更加大的耻辱转眼就来了,马桶里
喷射的水声还未尽,她就被闯进来的死鬼老头扯得站起身,提起她一条腿,在尿
液还在飞射的关头,那根粗长的怒龙已经抵到她的穴口。

  「你想做什么?」王希大惊失色。

  她没想到这个色鬼竟然玩这么变态的一招,这不是要搞死她吗?可惜她的抵
抗不起作用。怒龙粗大的头颅已经藉着尿液和穴内小高潮的遗留爱液,硬生生地
挤了进去。

  她可是顺产过两个孩子的女人,想不到还会感受一把当年处女破身、乃至生
孩子时的感觉,不,感觉要强烈千百倍。

  她感觉那根挤进她体内的怒龙就像一个炽热无比的钻头一样,燃烧着下体的
一切,她感觉自己被撕成了两半,也融化成了两半。那种既无比充实又裂变痛苦
的感觉,随着怒龙推土机一样的推进,随着怒龙硕大头颅刮着肉壁、皱褶,以成
倍的速度增加。

  直到「推土机」推过前夫光临过的地方,推到大片的处女地,一直到深长阴
道的最末端,一头重重地撞在软柔的花心上,并且死命蹂躏式地左右一转,让她
从灵魂和心的深处都抽搐般地连打了几个寒噤。阴道壁更是在此时发疯一样挤压
在龙身上,就这片刻的摩擦产生的绝大热量让王希的胴体上都出了一层细密的香
汗。

  「你这色鬼,怎么这么长,这么粗啊?你怎么生的?你简直就是个色魔。」
王希忍不住骂道。

  此时她除了双手抓住晾毛巾的钢架,下半身已经给罗南整个提到空中,而闯
入的粗大怒龙更是让她拱起了腰,两只秀脚更是死死地紧缩着,以应对体内泛起
洪水一般的酥麻、痉挛和抽搐。至于失禁的问题,她早就没心思考虑了,任由尿
液不受控制地滴滴答答地缓慢溢出。

  罗南嘿嘿一笑,他已经习惯了他的女人受他初临时强烈需要靠辱骂来发泄的
情形了。王希是完熟之妇又怎么样,生过两个孩子又怎么样?还不是承受不住这
种足以在她们身心中印下不可磨灭印象的初临,罗南就是要看她失禁的样子,而
且还要正面看。

  所以,他不着急继续进攻,反而突然将王希的手从钢架上撸下,同时让她曲
身翘腿,以深入她体内的怒龙为支点,一百八十度旋转,将正面转到他面前。当
然,他也放下了马桶盖,坐在马桶上。于是,两人的性爱姿势变成了鹤交颈。

  王希此时哪能再骂,鹤交颈虽然是性爱基本姿势,但是这种面对面的方式,
让她面对一个对她来说还很陌生的老头的侵袭,她还是难为情,加上刚才失禁,
现在更是羞于面对,干脆闭上了眼睛。

  罗南怎么会放过她呢?原本他以为这个女人顶多算是风韵犹存的熟妇,身心
虽然还算健康但已萎靡,美丽虽然曾经拥有但已昏暗。但是他没想到当他深入一
定程度时,才发现这个熟妇竟然还是个半极品,她阴道后半段竟然重峦叠嶂,颇
有名器的形状。而且经过刚才一番刺激,女人原始的性欲体味已经涌出身体,竟
然是少见的媚香,真是让他有「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感慨。

  他用两只手分别抓住她的一办肉臀,嘴巴不停地在女人两个奶子上吸吮和咬
磨,怒龙抽插的速度起先还很缓慢,并且始终保持在深入其阴道七分的状态。让
此妇保持在一个相当的兴奋点,偶有小高潮,但是未能歇斯底里地得到畅快。

  这样上百下之后,他的腹部忽然使劲一用力,整个怒龙忽然全力进入,正中
初临时达到的花心位置,让王希不禁尖叫一声,双腿绷得笔直,脚部紧握,腿根
猛缩,阴道痉挛抽搐到极点,一股滚烫的浓热阴精从花心开口里像箭一样喷出,
直接浇在龟头上。

  罗南没有让此女高潮情绪稍息,在她高潮时腿根收缩时,双手就用力将她的
胯部向前送,哪里会让她有丝毫的撤退。王希高潮时发出的挣扎力量再大,也不
是罗南的对手。怒龙的抽插没有一刻停止。在她阴精浇出的刹那,一抽一送再次
撞在了花心处,让王希不禁再次尖叫出声,此时她兴奋得上身不断地往后仰挺,
甩动的过耳卷发带其香汗滴滴。

  「我要死了,我会死的……」王希几乎在哭吟。

  罗南的攻击越发凶猛。王希在短短三分钟内连续三次达到高潮的顶点,下体
因为挣扎,屁股都被罗南的手狠狠地抓到陷肉。而菊门更是因为紧缩助阵抵挡阴
道内的攻击,而几乎深陷如吞沟不见其踪。若非罗南不断小幅移动双手,掰开她
的臀办,恐怕现在两个臀办已经簇拥到一起了。

  王希现在的感觉就是自己在不断上升,不断上升,下体已经由通道变成了泥
潭,而且是充满了各种腻滑摩擦挤压感觉的泥潭,花心处的感觉尤其要命,她已
经高潮四次,而每次泄出的阴精,因为死鬼阳具的粗壮,根本排不出体内。

  甚至随着怒龙的抽插,也只能将很少一部分挤压出体外,大量的几乎足有几
酒杯的阴精被硕大龙头直接打回花心深处的孔洞,最终挤入子宫。而子宫一旦接
触到这些回流的液体,仿佛就像被不断拍打一般,抽搐到骨髓深处的感觉就会通
过神经不断考验她的承受力。

  她从来没想过感觉可以强烈到这种程度,之前她的双手还箍在罗南的颈部,
现在因为高潮太强烈,而罗南就丝毫不放松地蹂躏她,她单独用腿反抗无力,只
好双手抵在他的肩部,每次高潮来临,就拼命帮助腿根撤退,一面在畅美的刹那
遭到龙头毫不留情的追击,在一瞬间经历仿佛死过去又活过来的酸麻。

  可即使这样,依然无济于事,最后她只能用手死命地掐住罗南的肩肉,以减
轻这种从未经历过的仿佛在天堂与地狱之间快速来回飘荡复杂美感。就这样发展
到性爱新阶段时,她的双手已经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胸部,不停地揉捏狠抓,仿佛
这样能将体内折磨她的感觉发泄出一部分一样。

  随着罗南抽插的速度逐渐加快,对花心的打击越来越重,花心被逼得几乎连
连退缩,眼看就要不甘心地张开心口,将自己最脆弱最不堪打击的部分投降到对
方面前,而那原本即使全力进入还有三分之一留在她体外的肉柱开始一分分地再
次往她体内挤入。

  直到终于有那么一刻,在她的第五次最强烈的高潮到来时,在她觉得似乎将
自己的骨髓挖出了一部分交给罗南的时候,在她花心大开、花孔里激射出白粥一
样的淫精时,那杀千刀的硕大龟头也得势不饶人地攻进了子宫口,深深地插入了
她的子宫。

  在感觉自己像被刺穿了的刹那,王希浑身紧绷全力凄哭也只能无声发泄的时
候,在腿根极度收缩、想要推开罗南以便他将阳具拔出来的时候,在她歇斯底里
地收紧臀部、紧闭菊门的时候,这个死鬼老色鬼竟然两手齐皆栘到了她的菊门附
近,一边控制了她臀办和菊门的紧缩,一边将两根可恶的手指深深地插进了她的
菊门屁眼里,让一种带着刺激和疼痛的新感觉一起去撞击她要崩溃的神经。

  多种感觉的融合,包括大高潮时依然不断被进攻,子宫口不断被摩擦进出,
小高潮不断在阴道里上演的糅合,到最后汇成了滚滚浪潮。

  子宫像被翻了天地一样,连续猛烈地痉挛了数十秒,然后王希就觉得自己整
个脑海世界变成了一片光海,一种仿佛星斗崩溃、世界轰塌的感觉盖住了她的灵
魂,然后就是一股数量是刚才十倍、浓厚得发出强烈异香的白色稠粥一样的淫精
喷涌出来,伴随之淫精喷涌的是水箭一般的阴精潮吹激射而出。

  此时的阴道虽然被拥堵,但是经过长时间的开发,已经适应了这种裂变,无
论淫精还是潮吹的阴精都终于能够从缝隙处飙出体外。还在外面的肉柱立刻像被
牛奶漫灌了一样,而无论是罗南下身还是他腿下的马桶盖,都像是被一碗热烫的
白粥迎头浇灌了一样,浊白不堪。而三秒钟后因为失控而再次失禁带来的水箭尿
液则彻彻底底将两人的下半身淋了个通透。

  也就恰在此时,老色鬼脸上涌起红晕,跨下怒龙于不可深入处再深入,直到
贯穿了王希的整个子宫,到达子宫最后壁,龟头马眼里机关枪声大起,无数愤怒
的阳精子弹击在王希的子宫深壁上。

  「烫,好烫,你的精液好烫,我要融化了……」

  王希两个奶子胀大挺立到极致,口中更是忍不住大声嘶喊起来。怒龙深入子
宫射出的无数子弹让这个刚刚是性爱最高峰的熟妇再攀一程,达到无上融化灵魂
身体统统变成虚无的妙境,更猛烈的呻吟和痉挛因此而起,并伴随着喘息声数分
钟不绝。

  这场直到此时才算告一段落。足足半小时的抵死拥抱之后,王希才算稍称从
无上妙境中缓了过来。也因此感受到了死鬼罗南性能力的强悍,因为那根直插到
她子宫深处的肉柱此时竟然只是稍稍软化,就连长度都没多大改变,而这死鬼射
的精液之多之浓稠,让王希怀疑即使她出去剧烈跑跳,子宫里的精液也不会流出
来。

  一瞬间她想到的事情一如当日梅拉妮一般,她会怀孕的,说不定还会怀上多
胞胎,尽管她的年龄已经很大了,不过这种强烈到死的性爱恐怕就是老妇也会受
孕吧。

  王希倒没有对怀孕太过抵触,只是总觉得怪怪的,毕竟她如今对罗南还很陌
生。当然经过了这场激烈到极点的性爱战斗,这种陌生已经被削减了八成了。

  两人这样相抵直到外面天光发亮才分开,而分开后老色鬼还与王希一起洗了
个鸳鸯浴,并在洗手间里再度大战了一场。

  洗手间里到处留下了他们欢爱的痕迹,王希几乎因此射空了体内积攒了多年
的淫精和性欲。最后老色鬼未得满足,让王希这个其实在性爱相当保守的女人做
了次长达三十分钟的深喉口活,为此还甘当指导老师,最后才舒爽地将足有大半
碗的精液射出,王希被迫吞咽了大半,余者灌满了整整一嘴,最后还是在老色鬼
霸道的要求下,含愤咽进了腹中,为此差点干呕不已。

  不过一般人都知道,熟妇是最易调教的,哪怕是固执保守的熟妇,恐怕也抵
挡不了来自身心的双重挑逗手段。所以王希的屈服就不足为奇了。甚至在接下来
的两天,经受了罗南的多种手段,就连处女地菊门也已经贞洁不再,被罗南的怒
龙一再光临。为此,王希已经养成每晚浣肠的习惯,以便某个老色鬼可以对她使
出最邪恶的手段。

  老色鬼对她还有诸多霸道的限制和要求,甚至详细规定,以后即使演戏也不
能与其他男人有任何肌肤上的接触,更不能接吻。否则将会有很严重的惩罚。

  当然,老色鬼对她也不是没有回报。起码三天连续高潮迭起的性爱后,王希
发现自己的周身皮肤变得盈润光滑起来,脸上重拾艳光,眼角皱纹变细,多数斑
点变小或消失,周身松垮的曲线有收紧的迹象,臀部重新俏挺,乳房松垮之势得
以逆转,并变得丰润,而C++的罩杯理所当然地升到了D罩杯。

  这些忽然的转变正在她的身上一点点发生着,仿佛逆转了时间一样,她的身
心因此焕发出了青春的气息。就连她认为只会越来越松弛的阴道,也似乎无视了
死色鬼粗壮性器的不断蹂躏,开始变得紧凑有弹性,让她为之欣喜不已。

  罗南还教给她一套极有难度的健身操,十二式九十六个高难度动作,还要求
每天必须至少做一遍,并要配合饮用一种名贵的中药药汤,据说有意想不到的好
处。每问当她问好处意想不到何种程度时,得到的回答只是那个老色鬼的笑而不
语。这倒让王希的好奇心越发强烈了。


            第七章 飞进花房的子弹

  王希的确很感激罗南,不是这个古怪的老头,她的凄惨命运将被注定,迟早
会因贩毒被抓而身败名裂。这个时间也许长达五、六年,也许在一、两年内就会
发生。

  到时候她已经堕落成什么样子了呢?也许在惶惶然中已经快速衰老,变成了
眼神绝望、鸡皮鹤发的老女人;也许早已吸毒成瘾,不可自拔;甚王更有可能成
为一些觊觎者的泄欲工具,让无数男人在她的身上留下罪恶的痕迹。想想这些可
怕的未来,她就不寒而栗。

  她宁愿选择将自己卖给眼前这个古怪老头,成为他的泄欲工具也好,爱怜对
象也罢,总好过预想中的悲惨结局千百倍。所以当罗南出现在她的卧房里,要求
其献身时,王希心中的抵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她甚至还有些兴奋,因为从与前夫冷战过了两年无性生活,到离婚,再到现
在,她的性欲已经被整整压抑了九年了。中间虽然经常手淫,下体也从来不缺乏
情趣用具的充塞刺激,但是那隐在骨子里的需求却从来没有真正发泄过。她渴望
了,真的渴望了。既然眼前有个无法退却的机会,她决定选择去享受。当然,但
愿这个老头的能力没有丧失,否则她大概迟早得欲火焚身而死。

  罗南自然没有让她失望,甚至没有用对付梅拉妮的那一套来对付她,当一场
数分钟的热吻和抚摸后,两人赤裸相对时,王希见到的是一条粗长昂然的怒龙,
那胀大的样子简直比之曾经塞入她的阴窍、激发她容纳极限的众多毒货的体积,
还要壮观许多。

  「你的……太大了。」王希颤声道。

  罗南坐在床头的矮桌上,嘿嘿一笑,道:「别怕,你那么多的水,又生过孩
子,还怕容纳不了?你不知道,今天我看到你从阴道和屁眼里拔出那么粗长的货
条,我都惊呆了。西方女人中也少有你这样深长体腔的。过来,老子现在想操你
了。」

  「呸……什么屁眼,说得这么难听,我那不是没办法吗?我当时很痛的。」

  「好,不是屁眼,菊门总可以了吧。我看那时你的痛倒在其次,爽翻天了才
是真的。否则看你当时带出的水,那叫个浓,跟稀粥一样。我听说,熟妇不与男
人做爱,压抑了很多年后,体内会形成淫精,需要在多次极度高潮喷出大量阴精
后,才会从体内泄出来,那家伙恐怕跟浓稠的白粥有得一比。」

  「你……不要说了。」

  王希周身肌肤莫名泛起微红色,本来因为陌生而显得性欲不兴的性征开始发
生显著的变化,胸前的两个海碗大的塌软奶子也鼓了起来,乳头更是充血肿立,
显然兴奋的火焰已经从她身心里燃起。

  「果然是个淫妇。」罗南嬉笑道。

  微微一拉王希的手,就将她揽到身前。一只手自然攀上了她的乳峰上揉捏,
另一手从她背后顺着脊椎滑下,先是狠狠地抓捏拍打了几下此妇有些松垮肥大的
屁股,随后从股沟里渐次深入,先是掠过菊门,手指在其褶皱上刮刺了几下,让
王希连吸了几口际气。

  正害怕其深入进犯时,这只手又继续向前,贴着耻骨,以紧密摩擦肌肤的方
式往下运动,让王希的下体两个阴窍小嘴不禁松紧翕合不定,直到手指终于来到
阴唇边缘。

  热力强大的手掌迅速覆盖了她的整个阴门,两边手指更诡异地挑动夹摸着她
那外张的属于妇人的粗厚大阴唇,而小阴唇的软肉则在他手掌心的热力下变得灼
热无比,热力透过体腔,连尿道全境和阴道深处的子宫都能感觉到那股融化挑逗
的力量。

  王希忍不住夹紧了腿根,再这样下去,她很害怕自己会突然尿出来。

  「你这淫妇,平时没少手淫吧!看你阴部缺乏弹性的样子,不知道被多少假
阳具插入过,平时不兴奋,洞门都开着,可以想像里面的松弛情况。」

  「你以为我会像那些西方的婊子一样到处找男人吗?才不便宜你们这些臭男
人。我用假阳具觉得干净,思……」王希发出了诱惑的长吟。

  原来在王希反驳时,罗南的两只手指已经插入了她的阴道,粗糙的手指刮着
阴道壁一直深入,最后整只手几乎捣在她的阴门口,以便手指达到最深处。王希
被刺激得将腿夹得更紧了,但是依然阻止不了体内的快感热流涌出。

  几乎霎时,一种抽搐起自阴道终端,她竟然达到了一次小高潮。一股热液从
阴道深处涌出,迅速浸湿了五根手指,一片森林。就连地上的地毯也逃脱不了,
被印上了一块水迹。

  王希微微喘息起来,她觉得自己已经彻底兴奋,阴部的阴蒂已经完全勃起,
即使只是与罗南稍微纠缠一下,也能感觉到浓密阴毛刮赠在蒂头的战栗。而罗南
显然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手指虽然退出了阴道,但是那只神奇的手已经在她阴
部揉捏,热力已经一股股地透到体内,子宫方面还忍得住,尿道里的尿意却开始
膨胀起来,王希很怕自己下一刻就会失禁在老头面前,那样她会难为情死的。

  「想尿就尿吧,我不介意。」老头忽然在她耳边诱惑道。

  话完,不待她想,已经扳过她的脸来,粗鲁地热吻像浪潮一样涌来,她的舌
头、嘴唇完全成了他那神奇的嘴和舌头的玩物,任他往死里吸吮、蹂躏。

  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尿意从她膀胱里沸腾开来,即使夹紧了腿根也不再管
用,热水已经涌出,她赶紧像只兔子一样挣脱老头的挑逗,带着一腿的热液,跑
进主卧内的附属洗手间,马桶盖一响,畅快的喷水声便如大珠小珠落盘时密集响
起。

  当然,王希的心里也暗骂罗南这个色鬼,调情手段竟然这么高超诡异,以前
和性能力还不错的前夫做时也没出现过这种情况,想不到这回竟然会莫名失禁,
这让她感到一种异样的羞辱感。然而她没料到更加大的耻辱转眼就来了,马桶里
喷射的水声还未尽,她就被闯进来的死鬼老头扯得站起身,提起她一条腿,在尿
液还在飞射的关头,那根粗长的怒龙已经抵到她的穴口。

  「你想做什么?」王希大惊失色。

  她没想到这个色鬼竟然玩这么变态的一招,这不是要搞死她吗?可惜她的抵
抗不起作用。怒龙粗大的头颅已经藉着尿液和穴内小高潮的遗留爱液,硬生生地
挤了进去。

  她可是顺产过两个孩子的女人,想不到还会感受一把当年处女破身、乃至生
孩子时的感觉,不,感觉要强烈千百倍。

  她感觉那根挤进她体内的怒龙就像一个炽热无比的钻头一样,燃烧着下体的
一切,她感觉自己被撕成了两半,也融化成了两半。那种既无比充实又裂变痛苦
的感觉,随着怒龙推土机一样的推进,随着怒龙硕大头颅刮着肉壁、皱褶,以成
倍的速度增加。

  直到「推土机」推过前夫光临过的地方,推到大片的处女地,一直到深长阴
道的最末端,一头重重地撞在软柔的花心上,并且死命蹂躏式地左右一转,让她
从灵魂和心的深处都抽搐般地连打了几个寒噤。阴道壁更是在此时发疯一样挤压
在龙身上,就这片刻的摩擦产生的绝大热量让王希的胴体上都出了一层细密的香
汗。

  「你这色鬼,怎么这么长,这么粗啊?你怎么生的?你简直就是个色魔。」
王希忍不住骂道。

  此时她除了双手抓住晾毛巾的钢架,下半身已经给罗南整个提到空中,而闯
入的粗大怒龙更是让她拱起了腰,两只秀脚更是死死地紧缩着,以应对体内泛起
洪水一般的酥麻、痉挛和抽搐。至于失禁的问题,她早就没心思考虑了,任由尿
液不受控制地滴滴答答地缓慢溢出。

  罗南嘿嘿一笑,他已经习惯了他的女人受他初临时强烈需要靠辱骂来发泄的
情形了。王希是完熟之妇又怎么样,生过两个孩子又怎么样?还不是承受不住这
种足以在她们身心中印下不可磨灭印象的初临,罗南就是要看她失禁的样子,而
且还要正面看。

  所以,他不着急继续进攻,反而突然将王希的手从钢架上撸下,同时让她曲
身翘腿,以深入她体内的怒龙为支点,一百八十度旋转,将正面转到他面前。当
然,他也放下了马桶盖,坐在马桶上。于是,两人的性爱姿势变成了鹤交颈。

  王希此时哪能再骂,鹤交颈虽然是性爱基本姿势,但是这种面对面的方式,
让她面对一个对她来说还很陌生的老头的侵袭,她还是难为情,加上刚才失禁,
现在更是羞于面对,干脆闭上了眼睛。

  罗南怎么会放过她呢?原本他以为这个女人顶多算是风韵犹存的熟妇,身心
虽然还算健康但已萎靡,美丽虽然曾经拥有但已昏暗。但是他没想到当他深入一
定程度时,才发现这个熟妇竟然还是个半极品,她阴道后半段竟然重峦叠嶂,颇
有名器的形状。而且经过刚才一番刺激,女人原始的性欲体味已经涌出身体,竟
然是少见的媚香,真是让他有「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感慨。

  他用两只手分别抓住她的一办肉臀,嘴巴不停地在女人两个奶子上吸吮和咬
磨,怒龙抽插的速度起先还很缓慢,并且始终保持在深入其阴道七分的状态。让
此妇保持在一个相当的兴奋点,偶有小高潮,但是未能歇斯底里地得到畅快。

  这样上百下之后,他的腹部忽然使劲一用力,整个怒龙忽然全力进入,正中
初临时达到的花心位置,让王希不禁尖叫一声,双腿绷得笔直,脚部紧握,腿根
猛缩,阴道痉挛抽搐到极点,一股滚烫的浓热阴精从花心开口里像箭一样喷出,
直接浇在龟头上。

  罗南没有让此女高潮情绪稍息,在她高潮时腿根收缩时,双手就用力将她的
胯部向前送,哪里会让她有丝毫的撤退。王希高潮时发出的挣扎力量再大,也不
是罗南的对手。怒龙的抽插没有一刻停止。在她阴精浇出的刹那,一抽一送再次
撞在了花心处,让王希不禁再次尖叫出声,此时她兴奋得上身不断地往后仰挺,
甩动的过耳卷发带其香汗滴滴。

  「我要死了,我会死的……」王希几乎在哭吟。

  罗南的攻击越发凶猛。王希在短短三分钟内连续三次达到高潮的顶点,下体
因为挣扎,屁股都被罗南的手狠狠地抓到陷肉。而菊门更是因为紧缩助阵抵挡阴
道内的攻击,而几乎深陷如吞沟不见其踪。若非罗南不断小幅移动双手,掰开她
的臀办,恐怕现在两个臀办已经簇拥到一起了。

  王希现在的感觉就是自己在不断上升,不断上升,下体已经由通道变成了泥
潭,而且是充满了各种腻滑摩擦挤压感觉的泥潭,花心处的感觉尤其要命,她已
经高潮四次,而每次泄出的阴精,因为死鬼阳具的粗壮,根本排不出体内。

  甚至随着怒龙的抽插,也只能将很少一部分挤压出体外,大量的几乎足有几
酒杯的阴精被硕大龙头直接打回花心深处的孔洞,最终挤入子宫。而子宫一旦接
触到这些回流的液体,仿佛就像被不断拍打一般,抽搐到骨髓深处的感觉就会通
过神经不断考验她的承受力。

  她从来没想过感觉可以强烈到这种程度,之前她的双手还箍在罗南的颈部,
现在因为高潮太强烈,而罗南就丝毫不放松地蹂躏她,她单独用腿反抗无力,只
好双手抵在他的肩部,每次高潮来临,就拼命帮助腿根撤退,一面在畅美的刹那
遭到龙头毫不留情的追击,在一瞬间经历仿佛死过去又活过来的酸麻。

  可即使这样,依然无济于事,最后她只能用手死命地掐住罗南的肩肉,以减
轻这种从未经历过的仿佛在天堂与地狱之间快速来回飘荡复杂美感。就这样发展
到性爱新阶段时,她的双手已经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胸部,不停地揉捏狠抓,仿佛
这样能将体内折磨她的感觉发泄出一部分一样。

  随着罗南抽插的速度逐渐加快,对花心的打击越来越重,花心被逼得几乎连
连退缩,眼看就要不甘心地张开心口,将自己最脆弱最不堪打击的部分投降到对
方面前,而那原本即使全力进入还有三分之一留在她体外的肉柱开始一分分地再
次往她体内挤入。

  直到终于有那么一刻,在她的第五次最强烈的高潮到来时,在她觉得似乎将
自己的骨髓挖出了一部分交给罗南的时候,在她花心大开、花孔里激射出白粥一
样的淫精时,那杀千刀的硕大龟头也得势不饶人地攻进了子宫口,深深地插入了
她的子宫。

  在感觉自己像被刺穿了的刹那,王希浑身紧绷全力凄哭也只能无声发泄的时
候,在腿根极度收缩、想要推开罗南以便他将阳具拔出来的时候,在她歇斯底里
地收紧臀部、紧闭菊门的时候,这个死鬼老色鬼竟然两手齐皆栘到了她的菊门附
近,一边控制了她臀办和菊门的紧缩,一边将两根可恶的手指深深地插进了她的
菊门屁眼里,让一种带着刺激和疼痛的新感觉一起去撞击她要崩溃的神经。

  多种感觉的融合,包括大高潮时依然不断被进攻,子宫口不断被摩擦进出,
小高潮不断在阴道里上演的糅合,到最后汇成了滚滚浪潮。

  子宫像被翻了天地一样,连续猛烈地痉挛了数十秒,然后王希就觉得自己整
个脑海世界变成了一片光海,一种仿佛星斗崩溃、世界轰塌的感觉盖住了她的灵
魂,然后就是一股数量是刚才十倍、浓厚得发出强烈异香的白色稠粥一样的淫精
喷涌出来,伴随之淫精喷涌的是水箭一般的阴精潮吹激射而出。

  此时的阴道虽然被拥堵,但是经过长时间的开发,已经适应了这种裂变,无
论淫精还是潮吹的阴精都终于能够从缝隙处飙出体外。还在外面的肉柱立刻像被
牛奶漫灌了一样,而无论是罗南下身还是他腿下的马桶盖,都像是被一碗热烫的
白粥迎头浇灌了一样,浊白不堪。而三秒钟后因为失控而再次失禁带来的水箭尿
液则彻彻底底将两人的下半身淋了个通透。

  也就恰在此时,老色鬼脸上涌起红晕,跨下怒龙于不可深入处再深入,直到
贯穿了王希的整个子宫,到达子宫最后壁,龟头马眼里机关枪声大起,无数愤怒
的阳精子弹击在王希的子宫深壁上。

  「烫,好烫,你的精液好烫,我要融化了……」

  王希两个奶子胀大挺立到极致,口中更是忍不住大声嘶喊起来。怒龙深入子
宫射出的无数子弹让这个刚刚是性爱最高峰的熟妇再攀一程,达到无上融化灵魂
身体统统变成虚无的妙境,更猛烈的呻吟和痉挛因此而起,并伴随着喘息声数分
钟不绝。

  这场直到此时才算告一段落。足足半小时的抵死拥抱之后,王希才算稍称从
无上妙境中缓了过来。也因此感受到了死鬼罗南性能力的强悍,因为那根直插到
她子宫深处的肉柱此时竟然只是稍稍软化,就连长度都没多大改变,而这死鬼射
的精液之多之浓稠,让王希怀疑即使她出去剧烈跑跳,子宫里的精液也不会流出
来。

  一瞬间她想到的事情一如当日梅拉妮一般,她会怀孕的,说不定还会怀上多
胞胎,尽管她的年龄已经很大了,不过这种强烈到死的性爱恐怕就是老妇也会受
孕吧。

  王希倒没有对怀孕太过抵触,只是总觉得怪怪的,毕竟她如今对罗南还很陌
生。当然经过了这场激烈到极点的性爱战斗,这种陌生已经被削减了八成了。

  两人这样相抵直到外面天光发亮才分开,而分开后老色鬼还与王希一起洗了
个鸳鸯浴,并在洗手间里再度大战了一场。

  洗手间里到处留下了他们欢爱的痕迹,王希几乎因此射空了体内积攒了多年
的淫精和性欲。最后老色鬼未得满足,让王希这个其实在性爱相当保守的女人做
了次长达三十分钟的深喉口活,为此还甘当指导老师,最后才舒爽地将足有大半
碗的精液射出,王希被迫吞咽了大半,余者灌满了整整一嘴,最后还是在老色鬼
霸道的要求下,含愤咽进了腹中,为此差点干呕不已。

  不过一般人都知道,熟妇是最易调教的,哪怕是固执保守的熟妇,恐怕也抵
挡不了来自身心的双重挑逗手段。所以王希的屈服就不足为奇了。甚至在接下来
的两天,经受了罗南的多种手段,就连处女地菊门也已经贞洁不再,被罗南的怒
龙一再光临。为此,王希已经养成每晚浣肠的习惯,以便某个老色鬼可以对她使
出最邪恶的手段。

  老色鬼对她还有诸多霸道的限制和要求,甚至详细规定,以后即使演戏也不
能与其他男人有任何肌肤上的接触,更不能接吻。否则将会有很严重的惩罚。

  当然,老色鬼对她也不是没有回报。起码三天连续高潮迭起的性爱后,王希
发现自己的周身皮肤变得盈润光滑起来,脸上重拾艳光,眼角皱纹变细,多数斑
点变小或消失,周身松垮的曲线有收紧的迹象,臀部重新俏挺,乳房松垮之势得
以逆转,并变得丰润,而C++的罩杯理所当然地升到了D罩杯。

  这些忽然的转变正在她的身上一点点发生着,仿佛逆转了时间一样,她的身
心因此焕发出了青春的气息。就连她认为只会越来越松弛的阴道,也似乎无视了
死色鬼粗壮性器的不断蹂躏,开始变得紧凑有弹性,让她为之欣喜不已。

  罗南还教给她一套极有难度的健身操,十二式九十六个高难度动作,还要求
每天必须至少做一遍,并要配合饮用一种名贵的中药药汤,据说有意想不到的好
处。每问当她问好处意想不到何种程度时,得到的回答只是那个老色鬼的笑而不
语。这倒让王希的好奇心越发强烈了。


           第九章 乌代浦尔的香艳夜

  印度西部,与巴基斯坦接壤的拉贾斯坦邦境内,号称是印度最美之城的「白
城」乌代浦尔。

  罗南被一位美艳印度女郎带到了临湖旅馆扎卡,这里靠近孔雀湖,可以远眺
有名的湖上宫殿。湖上宫殿以前是皇室避暑的夏宫,如今早已被打造成超豪华酒
店。

  而湖上宫殿里居住的某个人正是罗南来印度的原因。

  至于陪伴他的这位印度女郎迪亚。赫拉瓦特,则是他从英国转机飞印度途中
的一次艳遇。迪亚是留学英国学习企业管理的大学生,刚刚二十岁,外貌美艳时
尚、青春朝气,一百七十二公分的高挑身材也是凹凸有致。

  迪亚一直在为两年后攻读管理学硕士学位攒钱,为此上学期间经常接一些业
余模特儿的工作,罗南在英国机场遇到她时,她刚刚丢失了钱包和一件行李,不
过她着急离开英国,没时间耽搁,也就只匆匆报了警就赶着上飞机。

  不过身上的钱丢了,必须想办法弥补,正好她的座位就在罗南旁边,这位聪
明的姑娘就打起了罗南的主意,很机智地推销她的导游计画,让罗南颇为钦佩,
最终答应聘请她当导游。

  当然,实际原因是罗南开始对迪亚发生兴趣了。

  印度人虽然肤质较黑,但头颅骨周边近似椭圆形的特征证明其是白种人(黄
种人三角形,黑种人近似方形)只是因为古代人迁徙、人种混血以及气候原因,
导致印度人与欧美白种人存在颇太差异。

  印度其实中有五类人种:尼格利陀人、原始澳大利亚人、达罗毗茶人、印度
雅利安人、蒙古人,很多印度人都具备五类人种中两种以上的混血。迪亚就具备
达罗毗茶人和印度雅利安人的混血特征。

  达罗毗茶人又名地中海高加索人种,主要特征为长脸中等身材,卷发和皮肤
都为浅褐色;印度的雅利安人种和欧洲的雅利安人种属同种,主要特征是肤白,
身高体大,长头型,胡须多,鼻粱细高,头额宽等。

  迪亚可以说是综合两个人种相当多的优点,她的脸形为椭圆脸,脸部肌肤线
条带着印度人特有的柔和丰满,容貌美艳不下那些宣传中的印度女明星,周身皮
肤不似大多印度人那样的深褐色,而是淡淡的古铜色,且结实性感,少有斑点。
身上也没有对非印度人来说很是刺鼻的咖哩味,这可能跟她的饮食习惯和留学经
历有关。

  所以综合来看,这位年轻姑娘算足一个极品印度妹,值得罗南关注。

  另外在沿途交谈中,罗南才了解到迪亚着急离开英国的原因,却原来是她的
包办婚姻惹的祸。她的哥哥看上了一位富家千金,对方的门第比她家还要高一个
档次,双方介绍认识时,对方答应将女儿嫁给她的哥哥,还可以给出丰厚的彩礼
(印度婚嫁习俗中,女方要给男方彩礼)不过条件是作为妹妹的迪亚必须嫁给那
位准新娘的哥哥。

  这种称为双联蝈的婚嫁方式在印度日渐常见,目的就是为了将视为赔钱货的
女儿顺手「处理」掉,方便自己也方便了联姻对象。

  迪亚的家庭在印度算是中产阶级,思想虽然开放,并允许她出国留学,但是
一涉及到她哥哥的终生幸福,迪亚立刻就成了被牺牲的对象。

  迪亚不是普通的印度女人,她接受了国外自由开放的观念教育,哪会接受这
种霸道的包办婚姻,所以当然予以抵制。半年前这件事情闹起的风波差点令迪亚
退学,后来家里更是以断绝经济供给相要挟,弄得迪亚假期都不敢回国。哪知道
家里最终还是忍不住,竟然直接杀到了英国,准备将她押回去完婚。

  迪亚恐惧之下,只好向学校请假外出,托朋友买了机票,准备上演一出经典
逃婚案例。兵法有云。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所以她选择了抢先回国。回国
之后自然不能回家,迪亚还要靠当罗南的导游来赚到一笔生活费,所以也就跟随
罗南来到白城乌代浦尔。迪亚为了替罗南省钱,在扎卡旅馆都没要两个房间,而
是要了一个双床标准房间。

  在她心里只以为,罗南虽然是男人,但毕竟这么老了,与他同处一室,应该
没什么危险。况且罗南一路之上给她的印象温文尔雅,很有学者风度,这样的老
男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她只盼着罗南在印度尽量多待,这样她就能攒足足够的
资本来应对逃婚后的种种困难了。

  小羊羔还不知道自己把自己娇嫩的身体送到了狼口!罗南在心中几乎笑翻了
天。虽然他不会禽兽般地去强奸迪亚,但是用上一些手段让其心甘情愿地慢慢臣
服还是能够接受的。现在的迪亚多么符合收藏女人的条件,不常见的智美并重,
少有的结实性感型的美艳,再加上遭遇了极大困难无法自己解决,这简直就是缘
分安排给他的可乘之机,他怎么会错过呢?

  傍晚,迪亚在房间小浴室里洗澡,罗南来到房间附属的临湖阳台。坐在木椅
上,一边眺望远处灯光与汽船马达声中的湖上皇宫,一边听着浴室里迪亚洗澡时
的声音,想像着这个印度美女裸身沐浴的情形,不禁唇启微笑,甚是畅快。

  罗南并没准备于今夜猎取嘴边的娇娃,他不猴急。不过有时运道也会助人成
事。

  印度拉贾斯坦邦外号「沙漠之邦」,终年四季都鲜少下雨,有时甚至连续几
年不下雨。此时从月份上计算虽然处于印度六至九月份的雨季,但下雨还是难得
一遇,更何况是雷电交加、大雨倾盆。然而,这刚抵达的乌代浦尔的一夜就偏偏
让罗南碰上了。

  迪亚原本很有兴趣地在看电视,骤然的电闪雷鸣让她非常害怕,加上突然停
电,黑暗中她的恐惧就更甚了。原本在雷电初起时她就准备靠近罗南寻求心理安
慰,停电一发生,她立刻吓得连忙扑向罗南。

  她只是想抓住罗南的手臂紧靠一下,没想到惊慌之下没有控制好扑的力道,
直接扑到了罗南怀里,让老色鬼理所当然地软玉温香抱满怀,差点控制不住就把
她给办了。

  迪亚沐浴之后,穿上的是一套印度风情的贴身两件套纱织睡衣,上衣是单把
低敞领短袖小纱衣,下衣是低腰长脚贴身甩边裤,睡衣颜色接近肉色,让罗南一
度以为她根本就没有穿衣服,直至迪亚行走间带起睡裤裤脚的花边大开口,罗南
才醒悟她穿的是肉色睡衣,忍不住就多看了两眼。这让迪亚很害羞,事实上这套
睡衣是她迫不得已穿上的,因为她剩下的行李中只有这么一件睡衣。

  迪亚扑进罗南怀里的躯体还带着茉莉香气,在纱织睡衣的阻隔和变相的摩挲
下,已经轻熟的饱满肉体愈加给罗南以紧密圆润的感觉。罗南甚至忍不住一下子
就硬了。

  而迪亚也很快感觉到了这一点。她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是没想到罗南这种
年纪的老男人也可以这么大,这么硬长,而且还这么热。

  迪亚赶紧挣扎着要躲开这吓人的东西,比起面对未熟悉的老男人性具的颤栗
感,她还是觉得雷鸣电闪的潜在威胁小一些。然而,她刚刚离开罗南怀抱,一个
更大的几乎可以说震耳欲聋的雷鸣就降临了,迪亚吓得「呀!」的一声,直接躲
到了罗南怀里,这一次并非力道用错,而是心甘情愿的,那种仿佛要被雷电直接
击中的恐惧让她顾不得被老男人占便宜了,眼下她还是罗南的怀抱更安全一些。

  为了避免刺激老男人,她还是尽量将下身躲开那个吓人的东西,为此不断地
小幅移动腰肢以下部位,以寻找更安全的位置,却不想因为这样的小幅移动,等
于变相地用自己的臀下部位去摩挲罗南的巨茎,她哪里知道因为她上身抱得罗南
太紧了,下身再怎么远撤,也还是在罗南腿股处栘动,这样等于隔着贴身纱裤去
刺激罗南的敏感,简直让他勃发欲狂。

  罗南忍不住斥责迪亚,让她别动,然后主动移动她的身体,让她的臀部仰坐
在自己盘坐的大腿上,这样上身和头部可以紧靠着他的胸部,又可以控制不将整
个胸部贴到罗南的胸膛上,避免尴尬。

  当然坏处就是臀部与那恐怖的巨茎正面,巨茎大如鸡蛋的灼热头部探进了她
的靠近菊门方向的臀沟。迪亚不禁紧张起来,尽管她心里不满罗南自作主张,弄
了个这么个姿势,让她无比尴尬。但她也担心如果自己再动,罗南就要恼了,眼
下只能一动不动,避免刺激那东西,等挨过了这场雷电再迅速脱身吧。

  此时,外面已经不止是雷鼓轰轰、银蛇肆虐了,狂风大起,大雨也已倾盆而
下。

  近处远处都传来门户撞击的巨响,让迪亚紧张得颤抖起来。她哪里还记得不
再移动下身的暗自警一不,即使记得也无法控制身体的紧张,于是那颤动的臀部
小幅起伏间,巨茎也不断侵入她的臀沟,不时轻轻撞击菊门和周边的细微皱褶,
那茎头肉棱隔着两层布刮在她菊门周边的臀肉上,让她忍不住连连夹紧臀部,想
排除这种让她觉得新鲜颤栗的感觉。

  可是,紧缩丰挺的臀部哪有这么容易,那个该死的茎头总能撞开臀沟上阻挡
的嫩肉,反而以更加强烈的感觉侵入,让迪亚几乎要崩溃。

  难道这个老男人是故意的吗?迪亚不禁暗骂。她觉得罗南肯定是故意的,要
不然她哪里会陷身这种境地,等于变相用臀沟与他做爱。不过,显然这一切也都
是她自找的,谁让她主动扑到罗南怀里来呢?她简直要欲哭无泪了。

  幸奸雷雨天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差不多一小时,雨势渐小,雷电声也变小了
很多。迪亚不需要再躲在罗南怀里,罗南也没有理由再与她亲密接触了。迪亚以
最快的速度站了起来,可谁知,因为坐得太久,站起来太急,血脉未及舒缓,她
的腿部不禁一软,再次原姿原势地跌坐下来。

  让她崩溃的是这一次结结实实地与那条巨茎撞在了一起,她只觉得臀肉猛然
遭压,臀沟外紧绷的纱裤被硕大的茎头迎头撞上,顷刻便破,一个仿佛喷火的钻
头一样的肉头狠狠地钻在了她的菊门上,那原本紧闭的处子皱褶门户抵抗了不到
半秒钟,就凹陷挤扩开去,肉头继续排门推壁,一路深进,直到切实地钻进了不
下三寸(约六点六九公分)才被体内肉壁夹挡住。

  迪亚只觉得一股暴风般的火热与裂痛从菊门电一般蔓延至小腹,并瞬间通过
五脏六腑至头顶,她像被一百斤炸药近距离炸顶了一样,一下子懵了。

  然而意识的糊涂并不代表着身体没有反应,因为瞬间被顶进,身体来不及反
应,但是插入这么深,菊门被撑开那么大,周边的耻肉肌壁都在被扩挤后火速拥
堵过来,刹那间造成了菊门通道的无限紧窄。深切感受的罗南忍不住闷哼一声,
差点丧失控制。

  当然,同时罗南也知道这下子麻烦大了。此次纯属意外,罗南并没有直接动
手脚,如果硬要说他参与了此次意外事件的话,那就是他并没有及时躲开,相反
在幽洞临门的时候收紧缩小了胯间的大宝贝,否则迪亚受的罪恐怕就不是这么简
单,菊门很可能会被现在大上一半的茎头捅得血裂,里面的肉壁恐怕也会被茎头
的粗糙棉纱给刮伤。

  所以他特意用宝贝剌破了他与迪亚的裤子,算是做了件好事。

  迪亚在短暂的呆滞之后,凄惨大叫立刻出炉,幸好此时雷声未灭,否则迪亚
的大叫怕会引起很多关注。

  罗南没有阻止迪亚大叫,他知道这种意外对于迪亚的身心都是个大刺激。她
竟然忘记第一步应该把插入菊门的东西弄出去,而不是一边发泄一边还在变相享
受侵。

  「你还不拔出来?」

  罗南终于听到这句话了。好在迪亚嘴上虽有怒气,但是还不到愤恨的地方,
显然她明白这是自己的错,不能怪他。

  罗南当然趁机博取同情,装出一付痛苦的神情道:「疼……」

  一个字瞬间让迪亚的怨气消失得无影无踪,相反还生出了许多愧疚。

  「真是对不起,这是我的错,我刚才腿发软,所以……」

  「还是你拔吧,注意速度慢一些,我疼得都动不了,男人那里都很脆弱的,
我年纪这么大,那里就更不行了。」罗南的演技显然越发炉火纯青了。

  迪亚对他这番话却不感冒,拔之前反而横了他一眼,意思好像在说:既然年
纪大,怎么还能这么粗,这么大?简直是老怪物。

  得不到罗南的帮助,迪亚只能忍着菊门的痛苦和一种伴生的异样触感,慢慢
地撑坐起来。灼热的巨茎慢慢地向体外拔挪而出,与此同时,一种说不清楚是酸
麻还是痛苦的感觉从在整个身体里蔓延开来,迪亚忍不住呻吟喘息了起来。

  让迪亚崩溃的是眼看已经快拔出一半了,而让她也尽量放缓速度照顾罗南的
感受,却不想罗南却在这时忽然用手搭上了她的腰肢,并道:「等等……」

  等等?怎么等等?你说等就等啊?神啊!

  迪亚不禁为此力气一窒,更糟糕的是罗南的手虽然只是轻轻地搭上了她的腰
肢,却不知道她的腰肢相当敏感,一触就让积众了好久的力气化为了乌有,她的
腿部再次一软,照例狠狠地坐下去,这一次坐得更彻底,那该死的东西更是乘机
在菊门内收复失地,并且又向里攻入了一大步,让迪亚觉得好像已经捅到了自己
的肠子里一样。这种感觉真是要让她发疯了。

  「刚才为什么要等等?」迪亚边呻吟边咬牙切齿地问罗南。

  「疼!」还是一个字。

  「你怎么不说很疼?特别疼,也奸让我叫人帮忙。」迪亚愤怨的样子已经快
像个怨妇了。

  「我怕你内疚,实在很疼。」罗南恬不知耻地解释。

  迪亚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再次努力,这一次身体的灼热感更盛,酸麻感更
浓,她甚至不可抑制地想起性爱中的肛交,想起听女同学们肆意谈论肛交的美妙
感觉,加上再次开拔的强烈触感,身心交融下一种战栗般的感觉立时袭遍整个身
体,她打了一个寒颤。

  刹那间菊门内耻肉猛烈的收缩,一股带着痛苦的快感像瘟疫一样蔓延至整个
臀部,她觉得一瞬间自己像被烤化的蜜糖一样,说不出来的复杂感觉让她晕眩数
秒,在这一瞬间,她的脑海里甚至掠过这样的想法:这种感觉还不错!

  而罗南却在暗中赞叹:这个轻熟少女的肉体还真是敏感。刚刚迪亚的战栗他
看得很清楚,那其实是一次小高潮。透过她臀后被捅破的那个洞观察,此女那肥
美饱满的紧闭阴门甚至已经被性兴奋激得微微张开了一条缝隙,一小股晶莹的春
露已经渗出了缝口,发出一股淡淡的类似茉莉花精油的香味,且带有一丝腥臊的
性味。

  小高潮之后,迪亚再次努力,意外没有再次发生,巨茎很快出去大半,眼看
就到茎头了,忽然房间门被猛烈地敲响,有人似乎在外面用英语争吵,敲门声骤
停,跟着好像几个人同时离开了门口,一切又恢复安静。

  不过迪亚却欲哭无泪了,因为刚才那一吓,她抬起的臀部又再次落下,这一
次不同于前两次的惯性下落,这一次是在她受到惊吓之后用力坐下的。巨茎像火
龙一样赵过原先攻占处,再次深进的幅度几乎到了她承受的极限,这一次不是感
觉捅到肠子了,而是确实捅到了,迪亚通过抚摸腹部明显凸起的痕迹,甚至发现
那该死的茎头已经很接近肚脐了。

  罗南能够体会迪亚的感受,其实他也没想到迪亚这么「倒霉」,她自己被折
磨得不行,罗南其实也忍得很辛苦。若不是他感觉迪亚对他没什么男女之情,他
岂会默坐不动,早就应该享受她的身体了,这可是她自己送上来的。罗南可不是
善男信女。

  眼看越弄越糟,已经等于实质性的肛交了。而迪亚已经被折腾得满头大汗,
只要罗南稍稍一动,就呻吟起来,显然已经有些动情了。其实这也怪不得她,一
而再地刺激,加上中间小高潮了一次,现在的身体更加敏感,刚才那一吓,菊门
内耻肉抽搐,快感瞬间要强烈百倍,女孩的乳头都已经翘起来了,阴部的春露甚
至已经浸湿了她胯下的一小片纱布。

  此时罗南小幅抽动巨茎,女孩也没有反对,相反将手搭在了他的肩头,为此
自己的平衡,鼻孔里呻吟渐起,眼睛里也出现了水汪汪的颜色,春情已经弥漫到
了她的整个身体。这样默许性的缓进式小幅肛交进行了足有二十多分钟,其间,
迪亚小高潮了两次,罗南甚至将她阴部的春露涂到了她的肛门边,以增加情趣,
迪亚也默许了。

  罗南一直避免自己去抚摸迪亚的其他性部位,以免引起此女的抵触,因为他
知道迪亚现在只是鸵鸟式地任由已经发生的事情延长而已。

  不过当一次彻底的大高潮让迪亚忍不住潮吹泄出大股的处女阴精之后,此女
的态度有所变化,她甚至主动起身跨坐在罗南的身上,以鹤交颈的姿势面对面,
并主动献上了少女初吻。

  罗南的手也终于攀上了轻熟少女的乳峰,动作也加大了。屋内淫靡的气息也
开始加强了,迪亚的呻吟也变成了无意识的叫床声,尽管生涩,但是让人激动。

  罗南一边热吻迪亚的嘴唇,一边抱着她的臀部在她菊门里快速抽动,到了最
后甚至将迪亚放在床上,扛起她的双腿,奋力地进击,除了有意将肉茎粗壮度控
制在一定程度外,他放开了所有的感觉,几乎将迪亚当成了一个成熟妇人。

  事实上,印度少女的体质十分紧致有弹性,容纳力更是惊人,迪亚虽然尝到
了痛苦,但更多的快乐也随之而来,最后当罗南将无数精液子弹射进她的直肠里
时,此女随之的彻底高潮也喷发出来,自成长以来压抑在体内十数年的白粥一样
浓热的少女淫精自阴户潮喷而出,让迪亚一下子快乐得晕了过去。

  这一夜后半夜,迪亚在一种复杂的情绪下跟罗南睡在了一起,让屋内的另外
一张床纯粹成了摆设,其间迪亚一度失眠,后来终于抵不过过去疲惫,彻底睡了
过去。

  两天之后,印度少女迪亚就完全成了少妇。在她的身上,不仅菊门的贞洁不
再,连拥有一口整齐白牙的牛口形性感嘴巴也沦落了,至于最重要的处女膜更无
法幸免被破,深藏体内的子宫也被某个色鬼射满了他的阳精。

  作为重视贞洁的印度少女,她已经彻底地被某个老色鬼给占有了。事实上,
之前发生的意外肛交事件已经注定了迪亚无处可逃了,她自己也认命了,否则也
不可能这么快就让某个色鬼得逞。

  迪亚的遭遇貌似很不幸,她失身给了一个相识才几天的美国老男人,人生似
乎应该变得暗淡无光了才对。事实却恰恰相反,迪亚越来越感觉委身给罗南并非
一个错误,相反可能是明智的决定。

  在性爱和占有欲上面,罗南比较大男子主义,但在日常生活上,他却体贴入
微,绅士风度十足。他还支持她继续未完的学业,她完全可以自主地攻读硕士乃
至博士,并会得到他在经济和精神上的全力支持。

  他应该也比较有钱,她之前为他省钱的考虑完全是个笑话,只是为了安个藏
娇金屋,他就花了五十万美元,在乌代浦尔风景最好的地方买了一幢占地数百平
米的花园别墅,还以长期合约雇佣了三名女仆。

  不了解的人会以为他准备在这里长住,可是迪亚知道他在乌代浦尔乃至印度
部下会待太久。

  至于罗南的身体与性能力,迪亚的感觉更加强烈,他哪是一个老男人,一百
个印度壮男也不是他的对手。

  这里,不得不解释一下卢比汇率,二零一零年,卢比与美元汇率为一比四十
五,一百卢比可以兑换二点二二美元,但是到了二零二零年,一百卢比却只能兑
换一美元,这还是因为美元相对于十年钱贬值了下少,否则兑换的将会更少。

  卢比的贬值起源于五年前的印度全国房地产大崩盘,曾经自谢房价全球前十
的印度最繁华城市孟买,几乎在一夜之间房价就几乎被腰斩,跌幅最惨时,中心
城区的房价由原来的一万美元每平米跌到只有一千美元每平米,就这个价格哭着
喊着推销还没有几个人会买。

  房地产的崩溃引发了经济危机和诸多社会问题,包括种族、宗教、种姓、妇
女地位矛盾纷纷浮出水面,而贫富差距的极度悬殊在这个时刻更是集中爆发,印
度各大城市都上演了血腥骚乱,部分邦甚至发生了大规模叛乱。而此时的印度政
府主要力量还在忙于边境战争,这场战争已经打了一年之久,涉及周边好几个国
家。

  印度的经济遭此重创,足足好几年没有缓过气来,若不是在欧美主要国家的
帮助下,国内的各种危机怕要绵延数年之久。但即使这样,印度卢比的汇率也是
一路狂泄,最惨的时候对世界其他主要货币跌幅超过八成。而最近两年因为国内
已经安定,国家元气渐渐恢复,汇率才重新上升王一百卢比兑换一美元的水平。

  所以,罗南花的五十万美元在此时的印度是笔很大的钱,足足可兑换五千万
印度卢比。

  罗南给了迪亚十万美元,让她为别墅添置家俱、生活必备品等。他则终于往
湖上皇宫酒店而去,去见一位被他刻意晾了两天的大人物。

  与罗南会面的同样是一个老男人,或者说是一个接近七十岁的古稀老人,不
过相比罗南表现出来的外貌,对方看上去比他年轻多了,不仅红光满面犹如中年
人,而且步履矫健,声音洪亮。

  「罗南先生,想不到你到现在才过来。」对方看着手中的一杯红酒,深沉地
道。

  看样子,他似乎不介意罗南晾了他两天。

  罗南也没想过解释原因,只是懒散地坐在了他面前,丝毫不客气地为自己剧
了杯红酒,也不开门见山,反而顾左右而言他:「这里真是个好地方,难怪很多
名人政要来这里度假。库斯先生真会享受。」

  「罗南先生也是有钱人,想要这些享受还不容易?」名唤库斯的对方平淡地
道。

  「这不一样,有钱下代表会享受,况且我其实并不富裕,否则我的身边应该
跟着两个乌克兰美女秘书才对,就像库斯先生这样。」罗南向屋外撇了撇嘴。

  库斯哈哈一笑,直到此时才伸手过来,与罗南紧紧地一握,道:「如果不富
裕,罗南先生怎么回有钱来购买我的微型核反应堆呢?」

  「没办法,急用,只能将养老婆的钱挪用一部分了。怎么样?这事情有难度
吗?」

  「如果别人问,我肯定说有,但是今天我打算说没有。」库斯神秘地一笑。

  「为什么?」罗南并不掉以轻心。

  「因为我想与罗南先生建立长期的贸易关系。」

  「长期?我可是打算光顾一次后就把电话扔进孔雀河了。八千万美元二口的
微型堆可不便宜,我听说你的批发价不过六千万。」

  「未见罗南先生之前,我的报价的确是八千万,现在价格不是八千万,而是
五千万。」

  「如果是五千万里拉就更好了。」

  「哈哈……罗南先生你说笑了。」库斯显然很欣赏罗南的幽默。

  罗南将一张微型记忆卡递给库斯,道:「这是技术细节,我要在半年内见到
合格的产品,另外如果价钱合适,有几种功能仪器我希望一起订购,记住我要最
先进的,如果是淘汰品就不要给我了,我不是废品收购员。」

  「OK,你会得到最好的,谁让你付得起钱呢?这个话题我们不谈了,发货
的时候我会通知你。下面我们来谈谈下一桩生意……」

  「我似乎并不答应与你做第二桩生意。」

  罗南不客气的样子似乎不像刚刚占了别人三千万美元便宜的人。可是库斯显
然并不生气,或者他知道眼前这个人不好惹,所以也不敢生气。

  「OK,不做生意,我们联络一下感情总可以吧?罗南先生不是想要乌克兰
美女吗?我负责给你介绍。漂亮女人多得是,用卡车装都可以。」

  「我要的不是奴隶,漂亮女人是用来疼的。」罗南冷冷地道。

  库斯再次哈哈一笑,貌似忍不住与罗南拥抱了一下,道:「真是英雄所见略
同,我也是这么想的。奴隶空有肉体没有灵魂,等于死人,哪有鲜活的美女笑容
来得珍的美钞和欧元,或者人民币也行,现在这个世界,就剩这三种货币没有阳
萎了。」

  罗南不禁摇头失笑,他忽然觉得这个乌克兰最神秘的军火商库斯很有意思,
不仅不像穷凶极恶之徒,反而像正规企业的老板。罗南曾经调查过他,库斯全名
为库斯。

  库斯托夫斯基,俄罗斯人,不过加入了乌克兰国籍,一些极度机密的资料表
明他在乌克兰政坛有极大的能量,如今在乌克兰政坛混得风生水起的美女副总理
尤利媪。柯瑞兰似乎与他过从甚密,两者之间很可能是情人。不过这方面的资料
并不详细,缺少最直接的影像证据。

  「说说吧,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罗南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库斯的诱惑,在库斯许诺将安妮罗拉克。克洛奇科
娃介绍给他后,他终于松口表明库斯的慷慨赢得了他十分钟的友谊,他可以听听
这位十分钟朋友的麻烦到底是什么。

  库斯才不介意这份友谊到底维持多长时间,他只想将事情尽快和盘托出,以
便获得眼前这人的帮助,虽然他对这个人并不了解,但是他的介绍人却曾经暗示
库斯不能得罪他,这让库斯深刻体会出这人的能量必定非常之大。眼下,他只能
将他当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事情很蹊跷,两个月前在伊拉克,我刚刚丢了一批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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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续看《肉体买家》之2

  《肉体买家》2简介:罗南来到战火纷飞的伊拉克,刚下飞机,就遭到一个
女人的打劫。

  在寻找失踪黄金的过程中,WISH公司秘密培训的天行者卫队的出现,让
罗南不得不将主要精力放在寻找小女孩阿依兰一事上。

  从伊拉克脱身后,罗南回到美国,便立刻遭到两个颇具权势的女人的威胁,
并因此接受一项间谍任务,来到了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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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第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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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简介:

  罗南来到战火纷飞的伊拉克,刚下飞机,就遭到一个女人的打劫。

  在寻找失踪黄金的过程中,WISH公司秘密培训的天行者卫队的出现,让
罗南不得不将主要精力放在寻找小女孩阿依兰一事上。

  从伊拉克脱身后,罗南回到美国,便立刻遭到两个颇具权势的女人的威胁,
并因此接受一项间谍任务,来到了中国。

  人物介绍:

  普兰瑞奇:尼泊尔塔鲁族少女,罗南刻意为迪亚培养的女仆之一。

  普丽扬卡:尼泊尔塔鲁族少女,罗南刻意为迪亚培养的女仆之一。

  盖雅丽。雷:一个刚刚生过孩子的印度女人,被丈夫逼出门打工,罗南将其
召为迪亚的女仆,并将她打造成了美丽大器、性感迷人的熟妇管家。

  帕梅。艾伦:CIA高级特工兼事务主管,一个老美女。

  凯瑟琳。兰蒂:美国陆军准将,好色且有点喜怒无常的女人。

  阿依兰:伊拉克小女孩,硝烟中的小机灵,有圣女之名。

  林赛云:背景复杂的女人,二十年前曾是超级间谍,回国后转而经商,并成
为亿万富豪,此女与死去的老罗南有复杂的关系。

  裴允婷:昔日的韩国体育明星,即将离婚的豪门贵妇。

  穆惠芸:经营小面馆的双胞胎美妇之一。

  穆惠卿:经营小面馆的双胞胎美妇之一。

  穆青松:穆氏姐妹的亲弟弟,原本是个烂赌小混混,后来被罗南收服。

  张起年:成都西区规划局长,妻子左轻敏。

  左轻敏:电视台财经栏目主持人,擅长组织场面活动的美妇人,一直渴求真
爱。

  里昂:法国人,科技工程承包商。

  周语容:十九岁,新生代玉女明星,雪肤玉貌,模特儿身材,因受经纪公司
老板觊觎美色,差点沦落风尘。

  任歌:省委副书记的公子,年少轻狂。

  荣靖海:香港荣氏家族现任掌门人。

  罗伯特。李:华裔富商,有隐疾,身家数十亿美元。

  苏洁:罗伯特。李的前妻,冷艳骨感熟妇。

  鲁潇潇:荣靖海的助理秘书。

  弗洛娜:东欧模特儿,一度是任歌的女友,言行放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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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调教女仆

  罗南真的是因为安妮罗拉克。克洛奇科娃才答应帮助库斯的吗?当然不是。

  虽然安妮罗拉克。克洛奇科娃是个有名的女人,在这二零二零年,七十五亿
地球人中起码有一半人知道她的名字,不过罗南对她的兴趣并不大,相比之下,
他对那位乌克兰美女副总理更向往一点。

  安妮罗拉克。克洛奇科娃是美女网球名将,最近在世界体坛上刮起了一阵乌
克兰旋风,号称征服了世界上十亿男人的超级美女。不过在罗南看来,这种超级
美女都是要大打折扣的,东欧美女固然很多,但鲜少出现在体坛。体坛的那些东
欧美女大多素质二、三流,不过是被刻意美化加上光环的玩物而已。

  每过几年,这样的体坛美女明星就会被推出一批,尤其在球类竞赛领域,这
些所谓的美女名将或许身材还不错,容貌却多半不过关,不是脸型奇特就是皮肤
糟糕,上妆后还能展现一些风情姿色,如果素面朝天,多半就变成惨不忍睹了,
这时候还在叫嚷其是美女的媒体或个人,不是审美观缺失就是心理有问题,或者
他们凄惨的人生中从来没遇到过真正的美女。

  罗南最终答应了库斯的请求,条件是微型核反应堆他不出一分钱。库斯爽快
地答应,不过却催促罗南尽快赶去事发地点伊拉克。

  尽快有多快呢?罗南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库斯。他在乌代浦尔继续停留,丝毫
没有挪动屁股的打算,反而将心思放在训练三个女仆身上。

  三个女仆中,有两人是尼泊尔塔鲁族少女,一个叫普兰瑞奇,另一个叫普丽
扬卡,长得都清秀爽利,都是十九岁,会说简单的英语。罗南遇见她们时,这两
个少女正被几个猥琐的印度男人纠缠,罗南一时兴起,帮她们赶跑了麻烦,之后
听说她们来印度谋生,便将她们以丰厚的薪水招为女仆。不过,她们距离罗南心
中合格的女仆显然相差甚远。

  罗南很乐意训练她们,从衣着习惯、言语打扮、举止气度等多方面着手,甚
至教她们防身术和秘传瑜伽,以侍女和保镖双重身分来要求她们,让她们一点一
点地蜕变,一点一点由一个平凡普通少女变得真正美丽大器,变得骄傲坚强,变
得昂扬开阔,变得与众不同。

  总之,罗南给予她们的远比上述罗列的要多得多,让迪亚一度怀疑这老男人
又产生了不良的心思。而事实上罗南不过是在享受将两个蒙尘晶石琢磨成璀璨明
珠的过程,其成就感对他来说不亚于性爱上的占有。

  罗南还为两个女仆置办了不少漂亮的衣物(当然更少不了迪亚的)首先是一
些集合现代设计和传统风格的简洁常服,这是她们平时工作用的,不必像穿着纱
丽的印度妇女,一边工作,一边还得应付繁琐服装带来的麻烦;其次就是成套的
Ghagra Choli,这是让她们展示美丽用的,无论外出还是做一些简
单的服侍工作,都能展现美丽的气度。

  Ghagra Choli是指一条及地的直筒衬裙,加上一件短袖、露出
肚脐的紧身上衣,印度上层社会的女人都喜欢穿着极度奢华的刺绣Ghagra
Choli去参加婚礼或者宴会,这可以展示她们的美丽容貌与性感身段。罗南
为两个女仆购买的Ghagra Choli大多数是色彩清丽、工艺简洁的类
型,目的自然不是为了婚礼或宴会,而只是让她们用来展示青春美丽的身姿。

  想一想,两个青春少女,上身勒着宽边胸罩,露出娇挺的胸型和月牙肚脐,
下身穿着束身直筒长裙,贴着圆翘的臀部相修长的腿型,步履袅娜地在身边走来
走去,这会是多么美丽的一道风景!

  即使不把她们搂在怀里,单单只是看着,也足以养眼了。

  如果说两个尼泊尔女仆带给罗南的是成就,那么剩下的那个女仆带给罗南的
就是激动。

  第三个女仆是印度人,名叫盖雅丽。雷,来自印度贫穷的北部邦,年龄二十
五岁,三个月前她刚刚生完孩子。

  罗南在盖雅丽身上看到了世界小姐的影子,或者说盖雅丽的气质美貌足以缔
造一种世界性的美丽。这在印度可是不多见的。

  寻常人都以为印度遍地是浓眉大眼、丰乳肥臀的美女,事实却并非这样。历
年来在世界小姐、环球小姐等世界性选美赛事上频频斩获桂冠的印度,实际不是
一个美女泛滥的国家,相反,绝大多数印度女人的容貌都惨不忍睹,喜食甜食以
及婚后无止尽的生育造就了她们的肥胖和易老,长期阳光照射造就了皮肤黝黑,
日常饮食里有咖哩、生蒜等多种香料和闷热天气联合造就了一身的咖哩酸臭味。

  这样的女人即使脸型生得再好,身段长得再性感,怕也仅仅止于看上去很美
而已。

  其实,印度那些世界性美女几乎都是由一个体系严谨的美丽制造产业制造出
来的。由一个普通漂亮的印度女人成为一个为世界所承认的美女,经历的艰苦训
练可是难以想像的。是需要改掉许多坏习惯、修正行为举止与穿着打扮、改变饮
食习惯等等。其过程不亚于将一只漂亮乌鸦变成一只高贵美丽的凤凰,可想而知
其中的挑战性。

  罗南觉得激动的就是他也遇到了这种挑战,而对象就是第三位女仆盖雅丽。

  盖雅丽几乎具备成为一个世界性印度美女的所有基础,比如脸型美丽大器、
浓眉大眼、牙白唇厚,性感挑逗;身材更是丰乳肥臀,诱惑迷人;肌肤则如丝似
缎,不黝黑,反而近似于黄种人的肤色。

  当然她也并非完美,否则就不会成为一名女仆了。

  首先,缺陷之一是体味,尽管盖雅丽是个勤洗澡爱洁净的女人,但她并非生
活在富裕家庭,嫁人之后更是如此,丈夫其懒如猪,一心只想盖雅丽来养活他,
丝毫不觉得要老婆养活很丢人,所以盖雅丽的日常饮食与普通印度妇女没什么两
样,自然身上就有那种咖哩酸臭味,虽然不浓厚,但是罗南闻着也够呛。

  缺陷之二是肥胖。印度女人的肥胖多因于饮食和生育,不过肥胖类型却与别
国不同,其他国家的女人肥胖起来,大多先从肚皮开始,然后蔓延到四肢,米其
林轮胎一圈圈的挂到身上,明显看出是一摊摊的肥肉,让男人倒胃口。

  印度女人不一样,她们的肥胖并非集中在一处,几乎均匀分布到全身,看上
去虽然周身都大了一圈,连脸都圆了,但是偏偏没有别国女人肥胖的刺目感觉,
相反可能还带着一丝犹劲的阳刚和丰乳肥臀的性感,如果是骨骼粗大者,这种肥
胖对她们的影响就更小了。

  不过肥胖终究是肥胖,盖雅丽也算骨骼粗大的女人,超过一米七五的身高,
几乎可以去做模特儿了,但是她的体重也达到了八十公斤,虽然体态依旧性感,
穿上Ghagra Choli,露出虽然比常人大上一圈但依旧性感诱人的腰
部,跳起肚皮舞都能够将罗南逗得心头火热。不过她的体重终究还是她的美丽的
障碍,原本十分的美丽,因为肥胖最多只能打六分。

  罗南对盖雅丽的定位是管家,而且会是个性感迷人的熟妇管家,所以他需要
她成为一个比较完美的印度女人,而完美的基础就是将美丽提升到世界小姐的水
平。这是他的要求,同时也会成为盖雅丽的任务,为此他不惜许以重酬,将月薪
提升至一千美元,以挑动盖雅丽减肥和清理体味的决心。

  当然,为了给美丽过程加速,罗南还专门为盖雅丽设计了一套训练方法,并
运用了一些特殊手段,为此盖雅丽吃的苦头不可谓不大。

  而罗南对盖雅丽这般用心,对迪亚也是个刺激,这个女孩终于尝到了吃醋的
感觉,为此倒在床上愈加努力,让罗南享受不少销魂滋味,不过迪亚的努力显然
没什么效果,罗南并没有放松对盖雅丽的训练。

  事实上,迪亚也很快放弃了吃醋,因为她发现单凭自己一人,根本无法应付
这个老色鬼,也许多几个女人会是一个好选择,起码每晚她不必那么辛苦,在这
样的想法下,迪亚就对罗南的训练用心睁只眼闭只眼了。

  她把更多的精力放到了罗南最近为她量身打造的人生规划上,并且很快发现
这个规划不仅对自己有重大意义,对这个国家乃至这个国家的许多受苦受难的女
人都有革命性的意义。

  迪亚愈来愈觉得,即使不能实现,将之埋藏在心里成为一个理想,也是一件
崇高而伟大的事情。为此,她开始努力了,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努力。

  罗南趴在盖雅丽的身上,头部埋在盖雅丽三十八口的胸部上,含着一颗肿胀
的乳头拼命地吮吸其中的乳汁,下身粗大的性具像打桩机一样不停地深入进出盖
雅丽的阴道,每一次都重重地打在花心口的软肉上。

  「砰砰」的击肉闷响同淫液、阴精滑出阴道的声响融合在一起,弥漫成一种
异常淫靡的气氛。盖雅丽的胯部早已成为一片泽国,白浊的阴精淫液到处喷溅,
盖雅丽则狂乱地叫喊着,香汗淋漓,双腿像夹棍似的夹在罗南的股下。

  当龟头终于得寸进尺打入到花心深处,强烈的高潮让她痉挛得吼叫起来,白
粥一样的淫精狂喷而出,而罗南则感觉膨胀的龟头嘴口被无数吸盘一样的软肉拥
挤刺激,一瞬间的强烈快感让他精关立时失守。

  他忍不住沉吼一声,胯部再送,性具直接贯穿盖雅丽的花心至子宫深处,然
后就是暴雨般倾盆而下的滚烫阳精的彻底浇灌,让盖雅丽高潮之上再添高潮,整
个人茫茫然仿佛死过去一样,而腿部绞住罗南身体的劲道达至歇斯底里的程度,
简直堪比蟒蛇的纠缠。

  盖雅丽的极品程度让罗南终于有了新的认识,她不只是外表有达至绝美的潜
力,就是性器也属绝顶名器,章鱼型和梯田型性器的结合,这样的女人可谓百万
中无一。而且她生过孩子,这种罕见的阴户名器也顺势升过级。

  章鱼型代表的花心千百小口般的吮吸力,加上梯田型阴道内阴壁的褶皱感,
普通男人一旦进入不立刻丢盔弃甲才怪。难怪盖雅丽说她的丈夫也就是「八秒钟
的货」她的性快感体验基本上等于零。

  在完成对盖雅丽的基础训练后,罗南也终于与此妇恋奸情热起来。盖雅丽在
接受训练前就已经表示过要离开她的丈夫,因为那个混吃等死的无耻男人简直把
她当牲口一样使唤,此次她离家务工也是在他催促下成行的,而且他还把刚生下
的女儿丢给她,这让盖雅丽伤心欲绝。离婚已经成了她铁了心的选择,只不过由
于她娘家这边的传统思想阻碍,她还没有机会向法庭提出离婚申请。

  (由于种姓制度的存在,妇女地位低下早已让印度背上了「妇女的地狱」的
恶名,而印度男人,尤其是贫困地区的男人几乎就是好吃懒做的代名词。他们的
性持久力处于世界最底端,但是好色程度却排在世界前列。每年印度发生的强奸
外国妇女案都是世界之最。

  其首都新德里的一个别称就是「强奸之都」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盖雅丽认
为罗南给了她新生,无论是对她的训练,还是用知识开阔她的视野,都是逆转命
运一般的拯救,所以她主动勾引了罗南,罗南自然也没有拒绝。

  在基础训练没有完成,盖雅丽身上的咖哩味还没有完全去除前,罗南还能忍
下占有这个尤物的冲动。但当半个月的训练使之初步脱胎换骨,数十次桑拿、排
毒等去味课程完结后,当盖雅丽身上的原始肉香飘散到罗南的鼻端,他哪里还会
再压抑对此熟妇尤物的占有欲望。

  于是,肉体的深度碰撞就开始了,而盖雅丽也通过这样的接触,深深地体会
到自己选择的正确性,罗南这个老头不是家里那个阳萎早泄男可以比的,他的强
大从胯下那根巨杵就可窥见一斑。

  二十天后,罗南才踏上去伊拉克的旅程。这还是某个乌克兰大老许诺送上一
辆重金打造的豪华马车贿赂后得来的成果,那可是一辆四匹白壮高大的阿拉伯马
一同拖曳的超豪华马车,价值起码几百万美元,不然罗南起行的时间还得延后,
因为某老头已经对训练三个女仆成瘾了,对迪亚和盖雅丽同时加入的双飞性爱更
是迷恋。

  罗南去伊拉克,迪亚则带着三个女仆回英国继续学业,罗南给了她一个联系
方式,她和盖雅丽的所有困难都会有人来帮忙解决。

  其实,迪亚回英国并不只是继续学业这么简单,这还关系到她将来所从事的
事业,那将是一个与印度国内庞大保守力量对立的事业,也会是一项从虎口夺食
的事业。

  伊拉克,战火纷飞之地。

  即使是在二零二零年,这里也到处都是枪声。

  十年前美国人走了,但很快又回来了。一度驻军只有三万,但是三年前这里
的驻军快速增长至十万。

  理由自然是各式各样的,例如伊拉克政府无力控制局势,美国驻军力量太单
薄,或者美国换了新总统也可以算是一个理由。

  总之,这里现在成了游击战的天下。美国人铁马横行,也挡不住路边炸弹。

  这里只有血与火的撞击,财富与黑暗的交媾。

  无论是基地组织还是平民游击队,他们对付美国军队就是「钝刀子割肉」而
美国人则是在用士兵的持续伤亡换取巨额的石油财富,一如中国用无数矿难支撑
而挖出成山的血煤一样。没有绝对的证据证明这样的选择就是错的,然而战争中
最受伤的永远是手无寸铁的平民,他们只能祈望神的拯救,然而神也并不是全能
的,更何况罗南并不是神。

  罗南初临伊拉克,带来的只是一声叹息。有些事情,亲眼看到和道听途说的
感觉完全不同,他现在就有这种强烈的感觉。

  伊拉克首都巴格达,二十年间几经摧毁与重建,最近几年更是历经美国战机
的空袭,现在已经是满目疮痍,除了少数实在无处可去的贫民挖地深藏之外,剩
下的几乎都不是正常人。

  值得列数的有:首先是美国军人以及少量的北约军队,自然天上地下铁马横
行,无处不在……

  其次是各大国家势力支持的来此掠夺石油和矿藏财富的跨国公司,这些公司
聘请数目庞大的保安以及成建制的武装,也风一样来往于各个据点……

  再次是像地老鼠一样神出鬼没的游击反抗分子,他们最乐意做的事情就是每
天给前两者送上各种花样翻新的精致炸弹点心,然后在摄影机的窗口下,以炸毁
的车队为场景,在痛苦哀号的美国伤兵头上补上一枪。

  最后是各种来历不明的淘金者、倒爷、军火贩子、情报分子以及佣兵,他们
精通各种技艺,为了各种目的而来,可能来自官方,也可能来自犯罪集团,他们
将这里当作了游乐场,掠取各种潜藏的利益。他们也是这里最危险的一群人。

  罗南知道其实自己并不该来,不过到底还是来了,无论是为了什么目的,该
动的还得动,该去的地方也不得不去。

  他虽然不想扮演救世主,但是小小地发一次善心还是允许的。


           第二章 被逼裸奔的抢劫犯

  巴格达的深夜,格外凄凉。

  罗南是偷偷搭乘一架过境的军用运输机来到这里的,为此还不得不背着沉重
的补给包练习了一次跳伞,真是有些狼狈。当然更狼狈的是他刚刚落在距离巴格
达北部三十公里处的一个沙谷里,就被人正面用枪顶着脑袋,进行无耻的抢劫。

  若不是看在这个抢劫犯身材还不错的分上(对方的打扮符合银行抢劫犯的标
准,看不到脸蛋)罗南早就对她抱以老拳了,哪会任由对方摆布。

  对他实施抢劫的人作梦也不会想到,让她抢劫成功的原因不是她特工般的身
手,而是她的腰和屁股惊艳了某人的眼眸。

  「嗨,你叫什么?为什么抢劫我这个穷人?」罗南主动搭话,不过换来对方
冷冰冰的一瞥,警告意味十分明显。

  「那个……能不能给我留点钱?否则到了巴格达,我也只能去喝西北风啊,
那里现在可没有ATM。」回答罗南唠叨的是枪管逼近他的脑袋,对方的声音首
次响起,竟然也是英语,不过冷冰冰的,一如她的眼神:「听着,你这个聒噪的
老头,如果你再说一句话,我就立刻打爆你的头。我不管你来自哪个机构,也不
想听到穷人这个字,你认为穷人会带着二十万美元现钞从天上跳下来吗?」

  罗南摇了摇头,他不是承认对方的话,而是失望,他原本以为对方是个意外
的惊喜,即使不漂亮,起码也是个性感女郎,因为她的身材不错。

  没想到一旦引出她的声音,他的美好幻想就破灭,因为对方的声音明显没有
青春女郎的活力,反而带点中、老年女人的沙哑,也许实际年龄还要更老,这样
推测下去,她因紧身衣着而彰显的苗条身材怕就不是曲线玲珑所致,这怎能歪让
他失望。

  「我的确是老头,不过你也不年轻了,老太婆,打劫是犯法的,你还是回家
吧。」罗南的肆意回答把抢劫犯气得抓狂。

  「你竟然敢说我是老女人?你不想活了?」

  罗南摇头:「谁都想活,不过我的命不在你手里,你的枪没子弹,还是省省
吧。」

  「哼哼……想骗我,你没有机会。」

  「没有机会也是机会,比如……现在……」

  抢劫犯只觉得眼前一花,手一麻,枪已经到了对方手中。

  罗南把玩着枪,嘿嘿一笑,颇为邪恶地道:「现在我做主,打劫!如果你还
想要命,那么脱衣服吧。听着,是所有的衣服都脱掉。」

  「你……」抢劫犯气得目瞪口呆。她没想到以她的身手竟会栽在一个莫名其
妙的老头手上。

  「听着,刚才我只是与你开个玩笑,我只想补充一点物资,并没打算与你为
敌,也许我们还是同事,不知你听过帕梅。艾伦这个名字没有?不管你有没有听
过,如果你要我脱衣服,你知道后果吗?你将与一个最强大的国家为敌。」抢劫
犯仍想挣扎。

  不过,罗南不理会,枪逼近,作势要扣动扳机:「脱……」

  刚才自己抢劫的时候,只怕自己不够冰冷,现在抢劫犯帕梅。艾伦却恨罗南
这个老头太过冰冷,竟然不给女士留一点余地。虽然是深夜,还是在沙漠中,周
围没有人,等于在沙滩裸泳一次了,但是被一个老男人逼着脱光衣服,还是平生
头一次,这将是此生最大的侮辱。然而,她不得不选择,她不想死,也不能死,
那么剩下的路只有一条——脱!

  「该死的老鬼,总有一天你会後侮,你会被钉上十字架以忏悔你的罪行,你
在冒犯1位女士的尊严,侮辱她的人生,亵渎了她的灵魂,无论你以後做什麽来
弥补都无法抵罪……」边说边脱,磨磨蹭蹭,帕梅,艾伦企盼奇蹟,可惜奇蹟终
究没有降临,大概它已经提前道过晚安。

  「不要啰嗦,脱快点,你打算用一辈子来脱你的胸罩吗?飞机场女士。」

  「内裤也要脱掉,难道你要留着它举白旗投降吗?」

  「快点,拜托,丝袜留着做什么?你以为这是在美国酒吧勾引男人吗?这是
沙漠,是伊拉克,丝袜只会让你被土匪抓住轮奸。虽然你不漂亮,不过土匪可不
管你是母猪还是母鸡,只要是母的,他们都要。」

  「嗯……最后掀开你的头罩,作为抢劫犯,你的素质已经不错了,不过拜托
下次专业一点,这个头罩不会是你用睡衣改的吧?还带蕾丝?天啦,你的行为让
我惊叹。思……看来你果然是个老女人,说你是老太婆还是客气的。拜拜!」

  某老头手脚麻利地捡起所有的东西,包括帕梅。艾伦的内衣裤,然后拔腿就
跑,彷佛一瞬间已经遗忘了某个被他逼得将自己脱光的女人。

  「混蛋,你为什么拿走我的衣服?你这个色魔,快把它们放下。」

  某个女人开始品尝星光下沙漠中裸奔的畅快。

  然而某男依然不管不顾,直到身后的女人突然痛苦的哼了一声,跌倒在地,
他才转过身,快速走到女人面前。

  「知道吗?这是对你的惩罚,抢劫犯法,你抢劫了我就要接受惩罚,不管你
是男人还是女人,刚才的惩罚只是小小的,以后再犯,你只能一辈子脱光光。」

  帕梅。艾伦没有接话,她强忍着眼泪进让自己哭出来,说实话,她活了五十
一岁,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被一个男人这样整治。

  这对坚强的她来说,简直是噩梦般的一小时,或许这一小时还是开始,因为
这个男人让她觉得很危险,他几乎喜怒无常,一会儿绝情冷酷,一会儿又怜香惜
玉,她不知道他的真正性格到底如何,也许下一刻他就会变成粗暴的色狼,将她
强奸了,想到这个可能,她只觉得浑身大冒寒气。

  「放心,我对你没兴趣!」

  「为什么?因为我很老?」这个女人真的没救了,既然恐惧还要询问原因。

  「不是,你乳房太小,A罩杯对我没吸引力。」

  帕梅。艾伦觉得自己应该庆祝,但是偏偏她最先感觉到的是发晕,这个肆意
羞辱女性的混蛋,不要让她知道他是什么人,否则一定要他好看,得罪美国中央
情报局CIA的人绝没好下场,到时候哪怕他再怎么痛哭流涕,也不要指望谁会
放过他。

  「看在你的裸奔虽然缺乏创意但还算及格的分上,衣服和枪都还你,补给分
你一半,钞票也分你一半,不要感激我喔,更不要爱上我,我对老女人没兴趣,
拜拜!」

  这一次,罗南是真的走了,片刻后就消失在黑暗里,只留下沙地上的脚印,
点点延伸向远方。

  「这个混蛋,狗屎,恶魔……说我会爱上你?你以为你是布莱德。彼特?还
说我老?老娘怎么说也一直是CIA的一枝花。」

  帕梅。艾伦骂得流畅,穿衣也不慢,先快速地穿上下身衣服,等到穿上身衣
服时,发现怎么也找不着胸罩。

  「我不会放过你的,偷内衣的混蛋……」

  不管某人听不听得到,某女愤怒地放声大喊。

  她今夜实在被气炸了,从来没这么吃亏过,刚才罗南给她留下一半补给和美
钞,她还有些感激,不过转眼就发现胸罩被偷,心中为此累积的闷气就别提了,
那个老头简直就是长着天使翅膀的恶魔。

  而此时,罗南却将某女的胸罩当成口罩来用,深深地吸了一口其中的气息,
不禁轻声赞叹:虽然年老色衰,乳房小,不漂亮,不温柔,不过这么大年龄还有
杏香型体香,内在健康倒是值得称赞,勉强可以打八分。呃……似乎屁股挺大,
没见下垂,阴部饱满,森林茂密,这个年龄少见啊。

  可惜罗南的称赞没传人帕梅。艾伦的耳朵里,否则彼女的怨愤大概会消失很
多吧。无论怎么样,他们两人其实都期待再次相见,不过那时会是什么情形?是
一见面就拔枪生死相战,还是另一种一「枪」对一洞地抵死「决斗」那就只有冥
冥中的缘分才知道。

  巴格达北部,美军临时指挥中心。

  美国,陆军准将兰蒂正在发火,将负责绝密押运任务的豪克连长骂得狗血淋
头。

  这个已经服役了二十年的资深连长无法反驳,尽管他和他的手下大多是带伤
撤回来的,有十几个小伙子还永远长眠在这块血腥的土地上,但是他毕竟将此次
押运的物资丢了,还与协助押运的两位文职人员失散了,被负责后勤协调指挥的
兰蒂准将责骂也是应该的。更何况兰蒂还是个风情万种的美女,即使骂人也带着
性感的味道,豪克就当这是在变相享受美女的温柔抚慰了。

  「听着,你这个白痴,马上、立刻带着你的手下,将人和货物找回来,少了
其中任何一样,你等着上军事法庭。」美女准将吼道。

  「是,长官。」豪克挺胸回应。

  就算兰蒂准将没有这要求,他也会主动请示出战,此次押运途中被打得措手
不及,不得已舍弃物资撤退,简直是他二十年军人生涯中的最大耻辱,他怎么会
不想去洗刷呢?当然在出战之前,他还必须请求大量支援,因为他的小伙子们能
继续战斗的不到五十人,这需要兰蒂准将的授权,所以受命之后他没有离去,而
是以一种近乎谄媚的目光望着兰蒂准将,让后者最终无奈点头。

  豪克获得了需要的支援,兴冲冲地去准备了;兰蒂准将的脸色却阴沉下来。

  她没想到豪克这个蠢货带了一个整整一百五十人的步兵连,竟然也没能守住
那批货物,他的失败让她很激动,他不会想到失去的并非简单的军事物资,而是
天文数字的财富,也是美国军队重回伊拉克的重要原因之一,那可是整整二十吨
黄金。尽管这批黄金成色很不好,不过以如今黄金价格每盎司三千美元计,它们
的价值也超过了十五亿美元。

  十五亿美元就值得美军重临伊拉克吗?美军一次师级军事部署所需要的军费
是多少?恐怕也得这个数。

  但是问题的重点不在这里。

  十年来黄金价格疯涨,已经失去了与美元汇率的联动效应,黄金代表真正财
富的观念再次深入人心,无论西方还是东方,从官方到民间,储备黄金已经成了
潮流和共识,货币金本位制的呼声从未有过的高涨。

  十年前各国还能维持着央行售金协议,但是十年后,国际期货市场已经很难
看到哪个国家央行出售黄金的消息,他们只是在买进,不断地买进。在这种背景
下,黄金的价值已经不是期货市场上的价格能够简单衡量的了。

  二十吨黄金看上去只值十五亿美元,但是实际价格可能翻上几倍,因为此时
寻遍世界,也不可能有哪个机构抛出如此巨量的黄金,他们都知道,大量黄金在
未来的作用不亚于核弹。

  豪克的失败让兰蒂很苦恼,这很可能会将她拖入危机之中。黄金的丢失固然
事大,那两名文职人员的失踪也不是小事,因为她知道那两人中有一名是CIA
主管级的高级特工,她来伊拉克负有绝密任务,她的失踪也会牵连出一连串的质
询程序,这将是她很不愿面对的。

  在巴格达以北五公里处,罗南停下脚步,他忽然觉得自己有必要修改计画。

  库斯那个老家伙看似说出了全部实情,实则恐怕还有所保留。他不能被老家
伙唬弄了,虽然老家伙多半以为他会安排一批人来伊拉克,而非亲自前来,有所
保留也可以谅解,毕竟那牵扯到一笔天文数字的财富,人多则嘴杂,不过罗南仍
然觉得心中不舒服,那个老家伙别让他逮着把柄,否则定要从他身上刮下一层皮
来。

  念头一转,他决定改变计画,不进巴格达,而向西北方向一百五十公里处赶
去。根据从特殊途径获得的资料显示,那里曾经发生了一些事情,也许与他要找
的货物有关。

  他的运气和人气貌似都不赖,一路上碰到五波打劫、三波绑架、两波死亡偷
袭,让他一度以为自己就是西天取经的唐僧,否则吸引力怎么也不应该到这种恐
怖的地步。

  或者说,他低估了久战之地的残酷,在此时的伊拉克,物资的吸引力、绑架
外国人的吸引力已经升到了无以复加的高度。他明目张胆地带着不少物资走动,
自然会引起很多人的垂涎,可惜这些人垂涎的结果都不是好结果,打劫的反被人
打劫,肆意杀人的反被人杀,至于绑架的更是被剥光了扔在大路上。

  而罗南因此也鸟枪换炮,不仅获得一笔物资,两条腿走路也变成了四个轮子
飞跑,而且还是一辆美国军队专用的最新款悍马,配一门小口径自动迫击炮和四
发微型多用途导弹。这是从一伙偷袭他的佣兵手里抢的,正宗美国军队未大规模
列装的利器,也不知道那伙佣兵从哪里搞来的。

  罗南将自己带的一件精密仪器连上悍马的车载电脑,这样可以发挥这部军用
车辆的全部军用功能,包括车载电脑的使用、军用GPS卫星定位、数据情报交
换等等。并且可以帮罗南偷偷进入最近的数据中心窃取情报数据,同时隐匿他在
美军三维一体监视网中的存在,可以给罗南带来很多方便。

  十小时后,距离目的地还有十公里,罗南遇到了一次真正的意外,这个意外
让他不得不再次改变方向。

  他发现了一支美国军队,卫星数据显示天空中来了四架最新改良型阿帕契直
升机,然后就是多达几百人的全副武装的美国士兵,浩浩荡荡地沿着公路向偏北
方向驶去。隐蔽在一边的罗南感觉到了不寻常,因为这里不是美国军队大肆活动
的区域,能够引起他们这么大举动的,多半是不寻常的事情,很可能就与库斯的
货物有关。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那支美国军队扑向了一个山谷后的小镇废墟,显示他们
发现了敌人,不过在山谷口,他们就与敌人发生了激烈的交火。一架阿帕契企图
突入山谷后面的小镇废墟进攻敌人的要害,但是被防空导弹击伤,只能歪歪斜斜
地飞向远处,估计能够坚持回到基地维修就不错了。

  罗南偷偷截获了高空中美军无人侦察机的画面图像,发现山谷后面的小镇其
实百分之七十早已沦为废墟,大约两、三百人的武装分子正在非常忙碌地将一个
个长条木箱装上卡车,准备逃离。

  美军突入的决心非常强烈,尽管有了伤亡,但是进展速度很快,加上他们的
火力远比敌人强大,所以突入的速度非常快。不过尽管这样,当他们消灭了上百
武装分子赶到小镇时,核心武装分子早已经溜之大吉了。相反他们还得面对一张
气愤异常的老美女的脸,这张脸是罗南熟悉的,不错,正是帕梅。艾伦,那个曾
经被罗南逼着在沙漠夜空下裸奔的女人。

  罗南已经知道她的身分,她是美国中央情报局CIA的高级特工兼主管,五
十一岁,在CIA里算是一个传奇女性。私密档案里写着早年她曾是大学教授,
暗恋她的男人成百上千,不过她一直没有结婚,评价中说她可能是同性恋,也不
知道是哪个有恶趣味的履历研究员加上去的。

  在帕梅。艾伦与美军交涉的时候,罗南已经跟踪那群武装分子经偏僻道路,
向南远去了三十公里,这群武装分子非常狡猾,他们撤离小镇后很快化整为零,
就连装货物的四辆卡车也没有待在一起,而是分成两批,而武装分子更是分成了
数批,从不同方向吸引敌人的注意。

  罗南只死盯着其中两辆卡车,这样左弯右拐、或停或躲地向南前进,终于在
两个日夜后到达了伊拉克港口城市巴士拉附近。

  罗南起初不明白武装分子为什么来巴士拉,但是当他发现几个武装分子偷偷
潜入巴士拉、并与三群不同的人接触后,他终于明白了,这伙武装分子是来交货
的。

  四辆卡车上装的不是别的,正是他要找的货物——黄金。不过,有一点他仍
然不明白,四辆卡车上起码装有二十吨黄金,而库斯丢的黄金只有十吨,多出的
十吨又从哪里来的呢?不弄明白这个疑惑,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轻举妄动。他来伊
拉克的主要原因可不是为了库斯的黄金,即使再多出几倍的黄金,他也见过,还
不值得他为之拼命。

  罗南在等待机会,而机会也没直让他久等。


       第三章 天行者:正义!善良!怜悯!荣耀!

  深夜,武装分子的临时营地。

  一共三批武装分子,各带一箱黄金先后离去,留下的武装分子不足五十人。

  在这五十人中甚至还有妇女和少年。罗南刚准备混进去察看,就发现有一队
人马同样准备潜入,这批人给他的感觉有些熟悉,再仔细一看,便觉哭笑不得,
因为这批人的训练方法还是他参与拟定的,虽然没有直接训练他们,但是他们的
训练状况一直被他所关注。

  「许愿一号,天行者卫队,伊拉克是你们能来的地方吗?毛还没长齐,就想
飞?」

  罗南迅速将无线耳机的通话频率调至一个加密波段,然后悄声骂道。

  那队人立马停下,显然对罗南突然插入他们的战场区域联络系统感到惊讶,
不过联络系统并没有被入侵的迹象,这只能表明一种状况,那就是对方也是自己
人。

  「天行者编号01-02-00-00-199,请表明身分。」

  明显是小队队长的人在通话系统里回道。

  「第一大队第二中队队长亲自带领一支小队?」罗南不禁诧异,「你们来伊
拉克做什么?至于我的身分,等你们真正弄明白天行者这三个字的含义才有资格
问。」

  「你难道是……」对方很激动。

  「回答刚才的问题。」罗南可没功夫跟他磨蹭。

  「先生看看这段视频就明白了。」

  这个天行者小队的战场区域联络系统,不仅可以通话,还可以共享视频。最
终这段视频显示在罗南的眼镜上,罗南也终于明白天行者卫队冒险来伊拉克的原
因。

  这段视频就是一段自制MV(音乐影音带)唱歌的是一个八、九岁大的伊拉
克小女孩。对着镜头,她原本该灵动的双眼近乎麻木,嗓音稚嫩带着沙哑深沉:

  啊!在黄昏降临时,你可看见我的破烂裙摆、瘦弱双肩。

  是谁让我身单体薄依然奔赴战场?

  是那恣意飘扬的星条旗。

  是谁让我仇恨满腹远离家乡?

  是那虚伪血腥的星条旗。

  是谁让我不惜死亡也要将之埋葬?

  是那趾高气昂的星条旗。

  我用我的贞洁和灵魂在此诅咒,罪恶终将倒下,星条旗的天空将是亡魂的乐
园。

  类似的场景曾经发生在二十年前,美国的一个小女孩在伊拉克被绑架后,面
对武装分子的勒索镜头,她没有说任何话,只用稚嫩的嗓音唱道:啊!在晨曦初
现时,你可看见是什么让我们如此骄傲?

  在黎明的最后一道曙光中欢呼,是谁的旗帜在激战中始终高扬!

  烈火熊熊,炮声隆隆,我们看到要塞上那面英勇的旗帜,在黑暗过后依然耸
立!

  啊!你说那星条旗是否会静止,在自由的土地上飘舞,在勇者的家园飞扬?

  美国国歌《星条旗永不坠落》视频一出,曾经引起无数人的感动,美国国内
更是群情激愤,邪恶的世界在他们眼里更加邪恶,而那个美国小女孩拥有了近乎
圣女的光芒。然而曾几何时,场景颠倒,一个类似的小女孩却在对美国的旗帜发
出了泣血的诅咒。这不得不揍人心生无限的感慨与惆怅。

  「这段视频在许愿树主站上,经播出。引来无数关注,两天来,已经有十万
人主动放弃了自己的愿望,以换取救出这个被他们称为『硝烟世界里的圣女』的
小女孩,而这个数字还在飞速增长……我们不得不来。」

  身为天行者队长的男人声音低沉而激昂地道,「这是我们的荣耀,哪怕战死
在这里,也能代表我们人类最后的良知并没有泯灭,这也是我们选择加入天行者
的原因。」

  「是的。正义!善良!怜悯!荣耀!」所有的队员在联络系统里豪气千云地
应和,虽然小声,但是铿锵有力。

  罗南哼了一声,肯定了对方的态度:「将所有的相关资料传输给我,指挥权
密码……你们暂时撤退,回去集合两支小队,等候我的命令。」

  「是。」

  有了密码验证,天行者小队再无怀疑,应声执行命令而去。

  罗南则有些头疼,他没想到许愿树网站会碰到这么一个大麻烦,天行者卫队
其实是许愿树网站(WISH公司)秘密培训的特殊武力,目前有两千人,编制
成两个大队,共二十中队两百个小队,是一个类似佣兵团的机构,目的是为了保
证特殊愿望的执行效率,同时也是许愿树一万名遍布世界的愿望调查员的强力后
盾。

  虽然天行者的人员素质颇高,不过他们的训练时间最长不过两年,现在的两
千人还是陆续集齐的,整体战力并没有保证。罗南不对他们抱以厚望,并不代表
会眼睁睁看着他们亲身涉险,所以只好将任务揽了过来,让他们去做后勤辅助工
作。

  幸好天行者勘察的情报显示,这群武装分子似乎也与小女孩有关,这倒是给
了罗南一次解决两件麻烦事的希望。

  一个没有深入了解过罗南的人,绝对无法想像他潜入这个守卫森严的武装基
地的效率,或者不能说潜入,简直有点明目张胆,恰似闲庭信步。等他走到黄金
存放位置时,这个基地里剩下的人都已经倒下了。罗南并没有杀他们,他不是个
嗜杀的人,他只是将他们弄晕而已。

  罗南会一些催眠手段,虽然他不懂阿拉伯语,不过武装分子中有一些人懂简
单的英语,所以通过催眠,他还是得到一些有用的讯息。

  不过这个讯息却让他很恼火。那个小女孩并非这群武装分子的成员,她应该
属于另一群更大的武装分子「伊拉克自由战线」该组织拥有更庞大的人员、固定
的基地以及更加残酷的思想,他们尤其擅长培训妇孺自杀袭击者。至于该组织的
核心基地在哪里,这里的人并不知道。

  这真是个令人沮丧的消息,罗南无奈摇头。他也没有兴趣处理武装分子留下
的黄金,将它们统统留给天行者去处理,不过他没有要求天行者将黄金运出伊拉
克,因为他来这里的目的不是掠夺财富,相反他认为这批财富应该属于这个苦难
国家的所有人民,所以目前来说最好的处置方法就是潜藏。

  对于罗南来说。目前最迫切的还是找到那个小女孩,并非为了许愿树网站,
而是为了心中那无法磨灭的道德底线。他决定去抓这群武装分子的头目,从他那
里,或许能够知道一些伊拉克自由战线的消息。

  武装分子的头目带着几百公斤黄金,分三批外出,很可能是分别去与三方交
易。罗南之前已经察知,那三方黄金买家分别是俄罗斯人、日本人和伊朗人。三
批人都不是好货,不是贩卖武器就是贩卖紧俏的战争物资。其中那批俄罗斯人很
可能与库斯有关系,因为库斯丢失的十吨黄金很可能就是通过同样途径换来的,
虽然他没有明说,因为那涉及到他的军火交易途径。

  库斯一直想当然地以为罗南在美国拥有极大势力,很可能是美国地下世界的
顶尖人物,所以他以为罗南在美国政界也有相当的影响力,这才曲意交好罗南。
他指望罗南通过他的影响力,能够影响到伊拉克的美国军队,帮他找回丢失的黄
金,却不想罗南根本不是他想像中的那种身分。不过错有错着,罗南的确找回了
黄金,而且不只十吨。

  可是罗南会将黄金交还给库斯吗?答案当然是「否」原因是黄金来历不明,
未必是库斯丢失的那批,即使是他丢失的,库斯的黄金来历也有问题,罗南并不
想成为军火交易的守护者,所以他没有义务帮库斯找回金子。

  罗南来伊拉克,并非出于库斯的驱使,他也不是库斯能够以利益诱动的,他
之所以踏足这里,更多的则是出于对此方土地的好奇,以及潜藏在心中的一丝怜
悯。

  外出交易的武装分子似乎很倒霉,他们分成三批,与三群不同的人做试探性
交易,但是也被三股不同的力量盯上了。

  一伙人还没到目的地,就被美军无人攻击机发现了,被打得抱头鼠窜。

  第二伙人刚刚与日本人接洽,就被豪克上尉带领的美军堵截上了,幸好交易
地点易守难攻,他们边打边退,倒是逃出来一小部分人。

  最后一伙人也是武装分子头领带领的一伙,他们与伊朗人交易军火,没想到
发展到最后竟然变成武装火拼,虽然没死多少人,但是行踪也暴露了,最后也不
敢撤回临时营地,而重新向北撤退。

  中途,又遭遇美军无人攻击机,这样打打停停,到最后人员所剩无几,而三
批人所带的几百公斤黄金也被抢走大半,这让武装分子头领懊恼不已,更让他绝
望的是深夜休息时他突然被人俘虏了,接下来就是一段浑浑噩噩的时间。之后他
发现自己其实很幸运,因为俘虏他的人并没有杀他,只是搜走了他随身携带的秘
密地图,将他扔在一处隐蔽地点了事。

  袭击武装分子首领的人正是罗南,他从该头领那里终于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消
息,不仅有了小女孩的下落,就连黄金的谜题也解开了。

  罗南综合了各方面的信息,终于得出了关于黄金谜题的整体脉络:二零零三
年,美国攻打伊拉克,很快取得表面胜利。在短时间之内,美军就攻占了伊拉克
首都巴格达,美军在缴获无数武器装备的同时,也将伊拉克中央银行的财富纳为
己有。

  美军公布出来的数据显示,包括外汇、黄金在内的伊拉克中央银行资产合计
为十几亿美元。真实数据却要上浮百分之五十,主要是因为伊拉克的黄金秘密储
备远比公布出来的数字多得多。

  美军隐瞒这部分黄金储备纯粹是为了贴补战争投入,当时黄金期货价格为一
盎司八百美元左右,一吨黄金的价值约莫两千五百万美元,而伊拉克储备的黄金
成色较差,含金量在百分之八十左右,一吨黄金也就价值两千万美元。美军一共
瞒下了四十吨黄金,价值在八亿美元左右。

  也许在外人看来,美国完全没有这样做,八亿美元相对于美国在伊拉克的战
争投入可谓九牛一毛。事实并非如此,美国公布出来的伊拉克战争以及驻军维持
费用每年成百上千亿美元,其实是要大打折扣的。

  初战伊拉克时,美军花费最多的地方是空军,大量弹药的消耗总计上百亿美
元,这是实际的支出,其后的费用则多为浮报。美军驻扎在伊拉克的人员有十几
万,每年的确要消耗巨额金钱,不过这批人即使驻扎在美国国内同样需要消耗大
量美元。

  在打下伊拉克后,美国面临的是游击战,这种低烈度的战争对美军来说相当
于一直在进行高强度训练,虽然装备维护、物资消耗很高,但是别忘了美军即使
在国内,其训练强度也不小,所以这部分军队的消耗是可以互相抵消。认真算下
来,美国十多年消耗在伊拉克身上的资金绝没有国防部公布出来的几万亿美元那
样夸张,美国专门为伊拉克花费的战争费用充其量不超过五千亿美元。

  八亿相对于五千亿,看上去依然远远不在同一个数量级,但是别忘了五千亿
是分若干年拨出的,而这八亿是一次性获得的,况且除了这批黄金,美军的真正
目的是伊拉克的石油。

  或许正是出于这种想法,美军虽然瞒下了四十吨黄金,却没有认真追查这批
黄金的来历。他们只以为这是伊拉克萨达姆通过贩卖石油赚取的。

  当时曾经有照片记录了美军从伊拉克中央银行里抄出黄金的情景,照片上显
示那些金砖表面看上去非常粗糙,就像在一个手工作坊里冷炼出来的一样,可惜
当时没有人认真研究这种奇怪的现象,直到伊拉克再次出现大批黄金的情报为美
军截获,才有人认真追查所有黄金的来历。

  最终,美国情报部门确定这些黄金并非来自国际市场,也就是说伊拉克可能
拥有自己的金矿,而且金矿的产量不小。随着愈来愈多来自伊拉克的黑黄金出现
在国际军火交易市场,美国终于坐不住了,要知道此时国际黄金价格已经开始节
节高升,黄金已经不只是财富这么简单。

  尽管此时美军已经几乎完全撤出了伊拉克,不过想要重回伊拉克还不简单,
政治永远是谎言的延续,更何况是政治驱动下的战争。

  再说当时美军瞒下的四十吨黄金,这批黄金被当时的美军分成了两批,一批
三十吨秘密运回了国内,剩下的十吨则因为要紧急筹措一笔研究新武器的资金,
卖给了乌克兰实力商人库斯,而当时美国在政治上也正积极向乌克兰抛媚眼,乌
克兰与俄罗斯的矛盾也愈来越大,库斯在其中起的作用颇大。

  在二零一零年以前,库斯一直不着急将黄金运回乌克兰,反而一直放心地将
它们存放在美军的军备仓库里。在他看来,这批黄金是小事,维持与美军的良好
关系是大事,即使是在美军大规模撤离伊拉克期间,库斯也没有打过这批黄金的
主意。这样一直存放了十几年。直到两年前,黄金价格升至有记录以来的三干美
元每盎司的高位,库斯才想起了这批价值已经接近八亿美元的黄金。

  透过长时间交涉,库斯终于将黄金运出了美军基地。不过天有不测风云,运
输机飞离伊拉克时被防空导弹击中,迫降沙漠某处,十吨黄金也被人劫走。

  美军重新进入伊拉克后,在其全境展开了旨在抄没黄金的大规模打击伊拉克
武装分子的行动,取得的成果让美军指挥部欣喜。

  美军一共找到了不下三十吨的黄金,并且也找到了这些年来一直大量出产黄
金的金矿,为怕泄露消息,美军一边秘密组织人手利用矿上原有设备恢复金矿开
采,一边还得应付多股武装分子的疯狂反扑,为此采矿的进度非常缓慢,金矿运
作了一年,才生产了二十吨黄金。接下来豪克上尉运金途中被劫,二十吨黄金易
手,跟着就是罗南出现,黑吃黑地捡了大便宜。

  罗南弄明白这一切,也不得不感叹其中原委的复杂,同时也无奈于伊拉克的
多灾多难,这个原本就怀璧其罪的国家,现在更成了无数人眼中的肥肉。石油!

  黄金!这个世界最让人疯狂的两种东西它都占齐了,又怎么能阻挡得了那些
觊觎它们的罪恶之手?

  或许我能为他们做些什么?罗南一边往某个地方急赶,一边在心中思忖。

  当罗南终于快要赶到目的地时,他发现自己竟然来晚了,美国军队正在正面
进攻这处属于伊拉克自由战线的秘密基地。罗南不禁心急如焚,连忙绕道后方,
准备迂回进入基地里面寻找小女孩。

  不过,他的行动在进行到一半时就意外终止了,因为他在跳过一个竖坡时,
在一个凹坑后面竟然发现了一个小身影。当那个小身影的面孔展现在他面前时,
他差点笑出声来。这个被烟熏黑了的小脸蛋不就是视频里那个小女孩的吗?没想
到她竟然会提前躲到了后方,看起来不像会舍生取义的圣女,反而有点小机灵。

  在小女孩有些意外和惊骇里,罗南将她抱起,并快速远离战场……

  「叫什么名字?」

  没有回应。

  「肚子饿吗?」

  没有回应。

  「我不是坏人。」

  没有回应。

  「我准备把你卖了。」

  哭!谢天谢地,终于有反应了,罗南生怕小女孩听不懂英文,所以只能用蹩
脚的阿拉伯语与她沟通,他觉得照顾一个小女孩简直比打一场战争还累。

  小女孩一直呆呆地望着罗南的脸,似乎颇为恐惧他的脸。罗南好半晌才想起
来,自己现在的样子不就是伊拉克人最痛恨的西方面孔吗?原来这是他与小女孩
沟通失败的主要原因,于是不得不耐心与她解释。

  「我告诉你,我不是美国人,你信吗?」

  回应摇头。

  「这个……」

  罗南要头痛了,真是个棘手的问题。

  「怎么说呢?我现在的样子是美国人,但是其实我有许多样子,不如我变一
个给你看。」

  半小时后,小女孩惊奇地望着罗南,眼中终于发射出了灵动的神采。

  「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让我想起了另一个可爱的小家伙。」罗南笑道。

  「我不是小家伙,我叫阿依兰,是真主的勇士,我要赶跑侵略者。」

  「真主的勇士啊!多么伟大的称呼,不过真主在哪里你知道吗?」

  「真主在神界。」

  「不,真主在你的心里,在你的意志里,在你的勇气里,你才是你真正的真
主。」

  「我才是我的真主?是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这里不是神统治的世界,神救不了这片土地。」

  「那谁能救?」

  「你、你们……」

  「不明白。」

  「你会明白的。」

  夕阳下,一大一小两条身影相伴而去。

  「你有什么愿望?」

  「愿伊拉克这片土地上的人们能脱离苦难。」

  「神救不了所有人,具体一点。」

  「愿伊拉克这片土地上渴望平静生活的人能够脱离苦难。」

  「这需要许多钱。」

  「我没有钱。」

  「不,你有,你有二十吨黄金。」

  「这些能够做什么?」

  「够你建立一个希望,一个小小的天堂——小镇,给渴望脱离战乱的人。」

  「那就这样决定吧。」

  「如你所愿。」


            第四章 淫娃准将凯瑟琳

  美国加州,洛杉矶机场。

  罗南刚下飞机就被人截住了,对方来了不下十人,亮出的证件是CIA,领
头的正是帕梅。艾伦——那个曾被他逼得在伊拉克裸奔的女人。看她一身女士西
装的干练打扮,干练、优雅、大器,让人眼前一亮。

  没想到她穿上制服更加有味道,难道我是个制服控?罗南暗想。

  「默文。罗南,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帕梅。艾伦笑盈盈道。

  十几天前那羞辱的经历至今她还历历在目,为了找到这个老家伙的资料,她
花费了大量时间,比对了若干影像资料,才最终确定这个休假的副监狱长就是在
伊拉克逼得她裸奔的老家伙。这还多亏了那晚在伊拉克,她在近处看清了此人的
长相,事后又能准确还原,否则哪能找得到这个老贼。

  罗南没有给她好脸色,免得这个老美女得意忘形,他直接问道:「我犯法了
吗?CIA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来这里浪费纳税人的钱?」

  「是不是浪费纳税人的钱不是由你说了算,跟我们走一趟吧,你会知道我们
为什么要找上你。」

  帕梅。艾伦牙冒寒气地道。这让随她前来的那位军装美女皱起了眉头,显然
她对帕梅。艾伦的态度有点不满。

  「我是美国陆军情报及安全司令部(INSCOM)准将凯瑟琳。兰蒂,罗
南先生,其实这一次主要是我们有事情麻烦你。」军装美女主动与罗南握手道。

  罗南一边诧异,一边也不禁眉开眼笑,因为他忽然发现这个军装美女更有味
道,只是刚才他被老美女的表现迷惑了视线,这才没注意到还有其他美女在场。

  「我很乐意为军队效劳,不过,我实在想不起来,我能够帮你们做什么。」
罗南道。

  「走吧。」

  帕梅。艾伦走过罗南身边,冷冷地悄声道,「不要以为你这样就能轻易逃脱
了,我想你很需要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伊拉克。我们CIA不会放过任何
一个危险分子。」

  「是不是还需要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不喜欢A罩杯?」罗南呵呵一笑。

  帕梅。艾伦立马局促地走开,脸色竟然有些红,倒是让周边的下属们惊奇,
难道CIA的铁树一枝花,终于要开花了?

  半小时后,CIA位于洛杉矶的掩护机构某个房间内。凯瑟琳将一张照片和
一份资料放到了罗南面前,开始解释她找上罗南的原因。

  「还记得这个女人吗?」

  罗南仔细一看那张照片,上面是一个黑发亚洲美妇,表面年纪在三十五岁左
右,气质端庄冷肃,一看就是长期处于高位的女性。不过罗南并不认识她,并且
他冒充的罗南本身也不应该认识她,因为他曾经彻查罗南这个身分的所有资料,
资料上没有这个美妇的信息。

  罗南选择了摇头,并做茫然状。

  「果然。」

  凯瑟琳拍手道:「连你都无法认出她,难怪我们找了她二十年都无法发现她
的踪迹。再看看这张照片。」

  凯瑟琳将一张比较老旧的照片推到了罗南面前,这张照片上的女人明显要年
轻许多,看上去高雅风尚,不像前一张穿着那么华贵保守。

  「她……」

  罗南很惊讶,不是因为他认出了后一张照片上的女人,而是他猜出了两张照
片上的女人应该是同一人,只不过相隔二十年,变化已经到了难以相识的程度。

  凯瑟琳却以为罗南认出了后一张照片上的女人,进而联想到前一张照片,就
抢先点头道:「不错,她们都是林赛云,第二张照片上的是二十年前身为超级间
谍的林赛云;第一张则是二十年后身为翘云科技集团董事会主席的林赛云。」

  「当年你无意中救过林赛云一命,并与她过了一段甜蜜的日子,她一直隐藏
着身分,你一直不知道吧。后来她消失了,你也不知道其实她回国了,并且她还
怀孕了。后来她生下了一个男孩,取名林南,不过很可惜,一直过了二十年,她
都没有告诉你。而且悲哀的是儿子意外身亡,她也没有与你联系。」

  罗南的脸色立时变得很精彩,他竟然已经有了儿子了,而且年纪还不小。

  「我不相信。」

  罗南恰当地激动怒吼,让凯瑟琳以为他被她提供的消息震惊到了。

  「我并没有骗你,这是林南生前的照片,你看看,是不是和你有相似之处?
还有,这份资料里有林赛云这些年来的经历,你可以看看。」

  罗南急忙翻看照片和资料,而凯瑟琳和帕梅。艾伦则退出了房间,似乎打算
给罗南一段冷静的时间。

  隔壁。帕梅。艾伦与凯瑟琳的争论也开始了。

  帕梅。艾伦道:「罗南身上有太多疑点,我总觉得他不会老老实实地配合我
们的行动。」

  「这不重要。」

  凯瑟琳摇头道,「罗南会成为一颗棋子,用他去吸引注意力,搅乱棋局,也
更加方便我们的行动。」

  「这不是将他置于危险中吗?」帕梅。艾伦变色道。

  凯瑟琳淡淡一笑:「如果他本人没有危险之处,就不会真正跌入危险境地,
不是吗?」

  「这是幼稚的想法,情报工作中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
过一个的事情太多了。」

  「如果罗南成为被错杀的那一个,你说林赛云会不会心慌意乱,露出破绽来
呢?」

  「你真以为罗南是情圣,二十年过去了?林赛云从未联系过他,罗南甚至都
不知道自己有个儿子,他们之间还会有爱情存在吗?」

  「谁知道呢?女人总是对刻骨铭心的爱情难以忘怀,更何况那段爱情还牵涉
到英雄救美的情节。」

  「你太理想化了,很可能林赛云早就不记得罗南的存在了。」

  「那我们拭目以待吧。」

  凯瑟琳笑道,「说实话,我很好奇罗南的魅力在哪里,这位老先生并不像一
个魅力十足的男人,可是他似乎拥有不少情人,真是好奇啊,难道他的性能力特
别强,能够征服很多女人?」

  「如果你想知道,何不亲自去试一试?」

  帕梅。艾伦冷笑道。

  「好主意。」

  凯瑟琳无视帕梅。艾伦的嘲笑,有些兴奋,「也许他的老二特别大,真不知
道跟一个比自己大三十岁的老男人做爱是什么滋味,我很期待啊。」

  「疯子!」

  帕梅。艾伦有点恼怒,「你会发现做爱的时候,一边要忍受他的手指,一边
要叫他祖父。」

  「如果真是那样,我会更加兴奋的。」

  帕梅。艾伦无语。虽然她与凯瑟琳只是因工作关系接触过几次,但是私交一
直不错,她却没想到自己一直没看透此女的本质,一个挂着准将军衔的美女,背
地里竟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淫娃。美国军队出来的果然没一个正常人,呃……还
得加上一段修饰语——尤其是陆军!

  当两个女情报头子再次站到罗南面前时,罗南已经恢复了平静。

  「对不起,我不认识这个女人,我帮不了你们。」

  罗南疲惫地将所有资料退了回去。

  「认不认识不是你说了算。」

  帕梅。艾伦双手狠拍桌子,俯身厉视罗南,「要不要我将你的风流史一一讲
出来,再集合你的那些情人开个Party?我还可以调你到男子监狱去看守厕
所。」

  「无所谓。」

  罗南一副死猪不怕滚水烫的样子道:「如果有可能,麻烦请CNN(美国有
线电视新闻网)到场,我会现场感谢CIA为我所做的一切,并且会将我在伊拉
克听到的某些传闻做个现场演说。」

  「你……」

  若非凯瑟琳阻拦,帕梅。艾伦气得差点要往罗南脸上踹上一脚。

  「你要明白,必要的时候,CIA和国防部都有权征调平民为国家服务,这
是国家意志。」凯瑟琳道。

  罗南冷笑道:「这种论调在美国也能听到,真是稀罕!美国不是最讲人权的
吗?什么时候国家意志可以凌驾于人权之上了?不错,林赛云我认识,你们是不
是要我去中国,去接近她?偷取情报?引诱叛变?还是美男计?你们当我是克格
勃的乌鸦间谍吗?」

  凯瑟琳道:「请您别激动。我们的确需要你到林赛云身边,不过并非要你去
做间谍,只是要你介入她的生活,毕竟你们的儿子死了,她需要安慰与依靠。忘
记告诉你了,林赛云有过一次婚姻,不过很短暂,她已经单身很久了。」

  「介入她的生活?这么简单?哼……你们当我才五岁吗?」

  「不错,我们需要一些情报,不过是最简单的,你只需要将林赛云每天的行
踪告诉我们,就不需要做任何事情了。」

  「NO,我拒绝。」罗南将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

  「你没权利拒绝。」

  帕梅。艾伦在一边冷笑道,「如果你拒绝,明天你就会发现自己的帐户上多
了五十万美元,这笔来自伊拉克恐怖分子的贿赂会将让你永远待在监狱,直到老
死。」

  「还有你带回来的那辆悍马。」

  凯瑟琳接着威胁:「那是陆军精锐部队还没有完全装备的最新型号,上个月
伊拉克驻军一个小型仓库失窃,失窃物品就包括那辆悍马。你有必要解释一下它
的来历,如果一时不慎,那将成为你勾结恐怖分子的证据。」

  「你们威胁我?」

  罗南恨恨地瞪着两个女人道:「那辆悍马我已经在驻军处备过案,那是我从
袭击我的佣兵手里缴获的,是我的私人财产。」

  「谁知道呢?」

  凯瑟琳耸肩道:「伊拉克的驻军总是健忘的,也许明天那份备案就会消失。
再说,你认为通过正规途径,能够将悍马连同上面的武器一起运回来吗?那上面
可有四枚微型多用途导弹和一门迫击炮。你好好想想,如果你为CIA和国防部
做事,那辆悍马自然没有问题,你还可以拥有更多,我知道你是个武器迷,我可
以给你提供很多机会。」

  「这么说我可以提要求?」

  「是的。」

  「我要一架长弓阿帕契,最新型号。」

  「你怎么不去抢?」

  凯瑟琳尖叫起来,「最新型号至少价值五千万美元,你认为我们这次行动的
经费会有五千万美元吗?」

  「那没办法了,谁让你们这么穷呢?你还是找个便宜一点的男人去接近林赛
云吧。」

  「你这是敲诈。」

  帕梅。艾伦气得咬牙切齿,尽管她知道这笔雇佣费多半不会由CIA付帐,
不过看到罗南坐地起价的样子,她就很不爽。

  凯瑟琳努力地深呼吸了一下以平缓胸中的怒气,道:「阿帕契不可能给你,
即使是旧型号也不可以,那是杀伤性武器,即使你能拿到手,也不能通过民航飞
行许可。给你一架湾流私人飞机,这是我们能承受的极限了。」

  「好吧。不过我要湾流G650。」罗南貌似沮丧地道。

  「成交。」

  凯瑟琳恶狠狠地伸出了一只手,握手表示交易成功。当然看她脸上的表情,
丝毫没有交易成功的喜悦,相反非常痛恨。

  「我们哪里有钱买湾流G650?」帕梅。艾伦找个机会,悄悄问。

  「CIA高层最近不是购买了几架,准备内部使用的吗?挪一架过来不是问
题。」

  帕梅。艾伦愕然,没想到千算万算,最后这笔费用还得CIA出,这真让她
无语。

  「带我一程不介意吧?」

  协商之后,凯瑟琳坐上了罗南的悍马。

  罗南摇头,反问:「你准备监视我?」

  「你也可以监视我啊。」

  凯瑟琳笑道:「你在洛杉矶没住处吧,如果要去住酒店,不如去我家,我家
里有很多藏酒。」

  「你是在挑逗我吗?」

  「当然,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比划一下。我很想知道你的实力怎么样。
CIA准备行动需要三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快活。」

  「如你所愿。」

  半小时后,某大厦七十层顶楼。

  刚刚脱成白羊的凯瑟琳傲然地站在罗南面前,向他展示自己的好身材。这个
女人的确有骄傲的资本:二十九岁,一百七十一公分,双腿修长,下身夹于胯间
的阴部肥美凸起,阴毛稀少几成白虎,上身三十四D,乳房粉嫩娇挺像两颗水分
饱满的凤梨,全身皮肤细白带有晶莹的光泽,斑点惊人的稀少,体味也很纯净,
透露出的味道充满渴求性爱的熟香。

  这是个没有沾染过男人的女人。罗南暗自肯定,不过从熟美的性征看,她若
不是女同性恋就是经常手淫。这让罗南很怀疑她为什么会看上他,从生理角度来
说,她现在还是一个处女,尽管是性部位已经被自己开发过的处女。

  一个处女如此轻易地跟一个老头上床,并非为钱为权为色,难道仅仅是因为
一时压抑不住的对男人的渴望?罗南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好运,当然也更不相信
他的费洛蒙气味引诱了这个已经身为陆军准将的女人。

  凯瑟琳让罗南坐在沙发上别动,一切让她自己来。此女显得有些急切,她与
罗南一阵热吻后,就着急撕开了罗南的上身衣服,又再一阵亲吻后,就转向他的
下身。隔着裤子抚摸罗南的胯间宝贝,在惊讶中感受罗南此部位的强大。

  当内裤终于被褪去后,狰狞的龙根愤怒地跳立到她面前,凯瑟琳有些惊喜乃
至迷醉。她缓缓低下头,张口将硕大的龟头吞进嘴里,一直到深喉部位,发出满
足的叹息。接下来,此女表现出来的技术甚至让罗南惊叹,若非已经从她身体状
况感觉到她没有与其他男人的性经验,罗南真的怀疑此女是个身经百战的淫娃。

  一次口交做了十五分钟,罗南的龙根坚挺如故,丝毫未见泄意,凯瑟琳则累
得额头见汗。

  「想不到你一个老男人的性能力竟然这么强,难怪你会有那么多情人。」

  凯瑟琳双颊晕红、颇为迷情地道:「现在我要来尝尝味道,男人的性器是不
是真的能让女人那么快活。」

  话落,凯瑟琳就跨坐到罗南身上,不断地用阴门部位摩擦罗南龙根的龟头,
准备突入。

  就在这时,罗南忽然道:「等一等。」

  凯瑟琳已经半坐下去了,下身已经被龟头撑开了老大,眼见就要插入了。凯
瑟琳正处于滑润性发的状态,哪里理会到罗南说什么,罗南只好将龙根偏移,擦
着凯瑟琳的阴唇口没有撞门而入。

  「你搞什么?」

  凯瑟琳怒了,想一想她正需要的时候,却被罗南拒绝了,性欲的烧火和胸中
的怒火撞在一起,如果罗南不给她一个解释,她不保证自己不会拔枪将他射杀。

  「跟我上过床的女人都要遵守一个规矩,我想有必要提前告诉你。」罗南笑
道。

  「什么狗屎规矩,快说,如果老娘的兴致没了,你再想操我就没机会了。」

  凯瑟琳没好气地道。她没想到这个老家伙竟然临阵也会提条件,难道他上辈
子是奸商?若不是看在他那根硕大龙根的分上,凯瑟琳真想一脚把他从七十层高
楼上踹下去。

  「任何一个女人跟我上过床之后,就不能再跟别的男人有亲密接触了。」

  「什么?跟你睡了一夜就不能再找其他男人做爱?」

  「是的。也不能有其他性接触,包括亲吻。」

  「哦,上帝,你以为你是谁?拥有无数老婆情人的皇帝?这个世界怎么还会
存有你这样的思想?」

  凯瑟琳彻底气急败坏了,她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找个男人尝试一下非自渎的
性爱,竟然就找了这么一个怪物。

  「看来你无法接受,那么抱歉了。」

  罗南立马穿衣服,看样子他对此早有预见,所以一点留恋的心都没有。

  「PUCK YOU!」

  凯瑟琳气得向罗南连扔了两个枕头,在他出门的时候,还将台灯连同她自己
的内裤都扔了出去,可见她气愤的程度。可惜罗南仍然一去不回头,看样子此时
似乎对凯瑟琳避之唯恐不及。


            第五章 老美女的沦陷

  罗南貌似有些狼狈地来到地下停车场,不过不等他走到自己的悍马前,前方
一部皮卡就打亮了车灯,车前站着一个曲线优雅的身影,不是帕梅。艾伦还会有
谁。

  「哇哦,我们的情圣,温柔滋味享受够了没有?怎么有些狼狈呢?」帕梅。
艾伦嘲笑道。

  罗南懒得与她理论,继续走向自己的车。

  「你站住,如果你不是住在凯瑟琳的家里,就必须跟我走。」帕梅。艾伦喝
道。

  罗南停下脚步,故作叹息一声,然后走到帕梅。艾伦面前,静静地凝视了她
五秒,在此女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些心慌意乱的时候,忽然一手揽住她的腰肢,将
她揽到怀里,然后就是狠狠地一阵热吻。帕梅。艾伦起初还有些挣扎,但是数秒
后就有些手足无措了,到最后干脆主动抱住了罗南。

  足足两分钟的热吻后,罗南盯着怀中的帕梅。艾伦道:「老美女,我想你已
经爱上我了,现在我欲火焚身,只想找个女人狠狠地操一操,如果上了你的车,
我很难保证不侵犯你。」

  「你现在不是在侵犯我吗?」

  帕梅。艾伦低头露出一丝欲拒还迎的表情,让罗南觉得好笑。这个老美女貌
似恋爱经验严重不足,否则也不会知道自己是恨极而爱了。

  「这么说,你想我侵犯你了?」

  罗南挑起了她的下巴,发现此女虽然年过五十,但脸上熟美的风情依旧留存
着,也许享用起来别有妙趣。

  帕梅挣脱了罗南的拥抱,没说什么,只是走向自己的皮卡,上车前还特地停
顿了数秒,罗南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于是立马扑进了该车内。

  「听着,我有必要声明一下,跟我做爱的女人必须遵守一个规矩……」

  「你认为以我现在的年纪,有必要再找另外一个情人吗?」

  「啊?原来你只是想找个情人?不是……」

  「难道你想娶我吗?我敢嫁,你敢娶吗?你那么多情人怎么办?难道你准备
信仰伊斯兰教?即使信了,你也只能娶四个老婆,还有其他许多情人,你舍得放
弃吗?」

  「我发现你挺了解我的。」

  「自然,我最想知道,在伊拉克你为什么逼我脱光衣服?」

  「不说行不行?」

  「不行。」

  「那么拿条件来交换吧。」

  「什么条件?」

  「……」

  「啊,你这个老色狼。」

  「其实当初我觉得你身材不错,就一时兴起想看看你的身体,呃……最想看
你的臀部,我觉得你的臀部比较年轻,简直比得上少女。」

  帕梅无语。

  一小时后,某公园。

  罗南深深地插入帕梅的体内,还没到最深处,就感觉她的阴门收缩得很紧,
像个箍一样不断挤压他的龙根肉柱,阴道中段也有一道箍,套在龟头下面的棱沟
上,不断地缩紧,不断地蠕动,让他很是畅快。

  「没想到你下面竟然是多重门。」罗南笑道。

  帕梅呻吟了一声,并没有回答。她的触感很敏锐,阴部虽然宽大但是弹性未
失,尤其在粗壮肉柱插入后,里面的阴肉反应激烈,阴道壁上的褶皱与肉柱柱身
激烈挤压摩擦,让她很快就兴奋起来。

  罗南甚至清晰地感觉到帕梅阴道内爱液的分泌在加速,倒是颇为惊奇。欧美
女人的阴道大多颇为干燥,除非身心性兴奋达到一定程度,爱液才会分泌,乃至
被摩擦后形成豆浆般的白液,沾上男人的性具,白液数量一般不多,很少能够形
成流体泄出,乃至喷溅或射出体外。

  罗南觉得应该将帕梅归为水多的女人,而且是个敏感的女人。他只是将肉柱
缓缓插入,此女的阴道内的爱液分泌就起码加快了一倍,可见快感之强烈。

  肉柱达至阴道深处花心位置,罗南就觉得龟头受到了强烈的吸吮,这个女人
的性器果然是少见的三重门,阴门、阴道中段和子宫花口的阴肉都异常发达,收
缩力惊人,所以造成肉柱进入后,就像挤进三重门一样。如果自制力稍微差一点
的男人进来,恐怕刚刚被花心一吸吮,就会立马射精,而帕梅的快感也将终止,
根本难以达到高潮。

  罗南的自制力非凡,他虽然感到极大的快感,但是帕梅击败不了他。他开始
缓缓地抽动肉柱,让帕梅适应它的粗大。同时也在调整姿势,探索帕梅阴户内的
快感位置。抽动的速度虽然缓慢,但是幅度却很大,长长的肉柱抽至阴门位置,
再深深地一路插进阴道深处,撞在花心上。

  帕梅忍不住紧搂住罗南肩膀,大声呻吟起来,她的快感强烈极了,尤其是罗
南现在的抽动方式,每次抽起,她都感觉自己的心仿佛都被提了起来,再深深插
入,撞在花心时,她都感觉自己的心头像被打了一击闷锤,阴道内的快感引起了
子宫颈的麻痒,龟头对花心的打击则蔓延到子宫颈深处,引起了一次次小范围的
抽搐,让她有快要尿出的感觉。

  罗南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帕梅阴道内的爱液已经被磨成豆浆汁一样渗出了阴
门,沿着耻沟,甚至流到了菊门位置。

  「上帝,我要死了……」

  二十分钟的抽插让帕梅的第一个高潮终于来了,她夹紧了阴道,体内抽搐剧
烈,但更剧烈的是阴道终端花心子宫颈处,花心大开,喷出了一股滚烫的近乎透
明的黏糊糊的热流,她出阴精了,一次射出的量还不少,阴精射出的时候正是罗
南抽起肉柱的时候,所以迳自射出了体外,浸湿了两人的下体,更多的则随着帕
梅胯间耻沟流经菊门,滴滴沾到了车内座位乃至踏板上。

  罗南没有给帕梅喘息的时间,肉柱再次深入她的体内,此次更进一步,龟头
几乎完全进入了在心内,彻底享受着三重门的妙处。

  帕梅的高潮由此一次又一次的掀起,当肉柱攻进子宫时,此女终于迎来了人
生中的第一个子宫内潮吹,喷射的阴精几乎让罗南觉得她尿了。而更大的高潮随
着罗南的首次射精也出现了,当炽热的阳精击打在帕梅的子宫内壁上,此女的彻
底高潮几乎让她晕眩过去,射出的大量淫精浓稠得像加多了米的白粥。

  两人在车内接连做了三小时,罗南也射精了两次。虽然用手指玩弄过帕梅的
菊门,不过最终还是没让这个几乎疲倦欲死的女人享受菊门性交的滋味,只是让
她用嘴清理了一下肉柱的秽迹,享受了半份精液大餐。

  帕梅看上去保守,对于这些性事要求倒是没有拒绝。此女虽然在此前已经不
是处女,不过经历的男人最多不超过两人,在欧美世界显然还属于洁身自好的一
类女人,罗南对她倒是有些满意。尤其看到她埋怨自己的子宫灌满了精液、不知
道怎么处置时的样子,罗南心中的占有感得到了彻底的满足。

  「你的精液怎么那么多?我会不会怀孕?」

  帕梅在事后问道:「也许我该去买避孕药。」

  罗南笑而不语,对于此事,关乎到他身体的一个秘密,与他交欢的女人还没
有人成功怀孕,不过他不急,因为子嗣对现在的他来说,还是一件相当遥远的事
情,他暂时还不需要考虑。

  「那些东西在我的子宫内,怎么办?我感觉自己里面被装满了,它们好像还
在散发热量,感觉暖暖的,就像刚才高潮时最强烈的感觉一直没有消失一样,怎
么会这样?我又不能自己弄开子宫颈让它自己流出来……」

  帕梅的担心唠叨了罗南半夜,但在被他再次送入高潮后,她再也没有提过这
件事情。

  罗南与帕梅的欢爱进行了两天,终于有人坐不住了,这个人就是凯瑟琳。

  如果有人现在称她像个妒妇,请十个裁判来评判,相信起码有八个裁判会赞
成这一观点。

  凯瑟琳确实嫉妒了,不过这种嫉妒不是因为她爱上了罗南,而是因为罗南竟
然舍下她,去与帕梅这个老女人纠缠在一起——虽然这个老女人看上去愈来愈滋
润,愈来愈风情万种,就像一夜之间恢复了青春。

  「也许我们该谈谈。」

  凯瑟琳闯进了帕梅的临时住处,看着正腻在一起的狗男女,忿忿地道。

  「哦?该出发了?」罗南顾左右面百他。

  「我说的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凯瑟琳一字一顿地道。

  「我们之间有什么事情?凯瑟琳,你很年轻漂亮,你还是一位准将,你的事
业充满了希望,如果你要找情人,应征的男人会从东海岸排到西海岸。你何必单
恋一枝草呢?我已经老了,经不起你这样年轻的肉体折腾了。你应该转移目标,
美国的壮男多的是,你就是要组织一支面首军团都没有问题。」

  罗南说的貌似很中肯,不过一入凯瑟琳之耳,却让这位美女将军气得双眸火
花隐现。

  「你以为我来这里,是后悔了吗?你以为我会对你这个老男人念念不忘?拜
托,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你的老古董思想早该埋进三千英尺的地下了,我们的
老情圣。我来找帕梅,我想我们该出发了,所有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好了。身为主
管之一,我发现艾伦你忘记了你的工作。」

  「这不用你操心,凯瑟琳,我们CIA有自己的工作方式。」

  帕梅四两拨千斤,就打回了凯瑟琳的攻击。两个女人之前的私交虽然不错,
不过还不是亲密朋友,涉及到自身利益,并不退让。

  罗南吃了小小一瘪,倒也不介意,他没指望美女一见到他就要死要活地爱上
他,那不是爱情,而是恐怖剧情。凯瑟琳只是在发泄找个炮友却被临时放了鸽子
的怨气。

  「现在就出发?」

  「是的,不过拜托你们两个先穿上正式服装。」凯瑟琳冷哼道,转头离开房
间。

  「干杯。」

  房间里只穿了睡衣的那对男女没有着急,相视一笑,先把昨晚做爱时忘记喝
的那杯红酒给干了。

  「我们直接去中国?」

  「不,先去日本,CIA(美国中央情报局)和INSCOM(美国陆军情
报及安全司令部)联合构建的情报组总部就在那里。」

  日本东京飞往中国成都的某航班上。罗南仍然一副美国老头的装扮,穿得休
闲,像个正在环游世界的中产富豪。

  他坐的自然是豪华舱,既然有人报销费用,罗南并不介意多一点享受,更享
受的是,同班飞机同一舱室内还有美女存在,而且美女的座位就在他的旁边。

  这是一个看上去颇为清爽的美女,或者说少妇更合适一些。

  二十六、七岁的年纪,初看并非绝色,脸蛋并非绝美,身材也不是十分的突
出,但长时间看的话,却觉得十分耐看,气质清爽,再评价身材的话,却觉得筋
骨有力,充满着一种健康的性感。

  少妇戴着一副大墨镜,一上飞机就电话不断,罗南也因此得知她的名字叫裴
允婷——似乎是个体育明星的名字,罗南依稀有点印象,不过记忆里的那个裴允
婷只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小美女,似乎很难与眼前这个清爽少妇重叠起来。

  从东京飞到成都,七、八个小时的旅程,裴允婷都在打电话。不过看样子打
电话带给她的不是愉悦,而是生气,以至于她由原先的小声到最后大声斥责,混
蛋垃圾一类的词不断从她嘴中骂出,浑然忘了这是在飞机上,连基本礼仪都不要
了。

  直到空姐前来提醒,她才愤愤地关上了手机,并向周边的人歉意干涩地笑了
笑,而面对邻座的罗南注视的目光,裴允婷却翻白眼冷哼一声,并没有给予什么
好脸色。

  真是一个骄傲到骨子里的女人。罗南一边这样想,一边索性拿起一本杂志,
半转身,给裴允婷留下半个后脑勺。

  原本他还想与这个少妇有所接触,不过刚刚裴允婷的那通电话,让他打消了
这个念头。他听得很清楚,裴允婷是个已婚少妇,不过丈夫却在外面养了两个情
人,而且连哄带骗地瞒了她两年多,直到最近才曝光,于是裴允婷开始与丈夫闹
离婚,并且打起了财产分割官司。她的丈夫似乎颇有权势,为了尽可能地保住自
己的财产,商议不成,就用威胁,这才引起裴允婷大骂不止。

  罗南听得懂韩语,刚才一边注视裴允婷,一边倾听,因为裴允婷丈夫的某些
言语,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些嗤笑的表情,因此引起了裴允婷的反感。

  这个女人不仅骄傲,而且敏感。这是罗南对裴允婷观感。不过因为裴允婷对
他没什么好印象,他也不想搭话触霉头,因此这段数小时的旅途里,他并没有跟
她说任何话。

  带着一种微微遗憾的心情,罗南走下飞机时,却意外地发现其实同一舱室里
还有一个美女,只是他一直只顾以欣赏的心情关注裴允婷,却忘记观察其他人。

  这第二个美女对罗南来说只是惊鸿一瞥,因为他是在过关的时候看到她的,
只看到一头飘逸的青丝和那若微风细柳般摇曳的背影。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不过罗南已经确信那是一个动人的美女。可惜,他终究
没有机会与其接触,只能给心中再次添加上一分小小的遗憾。

  三小时后,罗南坐在成都西区一条混乱街道的简陋面馆里,颇为享受地吃着
麻辣汤面。

  本来,按照事前与帕梅和兰蒂所牵头的联合情报组拟定的计画,他应该尽早
去事先预定好的酒店下榻,那里也会有早已安排到位的联系人同他接触,并为他
安排与林赛云见面的事宜。不过罗南并不打算成为牵线木偶,所以下了飞机就给
兰蒂打了个电话,表示自己会搞定一切,随后就在兰蒂暴跳如雷的怒吼里将手中
那支特制的手机揉成了一团金属疙瘩。

  其后,罗南轻车熟路来到成都西区,花了两千美金租下一套公寓,然后悠哉
悠哉地到处闲逛,直到发现这家看上去毫不起眼的面馆,才走进来,点了两碗麻
辣汤面,开始大吃起来。


           第六章 并蒂殊色,孪生美妇

  这家面馆不但面好吃,还有人间难得的秀色欣赏,这也是罗南胃口大开的原
因。

  原来这家名为芸卿面馆的简陋小面馆,虽然门面破败,却有一对美妇姐妹做
老板。这对姐妹,虽然都已经年过三十,但是面容依然水水嫩嫩,加上端秀的气
质,蜂腰隆臀的身段,看上去很是令人遐想。

  罗南目光灼灼地欣赏美色,却让两个美妇老板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虽然她们
姐妹已经习惯了男人们火辣辣的目光,但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外如此色眯眯地长
时间注视着她们,对她们来说还是头一次。

  真是色狼不分中外老少,天下男人一般黑!两个美妇一边躲避着老色狼的目
光,一边在心中暗骂。

  然而半小时后,两美妇又不禁暗暗庆幸,幸亏有罗南这个外国老头在,虽然
这个老头色了一点,但蛮有正义感,面对前来捣乱的大队流氓地痞,毫不退缩,
不像那些平常在她们店里流连的本国色狼,个个年轻力壮,遇到流氓地痞,却只
恨爹娘少生两条腿,个个抱头鼠窜,生怕惹麻烦。

  「你这个外国老头,走远一点,老子找的不是你,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流氓头儿是个凶相横生的刀疤脸,长得魁伟健硕,手中提着一根棒球棍,一
脸轻佻笑容。

  「两位美女老板娘,不是炳哥我一次次针对你们,要怪就怪你们有个好赌的
宝贝弟弟,这一次他欠了我们场子十五万,你们替他还钱吧。我知道你们没钱,
没钱就拿房子抵吧,这个小店,我看马马虎虎顶多值个五万吧,还有十万,快拿
来吧。」凶汉炳哥伸手要道。

  「我们没钱。」两美妇齐声道。

  「没钱?没钱就拿身子来抵。」

  炳哥冷脸讥笑,接着对身后的人扬手道:「兄弟们,这店是我们场子的了,
现在给我砸,让两位老板娘见识一下不还钱的下场。」

  说到这,炳哥忽然发现拦在面前的罗南还没有退后,不禁凶目一瞪道:「老
头儿,你找死?还不让开。」

  罗南随手从一边的桌子上扯出一张面巾纸,抹了抹嘴,然后团起纸,直接砸
在了炳哥的脑袋上,将炳哥砸得目瞪口呆。

  「滚。」罗南只说了一个字,宇正腔圆,正宗的汉语普通话。

  「你敢用东西砸我,还敢叫炳哥我滚?你胆子很大啊……」

  炳哥脸上凶气一闪,手中棒球棍就迎头砸向罗南的肩膀。

  「啊……」两美妇老板不禁惊叫起来。

  罗南微微冷笑撇嘴,没有让开身子,径直伸出一条腿,看似慢悠悠地踢出,
不过素来自信身手敏捷的炳哥就是没能躲过去,棒球棍还在半空,他的肚子就结
结实实地挨了一脚,这一脚直接将他从面馆里踢到了大街上,一路撞桌碰椅,翻
滚如车轮,滚出了七、八米远。

  罗南这一脚运力很巧妙,炳哥受了这么大力,只觉得腹如刀绞,翻滚停下之
后,呕吐连连,差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但是貌似幸运的是竟然没有吐血。

  「给……给……我上,做了……做了这老头。」

  受此打击,炳哥一时无法站立起来,只能坐在地上向小弟们发号施令。

  「你们敢,再捣乱我就报警了。」其中一个美妇老板尖叫道。

  可惜没人理会她,似乎这些流氓痞子根本就不将警察放在眼里。不过他们虽
然不惧怕警察,却对罗南这个老头畏惧有加,他们不懂什么功夫,不过常年打架
还是有些眼力,能够将一个壮汉一脚踹出七、八米的人可不是省油的灯,所以他
们貌似凶悍地扑过来,不过愈到罗南身前,愈是退缩。

  罗南没费什么力气,一人给了他们一脚,让他们统统都做了滚地葫芦,最后
情形都与炳哥一样,这一脚起码踹得他们三天没有走路的气力。

  然后罗南走到炳哥面前,面对战战兢兢的炳哥,冷声道:「要钱找我,我住
对面。」

  他指着斜对面的小地区其中一栋楼说。

  说完,罗南又回过身来,对两美妇老板笑道:「你们有困难也可以找我,这
事我管到底了。中国的警察不管,我这个美国警察管。」

  丢下这段话,罗南才悠哉悠哉地离开了面馆,向对面走去。

  说实话,他对两美妇是比较动心,不过他知道这事急不得,凡事需要你情我
愿,所以他表现得很绅士,也很嚣张,为此甚至将与联合情报组的一些约定抛诸
脑后,事实上,他也根本没把兰蒂带头拟定的那个接近林赛云的狗屁计画当一回
事。

  不能不说罗南这个色鬼的确有女人缘。在他看上两个美妇老板时,两美妇还
对他不屑一顾,甚至有些厌恶,然而一个星期后,在他租住的公寓里,两美妇已
经一同在他面前宽衣解带了。

  一切只因为罗南帮她们解决了所有的麻烦,不只还了赌债,还修理那些心怀
不轨的流氓再也不敢找事,并且还将那个自小混帐的弟弟治得服服贴贴,再也不
敢到处胡混了。

  两美妇都姓穆,一个叫穆惠芸,一个叫穆惠卿。她们不只是姐妹,还是双胞
眙,不过她们不是那种容貌相像的双胞胎,而是容貌差异颇大的双胞胎姐妹。

  虽然身高都差不多,一米七左右,一样的丰乳肥臀,但是老大穆惠芸柳眉凤
目,端庄秀丽,老二穆惠卿却大眼小嘴,妩媚艳丽。

  两姐妹脱去衣裙,留下内衣,然后彼此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咬了咬嘴唇,
一起伸手,一起用力,扒下了罗南的内裤。

  当罗南死蛇一般的老二赤裸裸地呈现在她们面前时,两妇都不禁掩口:「好
大!」

  的确很大!罗南的老二就是软趴趴的,也有七、八寸的长度,直径四、五厘
米粗大,那探出的龟头更像个小鸡蛋一样,真难想像当它硬起来时,将是怎样的
雄壮姿态。

  「怎么会这么大?」穆惠卿目光有些迷离地问。

  「大有什么用?你看它有反应吗?」

  穆惠芸冷笑道。她对罗南用交易之名、实则以半逼迫手段让她们姐妹献身还
心怀芥蒂。

  「那你来试试。」罗南指了指老二,笑道。

  「你没硬怎么试?」穆惠芸嗤之以鼻地道。

  「真是个性经验匮乏的女人。」

  罗南同样嗤之以鼻,「真怀疑你是不是寡妇,难道连口交都不会吗?你们两
个都来,我要先尝尝你们上面的嘴的味道。」

  「你混蛋。」穆惠芸银牙一咬,骂道。

  可惜,罗南就当没听到,手依然指着胯部。

  「该下地狱的混蛋,这么恶心的事情也要女人做。」

  穆惠芸即便开口骂却又不得不蹲下身来,嘴巴向那根死蛇般的性器凑去。

  罗南嘻嘻一笑,伸手在穆惠芸粉嫩的脸上摸了一把,道:「我如果下地狱,
地狱也会变成天堂。你记住,这是我说的,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穆惠芸哼了一声,单手有些颤颤巍巍地接触到软棍似的阳具,迟疑了一下,
然后生硬地抚弄了一下,随后另一只手也伸过来,先在龟头上抚弄了一下,由于
不知轻重,让罗南不禁龇牙咧嘴了一番。

  在罗南有意无意地引导下,穆惠芸终于学会了先缓缓用力向下挤压阳具,让
肉冠上覆盖的包皮褪去,然后才迟疑着将檀口凑上去,慢慢地将龟头吞进口里,
并用舌头不断地敲击摩挲马眼。

  罗南当然不会满足于穆惠芸如此浅尝则止的口交方式,在穆惠芸吞吐龟头的
时候,有意无意地将阳具往她口中送,他的一只手搭在穆惠芸的肩膀上,防止她
躲出去,另一手却开始沿着穆惠芸天鹅一般的脖颈,滑下肩膀,顺着她胸罩的肩
带,覆盖在她的右乳上。

  虽然只是隔着胸罩触碰,但是却让穆惠芸浑身一震,全身肌肤浮起了一丝浅
浅的晕色。

  「你别……」穆惠芸含着罗南的性器,抗议道。

  罗南才不理会她这个抗议,右手由触碰改为了抚摸。别看穆惠芸外表端庄秀
丽,乳房却极大,足有三十七E,一只手掌根本就覆盖不过来,摸着这样一只乳
房,感觉就像占领一座山峰似的,而且还会心生无法彻底占领的感觉。

  别看穆惠芸已经三十三岁,但是乳房一丝塌软的痕迹都没,依旧鼓胀挺立,
乳峰、乳头都是骄傲地以少女姿态般矗立,一抚摸上去,弹软俱佳,手感好到极
致,抚摸捏弄这样的乳房,简直是一种精神上的无上享受。

  罗南本来不想让胯下阳具挺直,然而一摸到穆惠芸的乳房,胯下忍不住就有
了反应,立马充血胀大,与此同时,他抚摸乳房的手也扯起穆惠芸胸罩,径直将
手抓在了穆惠芸的乳房上。

  「唔……」

  穆惠芸的嘴巴被阳具塞满了,乳房受到强烈袭击,不禁从鼻子里发出一丝似
抗拒又似呻吟的声音。

  「大姐……」

  一直在旁边看的穆惠卿忽然颤声喊道。此时她的样子已有情动之相,或者不
能说情动,而是性欲被引起了,只穿着胸罩和小内裤的她微微夹着腿,以罗南的
眼力,已经看出她的胯部已有潮湿迹象。

  罗南向她招了招手,然后拍了一下身边的位置,穆惠卿起先还扭捏一下,只
走到罗南面前,并不打算坐下。不过罗南一拉她的手,便将她拖到了身边,单手
将她往身前一搂,嘴巴直接凑过去,吻住了她的樱桃小嘴。几乎没有多少前奏,
舌头已经侵略了她的口腔。

  「呜呜……」

  穆惠卿开始比较抗拒,想退开,不过十数秒后,却从鼻孔里呻吟起来,带着
喘息,两人热吻的声音就像玻璃上溜冰一样,愈来愈响,而罗南胯下的阳具也愈
来愈粗大坚硬,已有刚硬之势。此时罗南已经放开了穆惠芸的肩膀,只以一只手
像捏弄皮球一样玩弄着穆惠芸的左乳。

  穆惠卿沉浸在热吻里,已经不必罗南用手臂搂着她了,她自己主动抱着罗南
的脖子,回应得相当热烈,罗南腾出了一只手,便勇敢地向着穆惠卿的水草丰茂
的桃源地滑去。

  「嗯……」

  在感觉罗南的手从背部穿进她的内裤,挤压着她的菊门,直接侵袭到阴部湿
润的大阴唇峡谷时,穆惠卿身躯颤抖一下,松开罗南的头,连续喘息起来。

  「你们两姐妹多久没做爱了?身体敏感成这样!」罗南戏谵道。

  「人家才三年,大姐已经五年了。」

  穆惠卿红着脸微闭眼,逃避着罗南极具侵略性的目光,然后忽然「啊」的一
声夹紧大腿根,此时罗南的两根手指插进她的阴道了,在这一瞬间,她感觉到一
股热流从身体深处像箭一般地飙出,瞬间打湿了她的胯部和那两根侵入其中的手
指。

  在这一瞬间,她感觉到一股热流从身体深处像箭一般地飙出,瞬间打湿了她
的胯部和那两根侵入其中的手指。

  穆惠卿的喘息急促起来。与此同时,穆惠芸的鼻孔里也透出了喘息之声,她
身体内压抑的性慾比穆惠卿还要浓得多。

  她岂止五年没有做爱了,总体算起来,起码有六、七年了。她只有过一个丈
夫,而且一直身体都不太好,结婚三年,性爱次数屈指可数,丈夫死後,她一直
洁身自好,甚至连手淫都没有过,想那种事的时候,顶多夹紧腿根,用内衣蹭一
下外露的阴唇,就这样压抑着,直到罗南这个来历不明的老头向她肆无忌惮地求
欢,她身体内的性欲才逐渐苏醒过来。

  刚刚她还有些被强迫的感觉,然而随着口交熟练起来,以及罗南阳具壮大后
的粗大给她的心灵冲击,她的性兴奋也不由自主地从身体内涌出来。

  看到两美妇情欲汹涌,罗南也不再客气,立刻上马,而且是直接双飞,将两
美妇叠在一起,而他胯下那根粗硕棍子则毫不留情地向她们的桃源洞攻击,一时
淫液四飞,欲语如潮。

  两美妇像开了合唱团一样,浪叫如歌,此起彼伏。

  这一唱就是整整两个小时,这张床上欲液四流,战斗到处可谓留下了一片狼
籍。

  直到罗南在两女体内分别深深地释放,这场战斗才暂时止息,留下了一地的
喘息……

  两女一男光着身体拥抱在一起,迷迷糊糊地皆睡去。

  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三人才起身收拾,吃了一顿简单的午餐后,便坐在一
起商量以后的生活。

  刚交谈,罗南直接就提出一个意见,说是拿出来商量。

  没等两美妇提出异议,他的色心就起了,一把将穆惠卿掳到他的腿上,将这
美妇刚刚穿上没多久的内裤悄悄推到臀下,然后直接将他那根粗大的肉柱捅了进
去。

  这种偷袭不禁让穆惠卿又羞又急,连忙夹紧腿根,阻止罗南继续使坏。

  穆惠芸将罗南对妹妹的偷袭看在眼里,不禁狠狠地瞪了这他一眼,然后背过
身去,当作什么也没看到,只是对罗南刚才的提议质疑起来:「你说不开面馆?
难道就让我们被你包养,天天等着你来宠幸?我才不干,我宁愿找点事做。」

  「就是,除了五百万美元的卖身钱,难道你每年还会给我们几百万吗?还是
花自己的钱舒服,省得被你欺负。」穆惠卿娇声道。

  说着还扭动了一下下身,罗南那粗大的肉柱还深插在她的阴道内,每一刻她
都感觉到一股脉动似的火热沿着媚肉往花心深处钻,烫烫的,感觉很充实,让她
忍不住想要再做一次。

  罗南用力一顶下身,肉柱龟头重重地撞在花心上,让穆惠卿酥哼一声,花心
连连颤动,有喷溅欲出之势,阴道的淫欲黏液分泌更是加速起来。

  「好了,现在在讨论正事,你少发浪。」

  穆惠芸回身在穆惠卿光溜溜的大腿上拍了一记,正色道。

  「他插在我那里面,让我怎么忍得住?要不你让他插着试试。」穆惠卿红脸
辩解道。

  穆惠芸瞪了罗南一眼,想说什么,到底还是没说,因为她发现罗南的手已经
伸过来了,掀起她裙子的一角,抠进她刚刚偷穿起来的三角裤里,很快捏住她下
身外露的阴唇,揉捏着,让她体内迅即升起淫欲,尽管压抑着想做的欲望,她还
是从鼻孔里发出粗重的喘息。

  「不要再动,想要晚上给你。」

  眼看要压抑不住,穆惠芸连忙用双手按住罗南那只搞怪的手:「先说说,为
什么开面馆不行?」

  「真不知是幸福还是苦恼,我遇到的女人怎么都这么要强,想养你们都没机
会。」罗南叹息道。

  「你这个色鬼,女人很多吗?」穆惠芸瞪眼嗔怒道。

  罗南点了点头。

  「我早知道你肯定不是好东西。」穆惠芸咬牙切齿地道。

  「算了大姐,如果是好东西,就不会一次要了我们两姐妹了,你看他那个地
方,一、两个女人能伺候得了吗?」穆惠卿倒看得开。

  「是伺候不了,怪物、野兽。」穆惠芸骂道。

  「好了好了,如果我是怪物、野兽,你们岂不也是同类,否则与怪物、野兽
交合,岂不是更恶心?」罗南笑嘻嘻地道。

  「呸呸呸,满口胡言,色狼、色老头,真不知道你是什么人。」穆惠芸道。

  「我是好人。」罗南正色道。

  「好人?」穆惠芸仰头打个哈哈。

  「说好人也不信?难道非说坏才行,也对,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罗南摇
头慨叹道。

  「先说正事,不跟你扯,难道你不愿意让我们做生意?想金屋藏娇?」穆惠
芸问。

  罗南摇了摇头,微微皱了皱眉,沉吟了片刻,才道:「要做事也可以,其实
我也希望给你们找些事做,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不过开面馆太辛苦了,开再
大也没什么意义。不如开间糕点店吧。」

  「糕点店有什么特殊?难道比面馆强?」穆惠芸不解地问。

  「别人开糕点店没什么特殊,不过我的女人开,自然非同一般。」罗南自信
地道。

  「谁是你的女人?」穆惠芸冷声道。

  「怎么?被我上了还想反悔?难道你还要找其他男人不成?反了你了。」

  说着,罗南将穆惠芸一把扯了过来,按在身边,直接掀起她的裙子,扒开她
的内裤,露出白生生的嫩臀,「啪」的一声在两个弹性十足的臀瓣上各赏了一巴
掌。

  「哼……嗯……」

  面对罗南的袭击,穆惠芸起先想冷哼,但最后从鼻孔里冒出的却是酥软的媚
吟。

  「你不要这样,我哪里说去找其他男人,答应了你,我自然会遵守诺言。」

  感觉到被拍了两巴掌后,罗南的那只「魔手」伸进了她的股沟内,摩挲她的
菊门褶皱,穆惠芸一边夹紧臀部,一边告饶。

  「那还不承认是我的女人?难道昨天被操得还不够?」罗南做出翻脸的样子
问。

  「我只是不习惯你这样说而已。好吧,是你的女人,是你的女人总行了吧,
你这个老色狼、老色鬼,欺负了我们姐妹俩的身体还不够,还要连我们的心灵也
霸占,真是霸道。」穆惠差言语上不服气,但态度上已经放软。

  「姐姐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发什么火?还是说店铺吧,我也很想知道,你为
什么要我们开糕点店?」穆惠卿扭着臀部问道。

  「你们不是想赚钱吗?面馆才能赚几个钱?开得再大也是劳心劳力,就算连
锁店开遍全国、全世界,也没什么新鲜趣味,还不如开间能赚大钱的特殊小店,
我所说的糕点店就是这样的店。」

  「当然我让你们卖的不是普通糕点,而是加了特殊材料的糕点,又贵又好,
保证供不应求,一个月不要卖多,百十来盒就够了,也不必像那些普通店面,成
年累月的开,我看一个月开三天就差不多了,天数多了你们也忙不过来,这店名
我都替你们想好了,就叫『三日斋』。」罗南笑道。

  「一个月开三天?三日斋?店还能这么开?」两姐妹面面相觑。

  「总之听我的没错,青松不是没事做吗?你们给他一笔钱,让他在三日斋的
对面盘下一块大地方,别的不修,就修个停车场,要不了多久铁定赚翻了。」罗
南自信地道。

  「你在编故事唬弄我们吗?哪有那样神奇的店,每月开三天,就能引来无数
客人?」穆惠卿狠狠地一夹胯下,以这种变相的惩罚表示不信。

  「我说有就有,敢怀疑你的男人,反了天了。」罗南很大男人主义。

  一边说着,一边把着穆惠卿的胯部,肉柱用力一顶,肉柱再次狠狠地撞在了
穆惠卿的花心上,这次的撞击,让早已积累若干性欲和快感的穆惠卿不禁尖叫一
声,花心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撞击引起抽搐,身体一抖,臀部一缩,阴道腔体剧
烈一阵蠕动缩紧。

  随后便有一股黏糊糊的白灼热烫阴精从花心深处浇出,再被肉柱一阵搅动,
少数挤出肥嫩的穴缝,蔓延到肉柱根部,有些则滴在了穆惠卿臀缘半褪的白色内
裤上,转瞬间打湿了大片地方。

  经此高潮,穆惠卿眼眸水汪汪的,本来还刻意与罗南保持性器接触,现在却
完全瘫软在罗南怀里,任由他侵略身体的各个要害。

  穆惠芸看到妹妹高潮,臀部皮肤也不禁浮起艳红,眼眸迷离,呼吸更加的粗
重,显然也动情了。

  「还怀疑你的男人不?」罗南笑问穆惠卿。

  「你……这个色鬼,偷袭我,讲不出道理,就动手,真野蛮。」

  穆惠卿语气虽然愤愤不平,但喘息的样子却看上去分外诱人,颇有娇嗔的味
道。

  「好,我就跟你讲道理,我有一种蜂蜜,叫青璇蜜,不仅香甜无比,诱人食
欲,而且对身体大补,只要在普通糕点里加一点点,就能让它们变成无上美味。
你说如果用你们处理面食的手艺加上这种蜂蜜,是不是会产生神奇的效果?」罗
南笑道。

  「青璇蜜?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种蜂蜜吗?你哪里找来的?」

  穆惠芸强压着身体内翻涌的情欲,问道。

  「不可说,不可说啊。」

  罗南摇头神秘地道:「总之青璇蜜确有神奇的效果,你们不必怀疑,改天试
验一下就行了。你们明天就去找合适开店的场所,不需要在市中心,偏僻一点更
好,我看西区就很合适,这里近郊,找店铺不难。」

  「不如就今天吧。现在还早,出去找正好。」

  穆惠芸作势欲起,她是怕了罗南了,知道再这样被他玩弄下去,要不了多久
肯定又要做上几次了。她对与罗南做那种事是又惧又爱,很怕沉溺下去,所以压
抑住想要的感觉,准备借势躲开这一劫。

  「既然还早,那就先做过再出去。」

  罗南凑过脸去,在穆惠芸脸上香了一口,笑道。

  「不……呜……」

  穆惠芸想反对,不过已经被罗南那张嘴堵住了,一个数分钟的热吻立刻让她
意乱情迷起来,当她的小衬衫上衣被掀起,胸罩被剥开时,她就能知道今天要逃
出「魔掌」是不可能了。

  「去床上吧,不要在这里。」穆惠芸忍着羞意,迷离地小声道。

  「先在这里做几次,然后再去床上。」

  罗南嘿嘿笑道。旋即将她拉到身上,分开大腿露出春潮涌动的蜜源,并让两
姐妹贴着,显然这色鬼又想出了新招式,打算将双飞完全进行到底。

  将肉柱从穆惠卿的身体内像拔酒瓶塞一般抽出来,旋即抵在穆惠芸的阴门穴
口,不断摸索刺激穆惠芸下体的阴唇媚肉……

  让两姐妹连续高潮了数次之后,罗南最后再一次将炽热的精液射进了穆惠芸
的子宫,让这个内含媚骨的端秀美妇再登无上高潮,潮吹尖叫到声嘶力竭。

  由于两姐妹被高潮折腾得浑身无力,所以不得不在床上躺了两、三个小时,
才恢复些许气力,想到还要出去找店铺,两姐妹最终还是挣扎着走进洗手间去洗
澡,当然色鬼罗南被挡在了外面,这一次两姐妹死活也不让他进去了,因为她们
害怕鸳鸯浴再一次演变成折腾,到时候恐怕她们连抬根手指的气力都没有了。

  两女洗完澡出来,已经穿上了正式服装,并且刻意裹得密实一些,生怕罗南
又来了兴致,罗南嘿嘿一笑,转身也进了浴室。


             第七章 邪恶的发票

  一小时后,罗南带着两美妇来到成都西、北区交界的女人街,这个专门卖女
人服饰的门店一条街。穆氏姐妹扬言要买一堆服饰,付帐的人自然是罗南,以惩
罚这个色老头昨天像野兽般地撕裂了她们好几件非常喜欢的衣物。

  罗南没反对,本来他以为找寻店铺还需要费些手脚,不想两美妇早有想法,
给几家商铺中介打了电话,就差不多搞定了。有罗南这个冤大头在,她们都没还
价,直接就要求看铺子。那些中介听她们如此热切,知道生意准成,所以回应非
常热烈,立刻确定了几家店面,并且表示随时可以去看铺子。

  头一家铺子就与女人街隔两条路,所在的街道叫德胜街。不过打车路过女人
街时,两美妇却忽然来了兴致,或者说忽然想宰一下罗南这占有她们的色老头,
所以二人就在女人街路口下车,步行进入了这条名字都很香艳的街道。

  女人街果然不愧其名,一路走来,果然莺声燕语,女人成群,袅娜身影遍布
街上。

  时值盛夏,无论少女、熟妇都穿得清凉,各种火辣性感着装,就是个恐龙,
也能引来一些饥渴男人的目光,当然他们多半不看脸,只看恐龙的胸脯和屁股。

  「四川天府之国,果然出美女。」罗南目光晶亮地扫过街上的重重丽影,感
叹道。

  「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穆惠芸冷脸道。

  「就是,几个小时前还海誓山盟,转眼就露出原始面目了。」穆惠卿啐道。

  「海誓山盟?这词新鲜,我对什么海发了什么誓言,对什么山立下了什么盟
约?」罗南笑咪咪地问。

  穆惠卿一愣,她刚才是胡说的,罗南这色老头根本没有承诺什么,也明白地
告诉她们他有其他女人,只是她还是看不惯这老头的所为,尤其刚刚占有她们姐
妹俩,转眼又对其他女人产生兴趣,简直负心薄幸。

  「你这个死人,真会狡辩。」

  穆惠卿忍不住抓住罗南手臂,恨恨地扭了一记,虽然知道这老头皮厚异常,
多半不疼,但是不给他一记出不了胸中的气。她知道自己有些微吃醋,虽然这吃
醋的情绪不浓,不过既然已经献身于一个男人,总希望他在她面前表现得完美一
点,哪怕明知道他实际行动很龌龊,也要他维持表面的完美。

  「你怎么贴过来了?你看你姐姐跟我保持了起码三尺的距离,生怕别人以为
她傍大款,傍老外。」罗南戏百道。

  「那是她脸皮子薄,我才不管。」穆惠卿道。

  穆惠芸听到罗南的话,冷哼一声,快步走到罗南比肩位置,与他并排行走,
并道:「你知道得还挺多,傍大款这样的词也会,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美国人,怎
么中国什么话你都会说。」

  「那你就当我是个中国人好了。」

  罗南潇洒地耸肩道,随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淫笑起来说:「中国古代有依
红偎翠一说,带着两个美夫人逛街,我也有这样的感慨,嗯……我都可以闻到你
们身上的香味,被深切滋润过的女人体香果然动人,遍数这满街的女人,依然是
你们最让我心动,看来这女人街有点名不副实,还没有能让我吃着碗里望着锅里
的条件。」

  「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混帐话。」穆惠芸白了罗南一眼,道。

  「就是,你以为我们姐妹同你一样没脸没皮。」穆惠卿的白眼与话同至。

  「男人要什么脸皮?你看这街上伴着女人的男人,哪个不像是伺候女王的奴
仆,在外面要被这些女人使唤,回家估计还得被这些女人骑在身上。嗯,就像不
久前你们骑在我身上一样。」罗南笑道。

  「好,既然你不要脸皮,走,跟我们去买内衣。我看你臊不臊。」穆惠芸没
好气地道。

  「买内衣有什么关系?你们身上那里我没摸过?前面就有一家内衣店,卖的
还是古典内衣,进去的男人不是挺多?我们这就过去。」罗南满不在乎地道。

  「色鬼总是脸皮厚的。」穆惠卿不得不摇头叹息。三人便相偕走进了古典内
衣店。

  罗南这白发苍苍的老外并不太引人注目,毕竟中国曰渐开放,游荡在中国各
城市的老外愈来愈多,不过他身边跟着两个风情万种的美妇,这种组合就引起了
很多人的注意。

  穆氏姐妹这两天被罗南灌注了不少雨露,本已是样貌不俗的美人,如今受到
充足的滋润,更是散发出惊人的美态,不只脸蛋,就连全身似乎都散发着艳光,
这种艳光比起满街脸色暗淡需要靠化妆品来扶持美丽的众多女人来说,简直胜出
太多了。事实上,一路走来,明里暗里偷看她们的人不知凡几,这也是穆惠芸起
先感到压力,想与罗南拉开一段距离的原因。

  穆氏姐妹穿了普通的连衣裙,裙子的式样显得老旧,然而穿在她们的身上,
不显老土,反而有一种让人缅怀记忆里明艳动人的美丽身影的感觉,这种感觉就
像是二十一世纪的人看二十世纪的老电影,尽管电影老了,过时了,然而里面那
些美丽的女人并不因她们老式的穿着而遮掩丽色,相反更沉淀着一种楚楚动人,
一种让人发自内心喜爱上的风情。

  穆氏姐妹的打扮就给人这样的感觉,总的说来,因为人美,所以穿什么都好
看。

  「快挑吧,好多人看着我们呢。」穆惠芸低声对穆惠卿道。

  「真要买这些肚兜?大姐,你不是准备穿给这个死鬼看吧?」

  穆惠卿拿着一件月白的绣花肚兜笑问。

  这古典内衣店的主人倒也有些能耐,店里所卖的内衣可谓集中了中国历史上
各个朝代的式样,无论是唐朝的抹胸、宋朝的背带胸衣,还是元朝的东身胸衣、
明朝的亵衣亵裤,乃至清朝的肚兜,都做工精致,很有古韵。

  罗南看到这些,忍不住浮想联翩,若是穆氏姐妹穿上这些古典内衣,其诱惑
力还不倍增?比起这些古典内衣,罗南对那些现代的情趣内衣却不怎么感兴趣,
光靠裸露的诱惑哪有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效果来得诱人。

  一个是直接的形体诱惑,一个却超越了形体带着诗情画意,自然后者更胜一
筹。

  穆惠芸瞥了一眼在店内若无其事四处欣赏的罗南,苦笑了一下,道:「总要
买几件内衣,这两天被扯碎了好几件,不买就没得穿了。」

  「也不必买这种古典内衣吧。」穆惠卿道。

  「你看那色鬼饶有兴致的样子,喜欢都写在脸上,我们还是买几件吧,反正
他付帐,挑贵的买。」穆惠芸恨恨地道。

  「说到底,大姐你还是要讨他欢心,原本我以为大姐你不把他放在心上,看
样子我错了。」穆惠卿嘻笑道。

  「说什么呢?身子都给他了,还计较这些做什么?他虽然是个色鬼,但我们
既然跟他做了交易,这辈子的命运就交在他手里了,总要与他相处好才是。」穆
惠芸道。

  「我总觉得他怪怪的。」穆惠卿道。

  「怪怪的?什么意思?」穆惠芸不解地问。

  「不知道。」

  穆惠卿撇了撇嘴,「说不清楚的感觉,似乎他的能耐太大,或者是他的肆无
忌惮,又或许他的神秘,都是怪。」

  「是不是觉得他不可靠?」穆惠芸追问。

  「不是。」

  穆惠卿连忙摇头,「恰恰相反,和他待着,虽然心理上还有些抵触,不过似
乎愈来愈安心,从没有想过他是不是可靠。他说的话有种让人信服的力量,真是
奇怪,以前又没见过他,他又是个外国人,为什么我不担心他骗我们呢?嗯……
这色鬼具备做骗子的所有能耐。」

  穆惠芸听到最后一句话,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或许他真个骗子,我
看他迟早将你的心都骗过去。」

  「骗就骗吧,都失身了,心也给他没什么大不了。」

  「这么快就爱上我了,我会很有压力的。」

  不知何时,罗南这色鬼已经站在两美妇的身后,笑道。

  「压力你个头,有压力你还会到处找女人!算了,还是帮你省点钱,免得你
以后没有钱去包其他女人,我和姐姐就买这十件,你付帐去吧。」

  穆惠卿挥手驱赶道。

  「十件?」

  罗南故意夸张地重复,一副肉疼的样子;然而转过身,脸上却露出陉松的笑
意。

  小小的十件内衣他怎么会心疼?更何况这笔钱也不必由他出。他身上还背负
着一项间谍任务,所有的消费都可以向CIA和INSCOM共同组建的联合情
报组报销,完全可以大手大脚,不过用公款为自己的女人买内衣显然不在报销范
围,对此罗南也有针对性的手段,虽然手段并不高明。

  罗南身上一直带着不少现金,因此付帐时直接给现金,总共一万两千元人民
币,他直接付了两千四百美金,然后他说出个出乎收银员意料的要求。

  「开给我发票,另外请在发票栏上写上办公用品。」罗南微笑着吩咐。

  这项要求差点让作为收银员的年轻小姑娘绝倒,她一边按照罗南的要求办,
一边脸泛古怪之色,小眼睛滴溜溜地直往罗南身上瞄,这表情再明显不过,显然
在感慨这世界不只中国人喜欢用各种手段假公济私,老外也在与时俱进,懂得将
女人内衣说成办公用品。

  罗南拿到发票,转身带着穆氏姐妹离去。

  「你要发票做什么?」

  走出内衣店老远,忍了许久的穆惠卿终于忍不住问道。

  「报销。」罗南面不改色地道。

  「报销?在那里报销?」穆惠卿奇怪地追问。

  「不可说,不可说啊。」罗南哈哈一笑,状甚得意。

  本来他可以刷卡消费,不过美国情报部门神通广大,追踪他的信用卡完全小
菜一碟,所以他就付了现金,他很想知道,假如凯瑟琳。兰蒂知道他用情报费为
情人买内衣,会是什么表情。不过,一时三刻兰蒂还不会知道。当他拿发票去报
帐时,才是兰蒂头疼的时候。不知她需要多久才会发觉发票里的秘密,罗南嘴角
浮起一丝戏谑的笑容。

  「在想什么龌龊事?」穆惠芸哼声问道。

  「在想今天晚上用什么姿势。」罗南笑道。

  「色鬼。」穆惠芸毫不犹豫再次向罗南丢出这个头衔。

  「我承认,不过色鬼的女人该叫什么呢?」罗南反问。

  穆氏姐妹无语。

  「走吧,继续购物,你们还要买什么?我付帐就是。」罗南难得慷慨。

  穆氏姐妹对视一眼,不知该说些什么,原本想让老色鬼出血,想不到还有人
给他报销,她们真想知道给罗南报销的单位到底是哪个。

  「不管了,继续买。」穆惠芸跺脚道。

  「这才对嘛,你管谁报销……」罗南挥手道。

  于是,两美妇开始满街扫荡,花费两小时,扫荡衣物百件,花费超过十万人
民币。幸亏罗南手头带的现金多,否则还真支持不住。

  扫荡之后,他们才赶到德胜街去看铺子。

  看到破烂的德胜街第一眼,罗南却点头道:「不错。」

  「这种破烂街道还不错?名字都没几个人知道,这么狭窄,铺子能好到哪里
去?」穆惠卿却不满意。

  「是啊,如果不是距离女人街没多久,我真以为这里是荒僻的地方,这么冷
清。」穆惠芸也不满意。

  「正因为破败才好建设,不是吗?等三日斋建起来,这里会超过你们想像的
繁华。」罗南笑道。

  穆惠芸犹自不信,打电话叫来了商铺中介的人。

  中介很快将他们带到一幢二层破旧的商铺前,并介绍起来:「这商铺上下共
三百平米,距离路口只有三十米,看到斜对面了,那里正在赶建一栋宾馆,只要
宾馆盖起来,这里的商铺肯定会很热闹。要买就趁早了,这里周边的铺子都快卖
光了。」

  「卖光?我看是说光才是。」

  穆惠卿没好气地道,「整个街道才三、四家铺子,其他都建设得半调子的,
一看都是豆腐渣工程。你还别说宾馆,如果是正在赶建的工程,现在工地上会连
个鬼影子也没有?如今是什么时候,房地产泡沫化,对面那栋宾馆的主人没跳楼
就算不错了。」

  「房产泡沫化没错,但最近不是又有起色了吗?总之,只要你们愿意购买这
商铺,我给你们打八折,行不?说实话,换作十年前,这地段没三万一平米铁定
不卖,现在只卖你们一万,不,八折后八千一平米绝对是物超所值。」中介道。

  「这该是你们囤积的商铺吧。」穆惠卿冷笑着问。

  「谁说不是?几年前接手的,原先的投资商在此地拆迁之后屯地两年,以为
房价能循例高涨,没想到遇到全球房地产泡沫化,他中途甩手,我们公司接手,
以为抄底能赚上一笔,想不到抄底抄在半山腰上,后面又是两年下跌,直接跌到
地下室,搞得公司连周转的资金都赔上了,整条街工程也只建设了三分之一。」

  「现在趁房价起来一点,卖一点算一点,我说的是实话,如果你们真想买,
我这价格绝对算是超级优惠了。」中介打起了哭穷感情牌。

  「就这样吧。」罗南忽然点头道。

  穆惠卿横了他一眼,怪他插话,其实她也觉得这价格的确便宜,虽然她不认
为这里是开店的好所在,不过既然罗南说了,又是花他的钱,她们姐妹也只能同
意,不过她还想将价格杀得低一些,可惜罗南一句话,等于将她种种准备完全扼
杀了。

  「这烂尾宾馆卖不卖?」

  穆惠芸一指铺子对面的那栋约莫十层样子的烂尾楼问道。她还记着罗南说要
给弟弟穆青松开停车场,她看这宾馆改造一下,做停车场正合适。

  「卖,当然卖,如果你们有钱买,没二话,六千万就处理给你们,不过你们
有这么多钱吗?」

  也难怪中介怀疑,三人坐计程车而来,穿着也不像有钱人,中介很怀疑穆惠
芸只是随口一问,若不是看在罗南是个外国人,可能是个金主,中介真不愿意这
样殷勤推销。

  「你问他有没有。」穆惠芸将罗南推了出来。

  罗南一时没有说话,只定定地注视着中介,足有二、三十秒,才清咳一声,
貌似云淡风轻地问:「不知道你们那个公司卖不卖?」

  中介大愕,过了良久,才黄牙一咬,貌似使了大力地道:「卖!」

  于是,事情忽然变得简单起来。

  两天后,一家名为秀庭房产的公司被整体转到了穆氏姐妹的名下。这家公司
除了拥有德胜街周边五十亩土地的商业开发权之外,实际差不多是个空壳,整间
公司已经资不抵债,只有百米长的小街道德胜街,所有物业加上那栋烂尾宾馆,
评估总价两亿人民币,可银行贷款就达两亿三千万,而且还有三个月就到期了,
另外还欠员工两个月薪水总共几十万。

  在罗南拍板购买这家公司前,秀庭房产的老总已有了逃债跑路的打算,罗南
最终决定用三千万人民币购买整问公司,并愿意接手所有债务,对秀庭房产的老
总简直是天降冤大头,立马动用所有关系,两天之内就将公司过户,速度之快、
态度之积极前所未有。

  「别想我们把五百万美金都拿出来投到这家公司,我们最多拿一百万美元投
进来,别以为写上我们的名字就会感激你,你这混蛋,让我们接手了这么一家破
烂公司,五百万美元还不够填的。」一切手续办妥之后,穆惠卿担心地道。

  「那么点债务担心什么?赚钱补上就是,你们也尝过了青璇蜜做的糕点了,
难道还对那糕点没信心?」罗南道。

  「不是没信心,只是银行贷款还有三个月就到期了,我们上哪里弄两亿三千
万?」穆惠芸不满地道。

  「放心,有人会来给你们送钱的,贷款的事情完全不必担心。」罗南笑道。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你必须给我们一些保证。」穆惠卿抱着罗南的手臂
道。

  「真是短见识的女人,好吧,如果今晚你们将我伺候舒服了,我保证明天会
变出一个接手银行债务的人。」罗南嘻嘻一笑道。

  「色鬼,好吧,一言为定。」穆惠卿晕红着脸道。

  「我要你那里哦。」罗南凑到穆惠卿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老色鬼、老混蛋,总是想着法子折腾我们。」

  穆惠卿羞得拿起手边抱枕,真想一下子拍死罗南算了。


           第八章 造化青璇鸡丝养身粥

  享受了两姐妹整晚的伺候,第二天罗南神清气爽,难得地早早起床,而穆氏
姐妹却依旧海棠春睡,她们被老色鬼折腾了一夜,高潮跌宕,身心都疲惫欲死,
只想睡个一天一夜再起床。可事实上,她们只睡了五、六个小时就醒了,她们的
身体恢复速度出乎意料的快,若不是精神上因极度性满足佣懒到极致,她们都觉
得自己现在外出疾速跑个一千五百米绝对不成问题。

  「这么快就醒了。」罗南端着两碗香喷喷的鸡丝粥推门走进房间,笑道。

  两姐妹本来还舒懒地裹着薄毯在床上闭目养神,听到罗南的声响加上闻到粥
的诱人香味,都忍不住睁开眼睛。

  「你这色鬼,还会做饭?你可真是个中国通,连米粥都会做。」

  仔细闻了闻粥的味道,穆惠芸几乎立刻肯定粥不是从外面买的。

  「米粥有这么香吗?这是造化青璇鸡丝养身粥,算是奖励你们两个昨晚的努
力。」罗南道。

  「造化什么什么养身粥?」

  穆惠卿刚半起身伸懒腰,闻言噗哧一声笑得仰倒在床上。

  「真会起名,你以为这是仙丹?」

  穆惠芸接过一碗粥,吃了一口,旋即苦脸道:「闻着香味还可以,怎么有种
清苦味?我还是不吃了,留着给惠卿吃吧,我去刷牙。」

  说着,穆惠芸就准备掀毯起身,不过看到罗南贼兮兮地不断扫视她颤巍巍的
乳房,才意识到自己全身还是光溜溜的,连忙用毯子将自己裹密实,并向罗南瞪
眼道:「出去,一晚上还没看够、折腾够?不出去?哼,那转过身去,到衣橱里
拿件睡衣出来。」

  罗南呵呵一笑,连忙走到一边拿睡衣,不透光的睡衣不选,看准一件黑纱睡
裙给穆惠芸扔了过去。这件睡裙还是两天前买的,最是性感,下身裙边短到只能
遮一半屁股,胯部不遮,胸前春光不藏,穿上反而更加衬托出穆惠芸的丰乳肥臀
和全身白皙。

  「转过身去,不准看。」

  穆惠芸看到罗南色眯眯的样子就生气,扬手做要打的姿势威胁着。

  「好,我不看。」罗南只能无奈转身。

  穆惠芸这才窸窸窣窣地扯开毯子,准备穿上睡裙,当然她其实知道这是掩耳
盗铃,这性感睡裙穿了跟没穿一样。

  「穿了衣服,还是把粥喝了,我好不容易熬好的,喝了对身体有好处。」

  罗南一边用眼角余光瞥着身后穆惠芸光溜着胴体穿裙的性感样子,一边道。

  「不喝,还没刷牙喝什么粥。」

  穆惠芸没好气地道:「我现在满嘴都是你那东西的味道,死色鬼,昨晚在我
嘴里喷了那么多,还要我吞下去,真恶心。」

  说到这,穆惠芸忽然闷哼一声,睡裙的下摆都来不及放下,连忙夹紧腿根,
并用双手按住。

  「怎么了?」罗南连忙转身问道,脸上带着隐隐的戏谵之色,显然他知道到
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还能怎么了?昨晚都说不是安全期,让你不要射进来,偏要射,
还直接射在人家子宫里,都无法清理出来,现在精液都要流出来了,啊……」

  说到这里,穆惠芸几乎跳起来,拔腿就往洗手间跑,那白生生的双股间,在
黑森森的阴沟红唇地域,一股夹着蛋清般黏液的浓白液体正在涌出。

  穆惠芸的手虽然按住了穴门,然而还是阻止不了液流的涌出,因此从床上到
地上,再到洗手间,一路滴洒,就像喷壶似的,那滴滴淫液晶莹黏稠,散发出浓
重的性味,给本已充满了这种味道的卧室更添了几许淫靡。

  穆惠卿看到大姐狼狈的样子,非但不同情,反而在床上笑得前仰后合:「我
就知道,大姐会吃这种苦头,让他射在菊门里不就行了,那里闭合得紧,你昨天
怎么就想不到呢。」

  「死丫头,昨天我还不是替你挡灾,你以为你能好到哪里去,你岂止菊门里
有,子宫里还不都灌满这些恶心的东西。」

  穆惠芸听到妹妹没心没肺的话,忍不住在洗手间里骂起来。

  「大姐,你说得对,正因为这样,你看我轻易起身了吗?」

  穆惠卿继续笑,笑着还端起罗南送上的名字响亮的造化青璇鸡丝养身粥,仔
细品尝,「虽然有些清苦的味道,不过多吃一点,味道反而变香了。」

  很快吃完手头的那碗粥,穆惠卿又垂涎起属于穆惠芸的那一碗,不禁扬声问
道:「大姐,你真不吃?」

  「不吃。」

  穆惠芸在洗手间里气道,说话的时候,洗手问里传来淅沥沥的声响,显然她
正在小解。

  「给我吧。」穆惠卿向罗南招手,示意他将那碗粥递过来。

  「多吃无益。」罗南没有递上粥,反而端着粥走向洗手间。

  「你好恶心,怎么将粥端进来了?还有,你怎么进来的?洗手间我不是上锁
了吗?」穆惠芸大惊失色地问。

  「锁早就坏了,难道你忘了?快把粥喝了吧,对你有好处,凉了效果就差多
了。」

  罗南给坐在马桶上的穆惠芸递上粥,顺手将洗手间的门关了起来。

  穆惠芸没办法,气恨恨地仰头将粥喝了个干净。

  「恶心鬼、色鬼。」喝完递上碗,穆惠芸还忍不住向罗南骂道。

  「真是可怜的女人,连骂人的词语都这么匮乏。」

  罗南也不恼,只笑道,然后倾身凑到穆惠芸耳边道:「你生气干什么?刚才
那些流出来的东西哪是我射进你体内的,肯定是昨晚高潮后喷出来的阴精残留在
你体内。你每次出的量那么多,加上你的阴道弯弯曲曲的,残留下来的阴精自然
多,或许还有些淫精,总之是你自己弄得自己这般狼狈。」

  「谁的阴精多,还什么淫精,尽编排我们女人。我那里怎么会弯弯曲曲,如
果弯弯曲曲,岂不是你那粗硬的家伙捅裂了,不过皱褶多一些罢了。」

  穆惠芸输理不输嘴,其实她也知道刚刚涌出的东西的确是她体内的淫液与阴
精的混合物,加上早上被罗南有意无意的挑逗,她现在又十分敏感,自然体内会
积聚很多浆液,弄得她刚才措手不及。

  对于身体愈来愈敏感,她也没办法,她性格严谨,长得也端庄,现在却觉得
自己像个淫妇似的,想到这些,她就很恼。

  事实上,因为罗南骤然闯进洗手间里,看着她坐在马桶上,这一瞬间,她的
乳头就硬了,她甚至感觉到身下三角地带已经开始微痒,阴蒂也开始在阴门口探
头探脑。身体性欲一起,本来体内充盈的尿意竟被遏制住了,尿液开始变得断断
续续,像叮咚的泉水一样,在马桶里奏响着淫曲。

  罗南很能体会这种即将进入欢爱的气氛,直接褪下裤子,将粗壮的性具送到
了穆惠芸面前。穆惠芸脸上本来淡淡的艳色立刻变得浓烈。

  虽然有些犹疑,不过穆惠芸最后张嘴将那已经有些粗硬的茎头吞进了嘴里,
简单吞吐了一下,两、三分钟,整个肉柱在沾满口水的时候,已经粗挺若儿臂。

  罗南抱起穆惠芸,也不管她是否还在小便,将马桶盖放下,面对着她,将她
睡衣直接掀挤到乳峰上方,一口啜住其中一颗已经略显兴奋的乳头,与此同时,
胯下肉柱滋溜一声推进了她的阴门之中,瞬间深入到极深处。

  穆惠芸尽管情动,喘息着,仍然没有忘记之前的坚持,主动凑到罗南耳边低
声请求道:「这次千万不要射在里面,不在安全期,我怕怀孩子。」

  「精液不射在阴道里射在哪里?」罗南一边小幅度抽插着,一边笑问。

  穆惠芸脸上显出为难之色。

  「那就射在你上面这个嘴里吧,或者后面这张嘴里。」

  罗南一点穆惠芸的艳唇,然后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重重地抠进了她的菊
门里。

  穆惠芸忍不住浑身一哆嗦,连忙夹紧厚臀,不过她仍然对吃精液有些抗拒:
「你射在外面不可以吗?」

  「不行,只能射在一张嘴里,我的精液可不是垃圾。」

  罗南坚持道,说着还惩罚性地重重地挺下身,肉柱瞬间穿过空荡地带,撞在
穆惠芸阴道末端花心,一撞即退,却让穆惠芸连忙提腰缩阴,阴道的阴肉骤然缩
紧,褶皱蠕动加剧一倍,花心媚肉一阵狂跳,子宫深处卵巢里阴精流体差点丢出
来。

  穆惠芸小声呻吟起来,也没心思管罗南最终将阳精射在哪里了,事实上她只
是理智上不想罗南将精液射在体内,无论是阴道还是口腔。

  安全期只是一个幌子,然而每当被罗南那根粗棒抽插的时候,理智还是抵不
过情感,最终她的任何顾虑都会沦为空话,其实若是怀孕,她没有任何办法。她
也知道,以她们与罗南之间那么激烈的性爱,想不怀孕只是空谈。她只能在心中
一再退缩,最后期望罗南的超强性能力只流于表面,这老头的精子已经不能令女
人怀孕,如果真是那样,那就阿弥陀佛了。

  随着罗南进攻的加剧,穆惠芸的小声呻吟也在扩大,原本还怕外面的妹妹听
到,但是当罗南由小幅抽插变成了大幅进攻,肉柱由阴道前端进入其深处,一次
次地攻击阴道花心时,她再怎么顾忌,最终也被情欲淹没。

  股间的淫液白浆不断涌出,打湿了两人的阴部和双腿,罗南的持久就像部机
器一样,穆惠芸最后只能大声地叫喊才能发泄一股股袭来的情欲浪潮。

  外面的穆惠卿早已察觉到洗手间的异样,她也只能夹紧双腿,暗骂两人白日
宣淫,同时盼望两人早点结束,否则她真怕自己会忍不住闯进去,加入其中,让
那个老色鬼再次双飞。事实上,她心中隐隐有所期盼,希望那个老色鬼会将她叫
进去,或者直接操着穆惠芸来到她身边,将她拉入战局,那个老色鬼又不是没干
过这种事。

  「啊……不行了,丢了,丢了……」

  穆惠芸一口咬在罗南肩膀上,下体猛烈缩紧,一股热气腾腾的白稠黏液从下
体飘射而出,几乎笔直地打在了罗南的胯部,白点飞溅,淫欲大起,就像一碗白
浆糊浇在了那里,空气淫腥骚香立刻弥漫开来。

  罗南是特意抽出肉柱,让穆惠芸直接射出阴精的,她射精之后,阴道内正抽
搐使其紧窄到极致,罗南正好享受,肉柱龟头分开其半闭的阴门,再次推门开壁
地闯进了阴道深处,让穆惠芸不禁微有痛感,同时射精后的失落又被填满,发泄
的性欲又再一次被悄悄燃起。

  肉柱凶悍地直撞花心,连连撞击,穆惠芸被刺激得浑身香汗连连,口中浪叫
已止不住地愈来愈大声。

  「太深了,不要再往里插了,啊……我要死了,死了……天啊!你怎么插进
最里面了,不要在里面动,丢了,啊……」

  穆惠芸仰头散发,乳峰荡起层层淫浪,下体再发淫液洪水,汹涌的透明黏液
带着白灼的糊状热流再次喷溅而出,这次的量比之前还要多一倍。

  可是罗南还没准备放过她,已经插进子宫腔体内的肉柱还在抽插,他的脸孔
也有些泛红,显然快感也已经累积到一定程度了,不过还没到发射出来的地步。

  穆惠芸的子宫甚是淫媚有弹性,皱褶太多,被插入的时候急剧收缩,似乎一
瞬间收缩成了一个小小的囊体,紧紧包裹着胀大的肉柱龟头,并且其中一个玄妙
处紧紧地吸在龟头的马眼处,不停地蠕动,让罗南的身心快感急速累积。

  他忍不住沉哼一声,胯下抽动更加急速,犹劲的肉柱摩擦着穆惠芸的整个阴
道,从阴门沿着阴道到花心,穿过子宫颈,再到达子宫内,再到子宫内腔壁。

  处处摩擦,处处生热,穆惠芸觉得自己简直要摩擦到化掉了,也觉得身体仿
佛成了泄水的渠道,一次次涌出浊流,一次次抽搐,这无与伦比的性欲让她身体
的所有性征都胀大到极致,硕大的乳房更是胀成了不可能的半球体,乳头高高翘
起,充血得像个紫红的小萝卜。

  当龟头再一次撞击在子宫深处时,肉柱上面的筋肉开始像弹奏的琴键一样狂
跳,穆惠芸隐隐意识到罗南要射精了,原本她想要让罗南将肉柱拔出来,然而她
身体的快感也再一次累积到极点,一瞬间的剧烈抽搐和喷涌之势,让她迫切地想
要肉柱留在体内,以堵住这种决堤崩塌式的高潮。

  「啊……死了……」穆惠芸尖叫起来。

  「我要射了,就射在里面了。」

  罗南在高潮里咬着穆惠芸敏感的耳朵喘息笑道。

  「射吧射吧,就射在子宫里,求你,不要动,堵住里面,丢了,天啦……」

  穆惠芸再次咬在罗南肩膀上,全身从里到外无处不抽搐,虽然她让罗南不要
动,但是她自己却在变相颤动,等于让肉柱在子宫里做急速地小幅抽动。

  罗南的精液子弹噗噗噗地打在她的子宫内壁上,让她觉得全身将被丢在岩浆
里,而她自己觉得整个灵魂都在阴精压射出身体的刹那远离自己而去。

  两人的体液在穆惠芸的子宫里交汇,等到体液将子宫充注填满时,两人的性
器泡在炽热的精液混合体之中,一瞬间竟有种彼此心神合一的感觉。

  罗南忍不住吻住穆惠芸的嘴唇,热吻起来。而穆惠芸还沉浸在无上高潮的余
韵之中,久久无法回神。

  「不要再搞大姐了,她都丢了几次了。」

  穆惠卿忽然闯了进来,光溜溜地什么也没穿,目光中泛着情欲之色,说话的
时候,她趴到了一边的浴缸缘,背身张开了两腿,露出淫露滴滴的下体,并且用
手拨开了黑森森的丛林,露出关键处红色穴肉。

  罗南嘿嘿一笑,从穆惠芸下体内抽出犹沾着若干淫精黏液的肉柱,没什么前
戏,肉柱直接挤进了穆惠卿的紧窄的阴门之内。

  穆惠卿的高潮来得很快,不到十五分钟就连续高潮了三次,泄得一塌糊涂,
罗南又转向穆惠芸,这一次穆惠芸的菊门终于要遭殃了。

  最终,两姐妹的菊门都没逃掉,而且都被射满了精液,穆惠芸还用嘴吃了不
少精液,不知为什么,即使是刚从妹妹菊门拔出来,插入她嘴中的肉柱,她也没
再拒绝,最终还老实地让罗南在她嘴中射精,并不抗拒将精液吃下去。

  这场性爱持续了两个小时,两女几乎将体内的性欲完全挥霍一空,竟有短时
间不想再做爱之感,因为高潮的余韵一直在她们体内持续着,她们甚至生出了让
罗南出去再找女人的荒唐想法,因为这色鬼的性能力实在太强了,两姐妹被折腾
了这几天,已经有深刻的认识,说实话,她们联手也不是这老色鬼的对手。

  这一次罗南射了三次,每次都射了足有一碗的恐怖数量精液,都那么黏稠,
真不知道他的身体是什么做的。穆氏姐妹暗暗腹诽。

  这天下午,果然有人登门,表示对德胜街感兴趣,开出的条件让穆氏姐妹无
语,不是条件苛刻,而是条件太过优惠。来人表示将会为秀庭房产公司提供贷款
担保,使秀庭房产公司的银行贷款到期后再延长一年,并愿意出资两亿人民币完
成德胜街的后续建设,条件是要秀庭房产公司的三成股份。

  直到签订协议,穆氏姐妹仍觉得一切就像做梦一般。她们那张五百万美元的
支票还没有动弹,就有了一家名义价值三千万人民币的房产公司,原本还担心银
行帐户,转眼跳出个冤大头,竟然愿意用两亿人民币来换取这家房产公司的三成
股份,也就是说,这冤大头认为秀庭房产公司价值超过六亿人民币。

  「这是怎么回事?这家野阳科技公司你认识?」

  穆惠芸举着对方的名片追问罗南。

  「别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等你们正式打交道的时候,你去问野阳科技的
老板吧。」

  罗南举着庆功酒装糊涂,说到这里,他忽然一顿,又叮嘱道:「买公司的三
千万先记帐,以后记得还我。」

  「小气的色鬼,你真心疼这钱,还不如直接将公司拿去。」穆惠卿嘟嘴道。

  「随便你怎么说,总之要还,老爷我攒点私房钱不容易,以后还有别的用处
呢。」罗南嘿嘿笑道。

  「看你顾左右面言他,肯定有问题,野阳公司的老板不会也是你情妇吧。」
穆惠芸冷笑道。

  罗南脸上笑意一窒,眼角微跳,连忙道:「德胜街的规划要改,你们有这时
间还不如想想怎么弄,三日斋总该有个具体样子吧,装潢成什么样子,另外停车
场怎么改建也把青松叫来问问,哦,你们还没对青松提过这事,快联系吧,给他
个惊喜。好像改街道规划要通过规划局,西区规划局长那里也要疏通一下,否则
改规划可不容易,有时间多想想这些吧,我有事先出去了,今晚不必等我了。」

  说完,罗南跑得比兔子还快,转眼就不见了。

  「心虚。」穆惠芸恨声道。

  「岂止心虚,分明是极度心虚。」

  穆惠卿也露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不过说完,望了穆惠芸一眼,却突然噗哧笑
了起来。

  「笑什么?」穆惠芸白眼道。

  「大姐,我是笑你吃味的样子,那色鬼有多少女人你在意什么?他又不是没
承认过有其他女人,好了,我看你快爱上他了。我们去网上查一查野阳科技的底
细,另外将小弟叫过来,让他先去探探规划局那边的底,哦,还有,公司里虽然
没剩几个人了,但我们也要仔细想想,终归是家正式公司,要有个门面。」穆惠
卿道。

  「说的也是,不过我会爱上那老家伙?他作梦!」穆惠芸不屑地道。

  「是……你不会爱上他,你仅仅是失身而已,没有失心。我们不谈他了,色
鬼走了也好,这几天被折腾得够呛。」穆惠卿道。

  「你也厌倦那事?不知谁刚刚在洗手间要了也要,好像饥渴了几十年。」

  穆惠芸一指点在穆惠卿额头上,没好气地道。

  「姐……」穆惠卿满面通红。

  罗南给在重庆的某个快要变成怨妇的女人打了通电话,胡天胡地的瞎扯了许
久,也小小地安慰了一下这个怨妇不惜花两亿人民币也要接近他的心思。之后,
罗南想到身上似乎还背负着一个莫名其妙的间谍任务,并且他可以肯定兰蒂恐怕
快发狂了。似乎该到去见见林赛云的时候了,罗南在心中微笑。


          第九章 巧遇林赛云,怨妇左轻敏

  初见林赛云时,完全是在一个罗南没有想到的场合,而且说是初次见面并不
准确,实际只是远远地看了几眼,不过活生生的林赛云比照片上给人的感觉要深
刻得多。

  事情是这样的。

  穆青松被两个姐姐派去联络规划局,一开始就碰钉子,西区规划局局长张起
年似乎知道穆青松的底子,根本瞧不起他,若非知道穆青松的两个姐姐最近似乎
有人罩着,还接手了秀庭房产,早就一脚把穆青松踢出门了。对于穆青松暗示要
德胜街建设规划一事,张起年的答案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说的是大义凛然,
即使穆青松送上重礼,也拒绝不收。

  然而等他下班的时候,不知什么原因,他忽然对再次与他联络的穆青松客气
起来,几乎是称兄道弟,并且拍胸脯保证修改规划完全没问题。为此,张起年还
主动将穆青松拉到了一家高级酒吧联络感情。

  穆青松虽然是混混,做事没什么分寸,但毕竟有些江湖经验,他总觉得张起
年的表现很古怪,所以在去酒吧前就给罗南打了通电话。这小子现在就对罗南心
服,因为在他的眼里,罗南简直就是世外高人,虽然这世外高人是个外国人,但
是他还是打从心底崇拜他,所以有什么难题当然向罗南这个高人请教。

  罗南也觉得张起年的表现很古怪,事实上他对改规划一事完全不担心,因为
他不是想通过改规划牟利。

  新的规划中,德胜街上会有商铺,但是顶多两、三家,除了有限的建筑,他
设想的是统统植草种树,将德胜街变成一个城市小树林。然而,官面上的程序还
是要走,张起年由之前的冷淡忽然变得热情起来,肯定有所贪,不是贪钱就是贪
色,他不收穆青松此前的重礼,说明不贪钱,那么剩下的解释只有贪色了。

  穆氏姐妹长得比花解语比玉生香,罗南这个经历不少人间美色的色鬼尚且起
色心,更不要说其他人了,多一个张起年,罗南不觉得奇怪。不过他很有兴趣知
道,张起年到底会怎么施展手段,来露出他的贪色嘴脸,正因此,罗南决定晃到
酒吧去,正好酒吧在成都北区,颇为有名,似乎有不少名人在那里出没,他也想
见识一下。

  一小时后,罗南来到这家翩翩起舞酒吧。刚要进门,却看见穆青松和一个精
瘦的中年汉正往外走,看样子联络感情活动已经结束了。

  「这么快结束?」等张起年走了之后,罗南来到穆青松面前,问道。

  穆青松向着张起年呸了一口吐沬,才有些激动地道:「你知道吗?这混蛋转
变态度是为什么吗?原来他打听到我两个姐姐长得漂亮,就想要她们陪他上床,
还假说什么最近要外出旅游,想找两个伴,还不是打着龌龊心思,真是无耻。我
真恨不得给他两个耳光。」

  穆青松挥舞起拳头,脸上满是狰狞。

  罗南不禁暗暗点头,穆青松虽然有很多缺点,但对两个姐姐还算维护,以前
之所以在很多方面连累穆氏姐妹,说到底都是年少无知的缘故,其实他对两个姐
姐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

  「罗南大哥,你知道那混蛋为什么匆匆走吗?好像有人给他打电话,我隐隐
听到他说老婆两个字,而且还争吵了几句,估计他老婆要跟他闹,所以他才匆匆
地离开。」

  说到这里,穆青松忽然狡猾地一笑,拿出手机扬了扬,道:「谢谢大哥的提
醒,他那些无耻的话我都暗中用手机录下来了。等合适的时机,我一定发到他老
婆手机上,看看那混蛋怎么死,想要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他这辈子也
不会有机会了。」

  说着,穆青松哈哈大笑。

  不过笑到一半,穆青松忽然停住了,连忙将罗南拉到一边。

  「你紧张什么?」罗南好奇地问。

  「你看那里。」

  穆青松指了指酒吧门口。此时正有一群人从里面走出来,有男有女,男的光
鲜俊逸,女的窈窕性感,竟然是一群俊男美女。

  「看到这些人你躲什么?遇到仇家?」罗南好奇地问。

  「不是,你看当中穿黑短裙、头发挽在头后面的那个,那是张起年的老婆,
原来她也在翩翩起舞,难怪张起年像火烧屁股一样急匆匆地离开。」

  「你怎么知道她是张起年的老婆?你认识她?」罗南惊讶地问。

  「我姐交代我的事我能马虎吗?她们花钱给我做生意,我总得用心做事吧。
我动用了所有关系才查到张起年的亲属关系,这女人叫左轻敏,家世很了不起,
当过兵,现在在四川电视台做财经主持人,拥有一家公司。张起年的官位起码她
有一半的功劳,不过自从嫁给张起年后,这左轻敏就没消停过,不是绯闻就是闹
离婚,听说张起年见她就跟老鼠见猫一样,屁都不敢放一个。」穆青松道。

  「就算左轻敏是张起年老婆,你也没必要躲吧,她又不认识你。」罗南道。

  「这……我怕她认识我。不瞒大哥,以前她做节目时,我曾打过骚扰电话,
还给她写过情书,她可是我的第二忌淫对象,看她穿着制服裹着性感的身材播报
财经新闻,看着她厚唇开合的样子,我就很兴奋。Sorry,大哥你可能不爱
听,但这确实是我的真实感受,这事我对我姐都没说,只对老大哥你说了。」穆
青松涎着脸道。

  「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疯了,开了停车场,赶紧找个女朋友吧。」

  罗南拍了拍穆青松的肩膀道。

  「说的也是,我也知道只能意淫一下这个财经玉女,这种女人我八辈子也指
望不上,真是便宜了张起年那个混蛋狗官,也不知道他压过这女人几次。」穆青
松恨恨地道。

  「玉女?我看她也有四十岁了吧,还玉女?我看是熟女还差不多。」罗南怨
言。

  「大哥你的眼力真好,她的真实年龄的确快要到四十岁了,不过女人看的是
脸蛋,你看她地脸部哪像是快四十岁的样子,说她二十八一点也不夸张。再看身
材,一六八,穿什么都像一枝花,前凸后翘,胸部三十五C,波涛汹涌、山峦起
伏啊。」说着说着,穆青松几乎就要流口水了。

  「波涛?山峦?我看是山坡还差不多。」

  罗南嗤笑摇头。暗道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只要比较一下你两个姐姐的
胸部,就知道左轻敏的三十五C完全不够看,就是胸部稍小一些的穆惠卿,也是
三十六D,更不要说穆惠芸那对E级凶器了。

  那边,左轻敏那群人就站在酒吧门口,数辆豪华汽车开到他们身前,他们也
没有上车,似乎在等人。过了几分钟,一个气质端严的冷秀贵妇从里面走出来,
左轻敏等人才彼此招呼着,纷纷上车。

  罗南看到那个身穿天蓝色精致小礼服的冷秀贵妇的第一眼,就确定她是林赛
云,不禁又惊又喜。本来他还打算过两天就接触一下林赛云,也算对帕梅乃至躺
在洛杉矶公墓里的死鬼罗南有个交代,不过怎么与她接触却要费点脑筋,没想到
得来全不费功夫,没过一天,林赛云就出现在他面前了。

  尽管只是远远地看到她,不过罗南觉得接近林赛云已经不成问题。

  林赛云一行人很快坐车离去。

  罗南拍了拍穆青松的肩膀道:「把那段录音发给我,另外告诉我左轻敏的详
细资料。」

  「大哥,你不会对左轻敏有兴趣吧?」

  穆青松会心一笑,「如果你能搞到她最好,让张起年那个混蛋狗官戴戴绿帽
子。左轻敏这个女人不但漂亮,还很有性格……」

  穆青松的消息来源有限,虽然他曾经千方百计地对左轻敏进行过调查,不过
大部分资料还是浮于表面,就算是左轻敏的联系方式,他也只是知道一个工作手
机,那手机还未必在左轻敏的手里。不过只是这些不太可靠的消息,还是让罗南
觉得相当满意。

  十分钟后,罗南满意地离开。此时正是夜黑风高,而城市的灯光挡不住罗南
寻香探秘的脚步。

  「赛云,是不是黑手不给面子?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在某个高级SPA馆内,坐在并排的水浴池,泡着加了高级红酒的池水,左
轻敏关心地问林赛云。

  林赛云点了点头:「他说了一些消息,但基本都是废话。」

  「这个王八蛋,电话里说得漂亮。竟敢不给左家面子,我看他那个成都地下
教父的位子打算坐到头了。」左轻敏冷笑道。

  「这事儿跟左家无关,是我的面子不够大。」林赛云摇头道,说到这里,微
微闭眼似乎回忆着,过了一会儿突然问道:「我记得你跟我说过,黑手是混混起
家,他只有初中文化,是不是?」

  「是啊!怎么了?」

  「不对,他的谈吐虽然控制得很好,但是身上有股受过高等教育的气质。你
知道我很少看错人,我可以肯定,黑手所学比一个硕士生还强。」

  「不可能。」

  左轻敏连忙摇头,「黑手的底细我很清楚,他绝对是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
怎么可能受过高等教育?」

  「底细?底细可以伪造。你别忘了我以前是干什么的。」

  林赛云冷秀的脸上露出一丝杀伐之气,「黑手身上有股凶悍的气息,但不是
混混的凶悍,而是军人的凶悍,我怀疑他参过军或者受过军事训练,而且,他给
我的感觉不像是一个领导者,反而像军师,我怀疑他身后还有人。」

  「怎么你才见过他一面就看出这么多东西,我一点感觉也没有,我也参过军
的,我怎么看不出来?」左轻敏狐疑地问。

  「你在军队才待了几年!」

  林赛云摇头道:「黑手身上的疑点还不只这些,他的口音也有些怪,我怀疑
他不是中国人。南儿死在越南人手上,黑手竟敢推三阻四,八成他与越南人有很
深的关系,很可能他本身就是越南人。」

  「你是不是想多了?我知道林南的死让你很不好受,不过都已经过去两个多
月了,你也该放下了。警方都说林南与人赛车才坠落山崖,没有他杀的痕迹,你
怎么到今天还在怀疑?」

  「是的,我在怀疑,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只想找出与南儿赛车的越南人。如
果南儿是死于意外,那个越南人为什么要躲起来?」

  「我想,说不定他怕警方追究他的责任,或者怕你报复,也可能他是个偷渡
客,总之底子不干净,经不起查,自然要躲起来。」

  「这事没这么简单。好了,不说了,以后的事我自己来吧,不麻烦你了,你
已经帮了不少忙了。」

  林赛云微微一笑,令沉闷的气氛轻松了不少。

  「你太客气了,朋友之间还计较这些?」

  说着,左轻敏从水池中站了起来,扯去身上的白浴巾,赤裸着伸了个懒腰,
才向林赛云笑道:「这里的红酒泥渗透保养SPA不错,你要不要也来一次?女
人四十了,再不保养,没过几年就要成老太婆了。」

  说到这里,左轻敏用手捏了捏左边乳房,微微叹了一口气:「二十岁的时候
总嫌这里小,但整天跑跑跳跳,这里都骄傲地挺着,丝毫不怕这里下垂,随便找
件T恤就敢穿着上街。」

  「现在不行了,老娘都快四十了,不戴胸罩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每天都想摸
一下这里,生怕一觉醒来,这里已经干瘪松软得像陈年的柿子饼一样。想想老娘
的青春岁月,真如昨天一样,这莫非就是岁月催人老?如果可以一直年轻该有多
好啊。」

  「一直年轻?除非修练成仙。」

  林赛云喃喃地道,说着拿起池边盛了小半杯红酒的玻璃杯,晃动着酒液,眼
眸里升起缅怀记忆的蒙胧之色。

  「赛云,你在想男人吧?咯咯……」

  左轻敏又蹲下来,双臂趴在池边,饶有兴趣地问。

  林赛云身体微微一震,眼中迷离之色顿去,转头瞪了左轻敏一眼,微笑道:
「你真八卦,不愧在电视台工作。我想什么男人?男人都围绕着你转,我听说现
在追你的人可不少,差不多半个成都的人都知道你跟张起年的婚姻名存实亡。怎
么,现在向你发起猛攻的人是一个连还是一个团?已经有密切关系的有几个了,
说来我听听。」

  「密切关系?他妈的,老娘都已经两年多不知肉味儿了,现在都快忘了做爱
的滋味是怎么样了。」

  左轻敏恨声道:「都怪张起年那个猪头三,要不是他太混蛋,老娘至于这么
饥渴吗?」

  「你是不是又发现他做什么坏事?」

  「坏事?他做的事已经不能叫坏事了,只能叫龌龊事。我知道他外面养了情
人,我本来也不在乎,没想到他做事也不隐密一点,竟然让我身边的人查到,等
于直接让我下不了台。」

  「我真没想到啊,他竟然在外面养了不只一个,足足养了五个,不只在单位
里弄了一个情妇,还在重庆包了一个大学生,好像乡下还养了个狐媚子,在上海
他表弟的公司里也养了一个,还有一个小明星时不时地在他身边转来转去。他可
真忙得过来,难怪瘦得跟麻秆一样。」

  「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老太爷刚过百岁寿辰,天天缅怀张起年他爷爷,说
他们当年怎么打仗,怎么像兄弟,如果我提出离婚,老太爷估计要气死过去。这
事不能由我提,只能由张起年来提,否则家里铁定不会同意我和他离婚。」左轻
敏无奈地道。

  「所以你就整天用绯闻缠身,存心恶心张起年?现在全国都在盛传你与两个
富商的绯闻,说你们进出酒店,一同出游,一起出席慈善晚会,你表现得那么亲
密,是准备真让张起年戴绿帽子?」

  「传遍全国?你说得太夸张了,我还没到全国知名那程度,比起北京、上海
那些名主持,我差远了,了不起传出成都,在四川人口头溜一圈而已。」

  左轻敏酸溜溜地道:「别跟我提那两个富商了,两个草包。一个吹嘘说是上
海豪门子弟,身家百亿,我查了,他妈的!他家就是靠投机起家,十年前真有百
亿资产,可是杜拜一倒,他家的资产就赔了一半,然后又在国内暴跌的房市上折
了不少家底,现在全家充其量也就一、二十亿资产,还大多是些烂尾楼。他们家
装得豪阔,其实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整天有银行追债,你说他算哪门子富商?」

  「还有一个呢?我听说是英国人,银行高层,风度翩翩,总该合你意吧?」

  「那个就别提了。银行高层没错,家里还有家船厂,专门生产高级游艇,身
家确实雄厚。可是你知道他结过几次婚吗?七次!七个女人嫁给他,三个自杀,
一个失踪,两个进了精神病院,唯一正常的据说躲到非洲去了,你说这种人正常
吗?」

  「他还有恶性狐臭,别看他整天香喷喷的,估计每天出门都得先用古龙水洗
澡,香水味道与狐臭一混合,那味道别提有多恶心了,我就跟他吃过一次饭,还
特地选了长桌子,隔着三丈远。现在他天天给我送花,你知道我怎么处理的吗?
我吩咐了电视台的门房,收了花不必送上楼,前门收了,后门直接折价卖给小花
店,月底结帐的钱统统捐给孤儿院。」

  说到这里,左轻敏叹了口气,道:「唉!我是彻底死心了,想想也是,张起
年宁愿戴绿帽子,也死活不愿跟我离婚,他还要利用我们家继续往上爬。我是有
夫之妇,这个标签黏在身上撕不掉了,这样的身分能遇到正常男人才奇怪呢。」

  「老娘已经决定自慰度过下半生,不再想男人了。赛云,你可别学我,其实
你也是,都单身快十年了,还不找一个?你真打算孤老到死?以前林南在,你对
再婚有顾忌,现在林南不在了,你也该想想了,林南去了固然遗憾,但是你还年
轻,再生几个都不是什么难事。」

  「我现在不想其他事,只想查清楚南儿的死因,将凶手绳之以法。」林赛云
摇头道。

  「你总不能一辈子都围绕着这件事情转吧。就算有凶手,追求幸福和抓凶手
并不冲突,也许你身边多个亲近的人,追查起来更容易呢。你还有那么大的公司
需要打理,再这样两头兼顾,你会垮的。」左轻敏道。

  「你这么苦口婆心,莫非在为你的堂哥左怀城做说客?轻敏,我都已经跟你
说过了,左怀城不适合我,你就不要起这个心思了。」林赛云淡淡地道。

  「哪里不合适?他也是结过一次婚,而且四十五岁就做到厅级干部了,你们
简直就是郎才女貌。」

  「不要说了,你不是要做SPA吗?还坐在这里做什么?按摩师都来了。」
林赛云指了指身隆道。

  「女人等不得的,错过了可惜。」

  左轻敏望着浴巾遮盖下林赛云那似乎不因岁月有丝毫颓然的胸脯,叹道。说
完,才带着按摩师向一边的按摩床走去。

  「除了红酒泥SPA,我们这里还有针对女人私密部位的特殊保养SPA,
您要尝试一下吗?」按摩师柔声细语地问。

  尽管按摩师也是女的,不过说得诱惑,听着暧昧,让左轻敏一愣:「什么时
候加了服务项目了?有什么特殊保养SPA?」

  「本店最新推出顶级红酒缩阴滋润SPA,要尝试一下吗?」按摩师笑得像
个老鸨一样。

  「缩阴?难道向阴道里灌注红酒?咦……有这种SPA吗?算了,给我来一
套吧,老娘最近那里痒得很,滋润一下也好。」

  左轻敏挥了挥手,仿佛破罐子破摔一样地道。

  「你继续享受,我要走了。」林赛云裹着浴巾走向了更衣间。

  左轻敏怔怔地望着林赛云因湿浴巾而彰显的玲珑性感身段,不禁微微叹息。

  同样是四零年龄段的女人,虽然她明里说自己老,其实一直挺自豪自己保养
得如三十少妇一般,然而在比她还大两岁的林赛云面前,她的自信就抬不起头来
了。岁月偏爱林赛云到极点,她的身材还像二十青春女郎一般,似乎看不到一丝
衰老的痕迹,比起她来,左轻敏觉得自己顶多算是徐娘半老。

  其实,不只是女人的本钱,就连事业、家世,左轻敏也自知远远比不上林赛
云。

  林赛云是资产超过三百亿人民币的翘云集团董事会主席,个人身家接近五十
亿,而她虽然也拥有一家公司,不过搜刮家底,也凑不到一亿;林赛云出身于将
军世家,门厅显赫,而她的家世虽然也与军队有关,勉强也称得上豪门,但是家
中长辈大多只担任军队或警界的中层领导,顶了天也只坐到实权大校的位置,还
没出过一位将军。

  左轻敏自知能与林赛云交好,乃是她刻意努力的结果,左家想与林家攀上关
系,但一直得不到机会,最后只能无奈以林赛云为突破口。之所以说无奈,只因
为林赛云与生养她的林家关系并不好,甚至一度恶化到要断绝关系的程度。

  对于这一点,左轻敏也要对林赛云写个服字,因为她做不到这一点,这从她
在婚姻关系上无法自主就可见一斑。


        第十章 为慕繁华且卖身,彪悍怨妇戏群狼

  水跃馆位于成都富豪众居区,是一家将舞厅与游泳结合在一起的新概念迪斯
可,其清凉夏日的开办主题很受时尚界的人追捧,更被猎艳者奉为胜地。因为进
入的女人都一身清凉,各式各样的性感比基尼是这里的主题装束,加上娱乐圈内
的很多人喜欢到这里来,美女聚集,自然吸引了无数火辣的目光。

  当然,水跃馆的消费也相当昂贵。而且这里还采用会员制,最低等的银卡一
年的会费也需要二十万人民币,这仅仅是会费,在馆内任何消费还要另算;金卡
需要五十万;如果是白金卡,一年会费需要两百万;白金卡之上还有至尊卡,一
年的会费更是吓人,要五百万人民币之多。

  罗南开着一辆表面灰尘一寸厚、漆皮翘卷、铁锈斑驳、极度破旧的桑塔纳,
夹带拖拉机的轰鸣与烟尘来到水跃馆前,他无视门童的鄙夷目光,伸手摸出一张
白金卡在门童面前一扬,门童只得无奈让人将破旧的桑塔纳开进地下车库。

  负责替客停车的那个靓女,一边暗暗咒骂罗南这个外国老头变态,一边不得
不屏着呼吸钻进车内,她这辈子都没开过这么破旧的车,连看都没看过,她不得
不佩服那个外国老头耍酷耍到了极致,能找到了这么一辆极品车也不容易。

  其实罗南并非特意开辆破车来水跃馆,只不过他在来水跃馆的路上看到了一
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在威胁一个可爱的女学生,就随手管了这么一件闲事,原本以
为衣着光鲜的男人应该有点资财,可没想到女学生说那男人不过是个骗子。

  罗南搜遍那男人的全身,也只搜到了一张水跃馆的白金卡,倒是正合他用。
被他敲晕的男人开的就是这辆破破烂烂的桑塔纳,罗南干脆废物利用,他将男人
放进了后车箱,然后堂而皇之地开着车来到了水跃馆。

  「请进。」门童像送瘟神一般让罗南进了水跃馆。

  罗南呵呵一笑,也不介意,一只手翻转着白金卡片,悠悠地迎着沸腾的口、
音乐走进了馆内。远远地就见到一座宽大的浅水泳池,水花四溅,乳波臀浪,女
人光溜的大腿和手臂,果然是比基尼女郎的世界。

  他穿着沙滩装宽松大短裤,倒不必特地换上泳裤,就这样走进了激情飞扬的
舞场。

  泳池舞场是水跃馆的特色,整体是座宽大的泳池,可以在里面游泳,四周都
是跳舞的位置,在泳池中心,还架设了圆形高台,成队的俊男和美女在高台上领
舞,富有节奏的音乐激荡下,走进舞场的人都会忍不住舞动起来。

  根据穆青松提供的资料,左轻敏三不五时就会来水跃馆消遣,罗南正是冲着
左轻敏来的。他本以为还要费些周折,没想到一进场就看到了左轻敏,她就待在
舞场入口不远处,穿着墨绿迷彩比基尼,正被几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簇拥着,在那
里一边摆臂摇臀地起舞,一边大声地笑谈着,间或一个个笑得花枝乱颤,乳波臀
浪荡漾起的诱惑,让一些男人眼中暗暗发光,有意无意地向她们接近。

  幸好水跃馆里并非狼多肉少,真正出众的美女虽然依旧缺乏,但是七、八十
分的普通型美女却举目都是,再饰以精致的脸部描画,以及清凉装束下丰乳肥臀
的直接诱惑,对多数男人来说显然几乎都算得上作为猎艳的目标。也因此,左轻
敏她们才没有被群狼包围,而只是受着几只胃口分外挑剔的狼的暗暗关注。

  胃口挑剔的狼大都比较有实力,不是坐享祖荫的豪门富少,就是半生打拼的
中年富商,当然也可能是在某些特殊行业拥有雄厚势力的人。总之是属于三有人
群,三有就是有权、有势、有钱。

  经常来水跃馆的人大多认识左轻敏,就是不在水跃馆认识,在电视节目上也
见过她的面孔,左轻敏在成都上流社会也算是一个有名的交际花。在成都,不认
识她的人还真不多。正因为这样,有些人就是对左轻敏有什么想法,也会顾忌她
的身分,真想接近她,也只会选择徐图缓进的方式,一些对付普通女人的手段还
不敢堂而皇之地施用在她的身上。

  罗南看到几个貌似都有些家底的男人在左轻敏面前冒一个头,打几句招呼,
又晃到旁边,显然想接近又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就觉得有些好笑。他可没有这么
多顾忌,到吧台要了一杯酒,然后端着酒就往左轻敏那几个女人身边凑。

  在闪烁的舞蹈灯光里,左轻敏的墨绿比基尼最不起眼,不过她身边的几个女
人都穿着金色比基尼,衬托之下倒显得她另类特殊一些。

  比起身边个个一百七、八十公分显得瘦高的模特儿类型女人,左轻敏纤秀得
体的身材倒是更为养眼,而在身材衬托下,三十五C的胸部有丰盈饱满之感,对
男人眼球的冲击力的确不小。

  看到一个穿沙滩装的外国老头向自己这边走来,左轻敏起初并不在意,直到
罗南走到她面前,她才拧眉停下舞动的身体。

  「哦!上帝!像!真像……」罗南有点神经质地对着左轻敏道。

  「你说什么?」

  因为舞场内音乐很大声,左轻敏隐隐约约听了一、两个字,根本不知道罗南
到底嘀咕些什么,而罗南貌似激动的样子让她有些好奇,她便忍不住问道,为了
沟通方便,她还特地用了英语。

  「我说你很像多年前我遇到的一个中国女人。」罗南说的是汉语。

  这回左轻敏听清楚了,也更好奇了:「是吗?你的中国话说得这么好,莫非
就是因为那个女人?」

  「是的,我叫默文。罗南,美国人,能知道你的名字吗?女士。」

  「我姓左,左轻敏。」左轻敏嫣然一笑。

  「就是这笑容,当年她也曾对我这么笑过,这熟悉的笑容至今还时常在我的
梦里出现。」罗南做陶醉状地道。

  左轻敏闻言不禁翻白眼,她忽然发现眼前这老头是个花痴,没聊几句就说她
的笑容好看,若非他说的其实是另一个女人,左轻敏肯定要大骂这老头求爱方式
太过拙劣,一点创新都没有。

  「我能请你共进晚餐吗?」罗南又道,这次却是邀请。

  这未免太快了吧!这老头不会是真的想追求我吧,用个回忆的幌子引起我的
同情,再伺机接近?左轻敏一边这样想,一边漠然拒绝:「晚餐时间已经过了,
罗南先生,现在是跳舞时间。」

  「很抱歉,我想你可以找一位正在饿肚子的女士一起去共进晚餐,也许你会
发现她的笑容更接近你梦里的那位中国女士。我给你推荐一位,看吧,在那个高
台上,领舞队伍最前头的那位,她笑起来是不是更甜美,更有东方女人的魅力?
告诉你,她快下班了,我可以保证她一定饿着肚子,你快去吧,晚了就会被其他
人抢走了,再见!」

  说完她就转过身去,表示再也不理罗南了。而且不久之后就选择了离开。她
对几个伙伴一挥手,道:「美女们,我看我们要换个地方了,去台场吧。」

  几个女人立刻拍手叫好,很快簇拥着左轻敏离去,她们去的方向有一个小型
通道,不过那里有人把守,一些闯到那里都被阻拦了回去,看样子似乎只有特殊
客人才被允许进入。

  罗南被耍也不恼,他知道冒用一个白发苍苍的美国老头的形貌并不受女人青
睐,尤其是不受那些拥有骄傲资本的女人。刚刚他那样做只不过为了给左轻敏留
个印象,混个脸熟,他的真正目标是接近林赛云。

  为了不至于在林赛云面前出现得太突兀,他只能采用这种迂回的方式。事实
上,联合情报组的主要负责人——凯瑟琳。兰蒂,早就为他拟定了如何接近林赛
云的方式,并为他安排了一个身分,扮作欧洲绿火工业集团的一名特聘项目评估
工程师。

  绿火工业集团正与中国成都飞机制造集团进行一种民用飞机开发的合作,两
者正打得火热,为此已经合资组建了一家飞火公司。飞火公司在成都北区拥有一
个试验基地,而距离这个试验基地不远处就是翘云科技集团的一个项目试验场。

  林赛云经常去这个项目试验场,兰蒂就是冲着这一点才设计了罗南的身分,
只要罗南经常去飞火公司的试验基地,那么安排他与林赛云撞见并不困难。

  可惜此罗南并非彼罗南,现在的罗南可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人。所以从下了
飞机那一刻开始,罗南就不再接受联合情报组的具体指挥了,如果说他还有兴趣
将间谍任务继续下去,那也只是打着幌子为了行其他事方便而已。

  在左轻敏面前露了脸之后,罗南已经达成了今晚的预定目标。虽然貌似被耍
了,但他的心情并不差,反而接受了左轻敏的提议,仔细欣赏在高台上领舞的美
女,至于俊男,自然直接忽略。

  左轻敏指的那位在领舞队伍最前头的美女,不但是领舞队伍的核心,也是台
上最漂亮的,看上去十八、九岁,雪肤玉貌,加上穿的是白色比基尼,看上去就
像雪娃娃似的,另外虽然长相清纯甜美,似乎应是娇小型的女人,事实上她的身
材偏偏很出众,身高接近一百八十公分,高挑匀称,再加上舞姿挥洒自如,仿佛
天生便是属于舞台、受人瞩目一般。

  之前没有刻意去看,罗南还没觉得此女有多美,现在仔细打量,倒觉得此女
的确有看头,另外他还依稀觉得此女容貌有些熟悉,不过他可以肯定以前没有见
过她。如此一想,倒觉得奇怪,幸好只要他看过的东西,多半不会忘记,仔细回
想一下,才记得曾经在某部公车的车身广告上见过此女。

  此女似乎也是个明星人物,广告上写着「新玉女周语容」虽然不知道周语容
是怎样的明星,不过既然来水跃馆领舞,显然不是非常知名的明星,否则大可不
必挣这种辛苦钱,罗南刚刚将周语容划入际遇糟糕的女明星之列,不想转眼之后
就有人提出了不同的观点。那是两个男人在他旁边谈论,谈话声虽然不大,且有
劲爆的音乐遮挡,不过罗南耳力不俗,依然听得很清楚。

  「知道周语容为什么会来水跃馆领舞吗?」其中一个男人故意刁难另一个男
人道。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钱。否则玉女明星会穿着比基尼在这么多人面前跳
舞吗?就是不知道水跃馆给她一个月多少钱,我都看她在这里跳了一个多月了,
真是眼福不浅啊!这水跃馆真有办法,连这种注定要大红大紫的大美女都能拉来
领舞,啧啧,瞧那身段,那紧致的细腰,真不知道将来会有哪个男人有艳福享受
这种极品女人。」

  「如果她愿意跟着我,我就是把那厂子卖了,也要把她养起来,为了这样的
女人,就是折寿十年也愿意啊。」另一个男人色授魂与地道。

  「醒醒吧,你才多少身家,砸锅卖铁也就几亿,买张水跃馆的金卡都心疼半
天,还养得起她?你知道她一晚上挣多少,告诉你,比你那工厂一天挣的都多。
她一晚上跳舞六小时,水跃馆就给她这个数,十万!听着,是税后哦!」

  「你说有这种高薪诱惑,有几个女明星能挡得住?就算是一线女明星,整日
整夜地累死累活也未必挣到这个数,所以就算周语容是玉女,也得乖乖地脱了衣
服,穿上比基尼来这里卖弄风骚。如果水跃馆愿意每晚给她一百万,你说她会不
会连比基尼都不穿,在这泳池里每天来回裸泳几圈?」第一个男人讥笑道。

  「周语容就这么爱钱?为了挣钱,连玉女的名声都不要了?」

  「这事可有很深的内幕,一般人不知道。还好我有哥儿们就是圈子里的资深
人士,他跟我说起过,这周语容确实爱钱,不过倒也不是那种为了钱什么都可以
舍得的女明星。她所在的经纪公司你知道吧,就是那个倾城娱乐,倾城娱乐公司
的幕后老板高华庭看上了她,开价每年一千万人民币要包她,都被她拒绝了。」

  「高华庭一怒之下,就决定封杀她,他要让周语容挣不到一分钱。你看半年
前周语容不是挺火吗?新玉女的名号都喊出来了,各个电视频道都有她的广告,
现在再看,广告还有吗?那些她接拍的电影电视剧,不是临时换角就是出了什么
意外,反正就是想法子让她拍不成戏。」

  「高华庭是想逼她向他低头,他知道她爱钱,如果没钱挣,不就迟早会向他
低头吗?到时候高华庭想怎么摆布还不就是抬抬手的事情。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高华庭想到了娱乐圈,动用了深厚的关系去从各方面封杀,的确效果显着,可是
他没想到与娱乐圈擦边的迪斯可,或者就是想到了,也没有能力把手伸到水跃馆
来。」

  「高庭虽然势力不小,但这水跃馆的后台更大,娱乐圈的人给高华庭面子,
不敢轻易得罪高华庭,水跃馆的老板可不怕。你看,半年前周语容一天未必挣得
了一万,现在转眼一天能挣十万,身价简直变相暴涨了十倍。虽然玉女的形象等
于是毁了,但毕竟也算突围成功。」

  第一个男人长篇大论地分析了一番,可以说将周语容的处境分析得相当详细
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周语容会出现在这里。可惜,在水跃馆,周语容虽然能
够获得一段喘息时间,不过我想她也待不久了,水跃馆一年不知要换多少领舞,
就是再优秀再漂亮的女人,在这里也干不了多长时间。」

  「或许要不了几个月,周语容就会被换掉,到时她还会面对被封杀的处境,
恐怕那时高华庭会对她封杀得更彻底,说不定还会诋毁她,将一个青春玉女诋毁
成一个娱乐圈妓女。这种做法是那些潜规则的主导人最常用的手段,并不新鲜。
周语容算是彻底毁了,估计离开了水跃馆,以后难在电视上看到她的身影了。说
实话,我觉得她是一个会演戏能演戏的美女,离开了影视圈实在太可惜了。」

  第二个男人叹息道。

  「想不到你还挺怜香惜玉的,明知得不到她还为她忧心,我真怀疑你爱上她
了。」

  第一个男人哈哈笑道:「周语容的未来处境用不着我们操心,像她这样的美
女,就是际遇再差,再落魄,也不会少一口饭吃的。更何况她如今不是没有护花
使者。水跃馆是什么地方?富商名流聚集之地,你想以她的姿色,在这里待了一
个多月,会没有护花使者吗?」

  「老实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不下百位,真正杀出重围的有三个,都是只手几
可通天的人物,那样的人物为她做护花使者,你还用担心周语容未来的处境吗?
我看水跃馆不是毁了她,很可能成就了她。说不定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发现她东
山再起,声势胜过往昔百倍,或者她虽然离开影视圈,却变成了更上层社会里贵
太太中的一员,你觉得呢?」

  说到这里,第一个男人一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很想看到身边朋友的沮
丧的样子。

  第二个男人耸了耸肩,道:「不要看我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周语容有护
花使者,我只会高兴,我最不想看到这样的女人沦落风尘了。好了,想必你知道
那三个做护花使者的大人物是什么人,跟我说说吧。」

  「好吧,看在你难得求教的分上,那三人,第一个是香港荣氏的现任掌门人
荣靖海,第二个是四川省省委副书记的公子任歌,第三个则是旅美华侨罗伯特。
李。」

  「香港荣氏不用我说,是政商家族,无论在香港还是在内地都有相当大的影
响力,任歌出自四川数一数二的政治家族,自然实力雄厚;最后一位罗伯特。李
也不得了,身家数十亿美元,据说是在美华侨里极其杰出的人物,各大财经杂志
封面人物的常客,走到哪里都受关注。」

  「周语容有这么受欢迎吗?竟然受到这么大的关注?」

  「我也很奇怪,真要说来,可能是这个女人否极泰来吧,经历了磨难,注定
了她要飞黄腾达,就是有人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说话的男人摊手摆出一副感慨且无奈的表情。

  听到这里,罗南倒是对周语容产生了一些兴趣,不过要让他去与那三个所谓
的手眼通天的人物去竞争周语容,他没什么积极性。事实上,他更喜欢与处于困
境中的女人交易,因为那样最直接,而且他更喜欢在难堪的交易之后给女人送上
一分梦寐以求的幸福,他喜欢那种让女人惊喜的感觉。

  显然,周语容的世界里不需要神棍,因为她貌似落魄,却依旧被鸿运笼罩。

  这样一想,罗南就准备离开水跃馆。就在这时,有个戴着通话耳麦的侍者忽
然匆匆来到他的面前。

  「罗南先生吗?有人邀请您去地下台场,您接受邀请吗?」侍者躬身问道。

  「台场?是什么地方?」

  再一次听到台场这个名词,罗南不禁被勾起了一丝好奇心,暂时打消了离开
的念头。

  「台场其实就是桌球馆,不过我们水跃馆的桌球设施比较特别,只提供给金
卡以上级别的熟客比斗使用,所以命名为台场,就像竞技场一样。」侍者笑道。

  「谁邀请我去?」罗南好奇地问。

  「先生,请跟我来吧,到了您就知道了。」侍者神秘地笑了笑。

  「好,你带路,我倒要见识一下。」

  罗南天不怕地不怕,既然存心去见识一下,也就没有犹豫。

  从左轻敏之前进入的那个通道进去,台阶向下,看上去有些幽暗,然而十数
步后转过一弯,挑起一个门帘,便来到了一个类似咖啡馆的地方,迎面是一个吧
台,十几张高椅,连个侍者都没有,看上去有些诡异。

  不过吧台只是起着屏风作用,拐过了吧台,才是台场的真面目。

  台场与舞场的布置有些类似,核心依然是一座泳池,不过这个泳池比不得上
面的舞场,池小水浅,而且在这里它不是主角,室内泛蓝的灯光集中照射的是泳
池中摆的一张长宽接近正常台球桌两倍的奇异台球桌。

  说是台球桌,其实命名为水台球桌更合适,因为这张奇异台球桌表面铺的不
是绿绒球毯,而是注了一层蓝汪汪的清水。

  比起这张水台球桌,罗南更感兴趣的是站在泳池边上的两群人:一群全是男
人,全是金发碧眼西方面孔;另一群则全是女人,倒是黑发黄肤的东方面孔。双
方彼此对峙,泾渭分明,看样子就像要发生一场东西方战争一样,彼此吹胡子瞪
眼。

  当罗南在侍者引领下走至近前时,那队女人中有人立刻拍手道:「好啊!你
们要的西方裁判来了,看你们还怎么推托。」

  说话的正是左轻敏,边说她边走到罗南面前,秀气里带着英挺的折刀形眉毛
一挑,用英语对罗南笑道:「不好意思,罗南先生,我们要进行一场比较特别的
赌赛,因为需要增添一名第三方裁判,我临时想到了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哦,是吗?看样子赌赛应该很有意思,我很愿意主持一场赌赛,我能知道
赌赛的规则吗?」罗南道。

  「当然。」左轻敏欣悦地点头,随后快速地说出了一番话。

  正如罗南之间所见,两方人正是要进行一场特殊的桌球比赛,那张水台球桌
就是比赛场地,桌球是特制的,能漂浮在水面上,每个比赛的人必须先站到一张
特制的圆形泡沫水板上,滑到台球桌边,才能参加比赛。

  比赛一样是用球杆顶撞桌球,不过采用自行拟定的规则,规则很简单。

  一共二十二颗球,除了一颗白球,其他球编为一到二十一,比赛时必须依照
号码从一到二十一依次击球入洞,每将一颗球成功击入洞中,算得一球,如果将
没有轮到击打的球击打入洞将扣三球,白球入洞则扣五球。

  最终计算得球多者算胜一局,比赛采取三局两胜。

  听明白了这些,罗南忍不住问了几个问题。

  「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指的自然是那队老外。

  「还能是什么人,都是些外企高层,那个领头的麻脸,叫里昂,法国人,是
个科技工程承包商。他们经常来水跃馆寻找艳遇,这次盯上了我和我的朋友,正
好我正觉得人生缺少激情,就跟他们玩玩啰。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总之,你做
好裁判,如果我们赢了,我帮你约那位高台上的美女一起吃饭,好不好?」

  左轻敏放出了一个香饵,不过罗南没有回应,因为他知道左轻敏根本是空许
愿,如果真有诚意,就该推出她自己来跟他吃饭。

  他继续问:「我能问一下赌注是什么吗?」

  「赌注嘛,很简单,就是脱衣服,待会儿我们每人都会穿上衣服,一个人除
了泳衣之外只允许穿三件,对方每得一球,就要有队员脱去一件,直到所有人脱
光为止。如果有一方脱光了,则这一方就算输,男方输了,要嘛到外面大街上裸
奔一圈,要嘛每人留下一百万人民币。女方输了,不需要裸奔,只需要陪男方队
员逍遥一夜就行,或者也可以每人留下一百万。」左轻敏轻飘飘地回答。

  罗南一皱眉,迟疑了一下,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我当裁判?」

  「很简单,因为确定是九人对九人,我们这边有十个人,我可以当裁判,而
他们只有九人,因此没有裁判,里昂觉得不公平,所以强烈要求找一个西方人来
当裁判,我就想到你了。」

  「原来你不参加这个赌赛,只是当裁判。」罗南眉头松弛,口气舒缓地道。

  「想要我参加这种赌赛,里昂还不够资格。」左轻敏微微冷笑道。

  「那谁够资格?」罗南好奇地问。

  「打听这个做什么?罗南先生,你就不要想了,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就算
我给你这个资格,你赢得了我这个台场高手吗?就算你又侥天之幸赢了我,我会
缺钱吗?OK,就算我心疼钱或者我一时发骚愿意陪你一夜,你认为你有长时间
烤羊肉的能力吗?小心有心上床,没命下床。」左轻敏戏谑地笑道。

  这个淫妇!被左轻敏这么一损,罗南不禁暗怒。本来他没对她起什么心思,
只想透过她接近林赛云,现在经她这么一说,真想让她尝尝超级羊肉的滋味。

  「看你好像发怒了,不服气?没关系,老娘今天心情郁闷,就给你个机会,
不过也要等到我心里的郁闷稍微纾解一下,你就祈祷老娘与里昂的这场赌赛能赢
吧。」

  左轻敏伸了个懒腰,口气骤然变得随便起来,仿佛片刻之间就与罗南熟悉到
可以彼此暴露本性的地步了。

  经过十来分钟的准备,披上了薄纱衣裙的九个女人与九个男人的「战争」终
于开始了。

  左轻敏异样的自信,让罗南觉得里昂等人多半输定了。

  事实也是如此。

  这场赌赛只进行了一半,到了第二场下半截时,里昂等人输局已定,由于忍
受不了对面女人的冷嘲热讽,终于扔杆认输,最终留下一百八十万美元的支票,
狼狈而去。

  「到你了。」

  因大获全胜而趾高气昂的左轻敏拿着球杆一指罗南。笑靥如花地道,说着还
扬了扬刚刚得到的那张支票,「要不要玩把大的,我用这张支票加上我们之前的
约定来和你赌,如果你赢了,支票和我都是你的,如果你输了,你就给我脱光衣
服到外面大街上溜达一圈,如何?」

  「你就这么喜欢看人裸奔?你看过多少男人裸奔,或者我问直接一点,你看
过多少男人的裸体?」罗南嗤声问道。

  「你废话太多了,敢赌吗?」

  左轻敏目光骤冷,脸色转眼变成乌云密布,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幸好她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起码在决定与罗南赌赛之前,已经打发了其他
女人离开了。

  看样子她早就准备与我翻脸了,真是个喜怒无常的女人!罗南一边腹诽,一
边点头:「赌,怎么不赌?不过我劝你要考虑清楚,女人赌身体可不是一个好习
惯。」

  「不用你操心,老头。等你输了,希望你还有心情说更多的废话。」左轻敏
冷哼着。

  「那就请吧。」

  罗南站到台边,做了个女士优先的手势,「你先……」

  左轻敏正待站上泡沫板,忽然台场入口方向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我以为
今天台场没人,原来这里在进行一场前所未有的赌赛啊,介意我们也参加吗?」

  来者可不是一个人,而是七个人,三男四女,个个穿戴整齐,不像是从泳池
舞场下来的,似是专为台场的新颖游戏而来。

  「任歌、荣靖海、罗伯特,怎么是你们?还有我们的大美女周语容,想不到
下班了,你还没走,还会来台场?真是少见。」

  左轻敏带着惊讶,一口气道出了来者中最重要的四个人的名姓,显得非常意
外。

  「没办法,为了不伤男人之间的和气又可以抱得美人归,我们只好来玩玩这
个新鲜的游戏。据说这水球桌上无常胜将军,水波无常,先靠运气,再讲技术实
力,简直与获取美女芳心的过程异曲同工,我们当然要亲身体会一下。」

  国字脸的荣靖海说话中气十足,言行举止都透出强大的自信。

  「原来是比赛夺美,真是好想法,在成都可是多年未见了,你们先吧,我正
好欣赏你们三位英豪怎样抱得美人归。」左轻敏笑道。

  「何必你先我先呢?轻敏,既然你跟这位老先生也在赌,不如我们一起吧,
反正就玩玩。」

  三男中最年轻的是个身材高大的青年,这男子三十二、三岁,身材瘦削,戴
着一副黑框眼镜,显得文气十足,不过讲出的话却透着十足的暧昧。

  「任兄说得不错,轻敏女士风华绝代。能参加赌赛更添乐趣。」

  剩下一个身材中等的男子拍手笑道。这男子眼眸灰白,大鼻子,似是东西方
混血血统,讲汉语时有点拗口。

  「我也这么认为,难得有此机会,轻敏,就来凑凑热闹吧!你看,罗伯特一
见到你眼睛都直了,连语容都快忘了,你不下场他会失望的。」荣靖海笑道。

  虽然三个男人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赌赛的性质他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既
然是赌美人,输了可不是丢下一张支票就能了结的。

  三个男人打的什么主意她很清楚。本来按照她一贯的做法,肯定立刻拒绝,
不过这三人都是社会上极优秀的男子,比起那些围在她身边转的那些男人好太多
了,无论身家权势,这三个男人堪称上上者。

  如果能与他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人发生一段情缘,似乎并不算糟糕,她的心头
不免掠过这样的想法。事实上,她背负着失败婚姻的枷锁,一直挣扎无法脱身,
心中压抑,且早存羞辱和逼迫张起年的念头,这种念头同时也给了她在男女关系
上放纵的理由。所以,对荣靖海他们的提议,她的心理抵抗力很弱。

  罗南看到左轻敏露出意动之色,不禁暗暗摇头,荣靖海三人明明就只是想给
赌赛增加一个香艳的赌注,也好在赛后多一个玩物,此女犹不自悟,还以为来了
什么好事,竟然心动了。

  他本自认无权干涉左轻敏的私生活,不过荣靖海三人在他面前勾搭其名义上
的女伴,未免目中无人,言语里隐含之意只当女人是可以随意转让的玩物,更显
露了其金玉其外的本质。这样的人在别人眼里就算再优秀,在他看来也是渣滓。

  他能忍住恶心与三个渣滓说话,自己都很佩服自己的忍耐力了。

  「你们邀请她加入,是不是你们身边的女人都在这场赌局之中?」

  罗南走出来,左手指着左轻敏,右手摆动着指向荣靖海三人身后的女人道。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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